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逾依旧是紧闭双唇。 梁司月觉得他是故意的,一个没耐心,伸手捏开他的嘴,勺子一顶,就喂他嘴里去了。 动作粗暴的很。 宫人们瞧她这样对待太子,觉得她大不敬,定惹太子生气,纷纷下跪齐呼:“太子殿下息怒!” 第122章 实则柳逾不觉得有什么好息怒的。 梁司月的行为虽然粗鲁,却也跟他有了短暂的肢体接触。他爱的小心翼翼,百般掩饰,能有这点小接触,内心甚至是有些窃喜的。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他摆摆手,不想他们在这里碍眼。 或许没了他们,梁司月会更大胆些、更放肆些? 他现在已经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了。 梁司月不知他的想法,继续投喂,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投喂过程很顺利,期间,还喂了块红烧肉。 等柳逾吃完了,梁司月才像是反应过来,惊声道:“殿、殿下,你刚刚、你刚吃的是肉!是肉!” 她是喂顺手了,无意间夹了块红烧肉。 柳逾像是没听到,淡然地张着嘴,让示意她继续喂。 梁司月傻了一会,又尝试着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柳逾嘴边,本以为他不会吃,结果他又吃了。 她更惊了:“殿、殿下,你破戒了!” 柳逾早就破戒了,但面上就是不承认,这会见她说出来,就故作冷淡地威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管好你那张嘴!” 虚伪! 原来他也是会沉沦口腹之欲的! 那么,他都破了荤戒,离破色戒还会远吗? 梁司月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是有一点希望,都会抓着希望不放的人,当场就软了姿态,热情含笑:“殿下放心,奴婢这张嘴可紧了。以后殿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奴婢绝不往外说。” 随后,她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柳逾的小拇指,悄咪咪说:“这是奴婢跟殿下的小秘密。如果有人问起,奴婢也说是自己吃的。” 柳逾见她终于热情活泼了些,心情大好,食欲也来了,扫了眼红烧肉,让她继续投喂。 梁司月很有眼力见,不仅投喂了红烧肉,还投喂了鸡肉、鸭肉、鱼肉,反正各种肉食投喂一遍。 柳逾其实不想吃的,但梁司月喂得欢快,他没舍得拒绝。 直到打了个不雅的嗝。 梁司月才停下来,觉得他第一次吃荤就吃这么多,尤其身体还没痊愈,根本不宜吃那么多荤的,忙让人准备帮助消化的茶水跟水果。 总之,柳逾被伺候的浑身舒畅。 当他被扶着躺回床上时,自觉跟梁司月亲近了些,便问了她在敬王府的事:“我忽然想起来,你在敬王府时,皇后连着请了三次才把你请过来,看来你在敬王府过得不错啊。” 这话皇后也问过。 但皇后问的时候,多是上位者的不满,带着点惩戒、警告的意味,现在柳逾也问了,莫名有一股酸味,仿佛是吃了她流连敬王府的醋。 梁司月觉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真是疯了,怎么总是有种他很爱她的错觉? “殿下误会了。” 她赶忙遏制自己的自作多情,解释说:“奴婢那时身体不适,下不了床,大夫也说,不宜走动,敬王看奴婢可怜,便多留两天,休养身体。” 柳逾听她这么说,心里很自责、内疚,面上则冷声问:“你在怪我?” 梁司月自然怪他,但嘴上违心道:“奴婢不敢。殿下为奴婢挡箭,救了奴婢的命,奴婢这命就是殿下的,自是殿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是合格的奴婢语录。 但柳逾听得心头沉甸甸的,还发着苦:她这般乖顺,像是一只被驯化的猫,那个叛逆放肆、自信耀眼的梁司月终是不见了吗? 第123章 梁司月见柳逾再次沉默下来,神色还有些哀伤,便问:“殿下又在想什么?” 柳逾如实说:“我在想你。” 这话他刚刚说过了。 梁司月很淡定,笑问:“殿下又想我哪里变了?” 柳逾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梁司月知道他是不爱说话的,就主动找话题:“殿下,你喜欢素嘉姑娘吗?” 她想知道他对素嘉的想法以及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真要是到情侣那一步,她再掺和进去,就是第三者了。 柳逾不知她的心思,皱眉道:“我记得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梁司月心道:我是问过了,你却没正面回答过啊!而且,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哪怕你之前不喜欢,现在也可能日久生情了。 这么一想,心里酸了,言语也酸了:“殿下这是害羞了?所以在转移注意力?” 柳逾不想被她误会,忽然有种表达真心的冲动,但到底理智还在,只敢瞪着一双炽热的眼眸瞧她,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梁司月被他炽热的目光燃了一下,却不敢多想,只敢旁敲侧击:“我觉得你们郎才女貌,还有共同的喜好,简直是天造地设。” 柳逾看她面带微笑,一点不吃醋,心里很不爽:“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这话是现代流行语录。 梁司月一听,都忘了吃醋,激动得很:狗男人怎么会说这话?他是从别处听来的,还是被穿了?这个世界真的就她一个穿越者吗? 想到这里,更激动了,两手握拳,稳住心情,问道:“殿下,你这话好有意思呀,是从哪里听来的吗?” 柳逾摇头:“没有。我就随口说的。” 巧合?会这么巧?他一个古代男人的想法跟现代思想同步了? 她半信半疑,准备试探一下:“殿下,你知道普信男是什么意思吗?” 柳逾见她这么问,忽然想起他们之前玩的一个小游戏,笑道:“你这是又要跟我比智商了?” 梁司月想起之前跟他玩的脑筋急转弯游戏,觉得也可以这么理解,就点头说:“算是吧。殿下知道吗?” “普、信、男?” 柳逾想了一会,回道:“普通且自信的男人?” 竟然对了。 他还像是自己思考出来的,而不是下意识的反应。 梁司月瞧着他的微表情,已经确定他不是穿越者了,但还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殿下可知工具人是什么意思?” 柳逾思考了一会,回道:“被当工具使用的人?” 梁司月觉得他这个理解力也是很强了:“殿下很聪明。” 柳逾不以为然:“这就聪明了?” 梁司月觉得他有凡尔赛的天赋,立刻就知道问什么了:“殿下可知什么是凡尔赛文学?” 柳逾被问住了,想了好一会,摇头说:“不知。” 梁司月露出古灵精怪的笑:“殿下且凭悟性猜一猜?” 柳逾看着她的笑,有点沉沦,便听话地猜了:“凡尔赛?很奇怪的名词,听起来,嗯,像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