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一个家庭,含义实在太深了。 刘承激动的都不敢往下想。 叶式微摘下脖子上的羊毛围巾,是用郁冥渊那一坨剩下毛线织的。 本来打算,不占郁冥渊便宜,把围巾送给他。 但转念一想,就算找人去织毛衣,也得给个手工费吧。 她熬了两宿,要一条围巾,不算过分。 更何况,她没来的及给刘承织点什么,这条围巾,聊胜于无。 送走刘承。 她一回头,就看见郁冥渊,坐在房檐下,冷冰冰看着她。 就在她疑惑是,那张冰冷的脸,早就喜笑颜开。 就跟刚才,是一场错觉。 她也没计较什么。 她刚要去推郁冥渊,郝助理匆匆来了。 脸色不好,也没来得及跟叶式微寒暄。 直接把郁冥渊给推走。 叶式微难的清闲,窝在房间,在电脑上,找了几个安保的散活儿。 她要挣钱,毕竟,现在照顾郁冥渊,是为了让思年得到救治。 自然,一份工钱都没有。 思年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她不能坐吃山空。 直到晚上,郁冥渊也没回来。 叶式微考虑,要不要给他留门。 毕竟,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郁冥渊窝在床边。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找着了。 半夜,感觉到有轻微的走路上,她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郁冥渊就算是回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很大。 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 只感觉胸口发烫,还有个毛绒绒的东西,滚烫得贴着她胸口。 一个激灵,把瞌睡刺激没了。 “郁冥渊!” 叶式微咬牙切齿,把毛绒绒的脑袋给推开。 郁冥渊满脸通红,一副懵懂都是表情看着她。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小声念叨着对不起。 把头垂的很低。 叶式微感觉不对劲儿,身手一探。 果然,身体滚烫。 发高烧了。 而且医生不建议用药,只能擦拭降温。 擦拭的话,就得脱光光。 她想让护工来帮忙,但郁冥渊死活不肯。 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只是没想到,郁冥渊烧的那么高,但小可爱却挺精神。 简直一气冲天。 不管叶式微擦哪一块儿的皮肤,小可爱都在颤动。 妖娆性感,急于释放。 叶式微的脸越来越黑,要不是看郁冥渊真烧的一脸茫然,她早就摔毛巾撂挑子了。 “式微,我难受……” “嗯,医生不让吃药,你忍一下。擦完降温,就会舒服了。” 说完,继续擦。 郁冥渊的手,却伸向小可爱。 叶式微一把给他甩开。 “郁冥渊,你给我消停点儿!” 郁冥渊愣住,“式微,我……” 可怜巴巴,甚至眼睛里满是水雾,就跟下一秒要哭出来一样。 “式微,我好难受!” 他摇摇头,“我一发烧,就这么难受……” 冲凉水澡,不,会把他给冻坏。 而且,身上还有这么多伤。 那可怎么办啊。 “式微,你帮帮我……” 叶式微的脸,蹭的一下子,跟着火一样。 帮是不可能帮,她不能无缘无故,帮一个男人挂档! 可眼见着郁冥渊难受的要打滚儿,她想了半天。 克制自己不去想五年前的怨恨。 只想思年,为了思年,她不能眼看着郁冥渊烧的更傻。 他只要早一些好起来,思年才能早日手术。 “别动,我……” 叶式微的脸,红的快滴血了。 她抓住小可爱,让他舒服一点。 “再重一点!” 叶式微皱眉,脸扭到另一边。 但还是努力的帮助小可爱解压,小可爱也不是吃素的。 他看起来特别喜欢叶式微,缓解了那么久,竟然还没发泄。 两个小时后,叶式微的手腕儿,简直要断了。 最后,终于小可爱吐了。 污染她一手。 叶式微忍着恶心,去洗漱,然后回来帮他擦洗干净。 说来也巧,郁冥渊摸着没那么烫了。 叶式微偷偷打量他,看他是不是借发烧,故意耍流氓。 谁想到。 郁冥渊就跟被欺负的黄花大闺男一样,抱着双腿,一副防备她的架势。 甚至,鼻头都红了,眼圈也隐隐发红。 这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她怎么着他一样。 “穿上衣服吧!” 郁冥渊摇摇头,钻进被窝里,把脸埋进枕头里。 一抽一抽的,就跟在哭一样。 “郁冥渊,你……” 她知道,郁冥渊现在的智商,不能理解这种事情。 或者是,干了这种事儿后,羞愧难当。 “别哭了,我以后不会……” 她咬牙,道,“我以后不会再乱碰你了。” 沉默了几秒钟后。 郁冥渊抬起头,满脸通红。 “真的,你保证?” 叶式微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乱碰你了。” 他低下头,小声嘟囔,“可是,你已经碰完了,我,我,我不干净了!” 叶式微嘴角抽搐,她做梦都没想到。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堂堂郁总,一副受辱的模样,说自己不干净了。 活久见呐,你也有今天! 郁冥渊勉强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你,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 叶式微皱眉,“怎么负责法?” 