一个小时后。 麻醉刚过,庄晓梦躺在手术台上醒了过来,声音微弱地开口:“闻…医生…” 闻元朗正在做手术的结尾,听见声音,附身凑了上去:“庄晓梦你想说什么,我在听。” “不…不…不要…告…诉他。” 短短几个字,好像让庄晓梦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 闻元朗对着她露出一个浅然的微笑,眼底透着心疼,“好,你的事,除了我谁都不会知道。” “谢…谢谢…” 说完最后的话,庄晓梦才安心的闭上眼睛,闻元朗心底划过慌乱,看了眼心率仪,一口气吐了出来。 庄晓梦,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想尽办法去救你。 因为…这条路是你曾经指引着我,现在你是我的职责,治好你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哪怕你放弃了你自己,我也不会放弃。 周辰不管你,我管! 庄晓梦很快转入了VIP病房。 也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一楼大厅。 傅承泽手中拿着单子,去前台缴费,刚刷了一张卡:“很抱歉,先生你这张卡显示被冻结。” “换这张试试。”傅承泽从口袋里拿出另张银行卡。 “这张也不行,先生我们现金也是支持的。” 傅承泽看了眼钱包,里面的卡几乎都是周辰名下办的附属卡,他脱离傅家,这些估计也全都冻结了。 另外一张…这张卡的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 傅承泽拿回卡,沉思几秒,很快的又说道:“给我半小时,我会想办法把钱交上。” “尽快吧!病人之前的钱,已经欠了很久。” 傅承泽点头,应下:“好。” 走出医院,傅承泽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打过去。 半分钟后,电话很快被接通。 一处豪华的泳池派对,周成毅左拥右抱,享受着身材火辣美女的投喂,吃进一颗葡萄,葡萄皮又吐在美女的手掌心。 美女拿起手机手机贴在周成毅耳边:“喂,承哥,有事儿?” “七十万。” “啥?承哥你要借钱?别开玩笑了,我浑身家当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你他妈的少废话,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辆车?七十万我卖给你。” “what?”周成毅拿过手机,下了塌,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撩了下头发,“不是,傅小少爷,你现在穷的都卖车了?” “老子现在姓于。” “我靠,你来真的?你不会真的改姓,跟傅家的人脱离关系了吧?” “周成毅,你他妈的再跟老子废话试试,给你十分钟,打钱过来。” “这是全球仅此一辆,你最爱的战车,你真的要卖给我?” 傅承泽语气越来越不耐烦的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特么现在就过去杀了你。” 周成毅怕了,立马怂:“别了,你的车我可不敢要,七十万…你等会儿,我现在给你转。” “我说卖你就卖你了,公寓密码123456,钥匙就在桌子上,到时候自己去拿。” “诶…” 还没等到周成毅继续说,傅承泽就挂了电话。 很快,傅承泽私人银行卡上多了一笔钱,不过不是七十万,而是一百万。 另外周成毅的信息也跳了出来:先拿去用,车真的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后面还附加了一个比心骚气的表情。 傅承泽很快就将剩下的医药费给结算了,七七八八,算下来,划掉了三十多万,单子上面的药,大多数是止疼药,还有手术的费用。 庄晓梦到底得了什么病? 傅承泽嘴里含着药单,又去窗口排队取了药,这些他从来没有做过,也是第一次。 药师告知,服用时间,跟注意事项之后,傅承泽都记在心里。 很快就赶到了庄晓梦所在病房,怕她醒来,看到身边没有人她会害怕。 傅承泽轻声开门进去,庄晓梦已经醒来了,伸手在拿床头柜的水杯,并未注意到门口的人。 傅承泽赶紧走了过去,“别动,我喂你。” 庄晓梦的手被抓住,放进了被窝里,她愣愣的看着面前出现的人。 “你…怎么还在?” 傅承泽玩味儿的说:“我也想走,没办法,谁让刚刚有人抓着我的手,让我别离开。” “你现在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喝水。”傅承泽拿着棉签浸湿,润了润她的唇。 庄晓梦:“我现在没事了,医生说,等我挂完,我就可以离开了。傅…于怀深,你可以走了…” 傅承泽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手伸进被窝里试探了下温度,“你的手太冰了,我去给你灌热水袋。” “你不用管我。” 无视庄晓梦的话,傅承泽依旧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从护士那里要到了热水袋,又去热水机里接了热水。 好几次心不在焉,烫到了手。 等灌好,傅承泽得手背已经红了一片。 重新走到床边坐下,将热水袋塞到被窝里,为了怕她烫,还灌了一半的冷水,现在温度刚刚好。 傅承泽又给她捋了捋被子:“好了,现在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庄晓梦看着他,可是从他进门开始,傅承泽没有看她一眼。 他在害怕什么? 庄晓梦默默地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偏执的性子。 他是不会离开的。 既然这样,庄晓梦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嗯。”傅承泽声线清冷,随后掏出手机,打开游戏,开了局排位。 庄晓梦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承泽,细心,稳重,也知道关心人了。 以前的他,肆意潇洒,桀骜不驯,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会为了谁低头。 但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做了不少繁琐的事。 看到他手背上的红色痕迹,应该是刚刚接水的时候烫伤的。 庄晓梦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手背,“于怀深…” 他抬头,扬了下眉:“说!” 第158章 沈小姐的气色,也不像生病 “你的手,烫伤了,去找护士上药吧。” 傅承泽思绪断了片刻,下一秒,他就死了,索性就收起手机,有些嫌弃的说,“啰嗦死了。”说完傅承泽就已经站起来,转身走出病房。 不过十几分钟,傅承泽手里拿着药单,跟一只烫伤膏药,走了进来,又默默地坐下,将药放在庄晓梦的床头边。 手背上已经抹上了烫伤膏,原来他是出去买药了。 他坐着安静地打游戏,庄晓梦目光注视着他,平常玩个游戏都是咋咋呼呼的,现在却格外地安静,不过偶尔也会皱起眉头。 “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 “谢有什么用?你又不以身相许。” “连我这个病人便宜都占,你还是不是人?” “行了,老子这辈子就是做舔狗的命,赶紧给我睡觉。” 对傅承泽来说,能够陪在她身边,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