郁冥渊坚定道,“你得娶我……不,咱们结婚!” 叶式微蹲下身子,平时郁冥渊。 “你听我说,我们之间就算,就算我给你,那啥……也是怕你憋着。” “咱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明白吗?只有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才能结婚。” 郁冥渊怯生生看着她,“可是,我们不是相爱吗?” 她笑了,郑重摇头,“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 这话说完,感觉就跟甩了自己一个嘴巴似的。 太不堪了,暗恋十几年,婚姻五年,他们却,从来没有相爱过。 郁冥渊皱起眉头,小心翼翼道,“可是,我挺喜欢你的啊!” 叶式微拨去他挡眼的头发,摇头,“你不明白,你不喜欢我,从来都不喜欢。” 他瞬间紧张起来,抓着叶式微的手,手足无措。 “我,可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式微,你不要因为我是傻子,就讨厌我……” 就跟被丢弃的小狗一样,茫然无措。 虽然还是俊朗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只不过,傻了的郁冥渊,真诚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讨人喜欢。 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微微摇头,“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转了身,就是一辈子。再也不能,生同床,死同穴了。” 郁冥渊眼圈瞬间红了,委屈巴巴道,“式微,我以前很坏是不是?我伤害过你?” 她刚才那句话,与其是对傻子郁冥渊说的,倒不如说,是对那个一手遮天傲慢无比的郁总说的。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摇摇头,“都过去了,好坏没有意义了。” 叶式微起身,给他找了一身新的衣服。 临走之前,甩下一句话。 “从今天以后,你不可以跟我睡一张床了。” 门关上,郁冥渊抱胳膊的手,垂下来。 目光里满是冰碴。 他勾唇一笑。 叶式微下楼给思年拿衣服,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儿不对。 那种探究着,打趣的,甚至还有浓郁的八卦意味儿。 姜医生,也就是给思年退烧的医生,板着一张脸过来。 冲叶式微点头,“你做的很好,性刺激,的确能帮他机体恢复,只是,一次还不够。最好,能来点儿刺激的。” 他再次点点头,“之前我们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他对别的人,根本没兴趣,只有你……” 叶式微的脸色都变了,“姜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医生坦然扫视一圈,“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叶式微咬牙,果然,她说怎么这些人突然都八卦了。 “郁冥渊,你完了!” “式微,你找我?” 郁冥渊一脸茫然从楼上下来,看见叶式微,立马变成害羞状。 双手放在腹前,手指缠缠绕绕的。 “你跟他们胡说八道了什么?” 郁冥渊瞪大眼睛,“啊?你给我帮扶小可爱的事情,不能说吗?” 她一瞥,所有人都在憋笑。 压低声音警告道,“那种事情是隐私,不能乱往外说!” 郁冥渊乖巧听话的点点头,“式微,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不跟别人说了!” 下次! 下你个鬼,呸! 她咬牙切齿道,“没有下次了!” 然后甩下身后,噗嗤嗤笑的围观群众,径直跑上楼。 脸发烫,甚至感觉有些屈辱。 这都是郁冥渊害的! 不管这人是以前那个郁总,还是现在的傻子,依旧害她抬不起头来! 转念一想,唉,他都傻了,这种事儿不知道轻重,也正常。 中午叶式微刚做完郁冥渊的营养餐,郝助理就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来了。 郁冥渊乖巧的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的看着叶式微盛汤,弄饭。 视而不见一群社会精英,企业高管,在他身后一脸焦急。 “式微,我想吃那个鸡块……” 叶式微满脸黑线,“自己不会夹?” 郁冥渊一脸委屈巴巴,哆哆嗦嗦夹了鸡块,还没进嘴,直接掉汤碗里去了。 “算了,还是我喂你吧!” 省的弄脏衣服,她还是洗。 后面那群人,就等郁冥渊一边撒娇,一边吃饭。 他们看的冷汗直冒,觉得总裁肯定被魂穿了,简直太违和人设了。 等郁冥渊吃饱喝足,叶式微收拾碗筷。 突然听到一句道歉。 “对不起,郁总,郁氏只能宣布破产了。” 郁冥渊就跟听别人家的事情一样,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天真的问了句,“为什么?” 郝助理道,“前些日子,您在雪地里救援,爆料出精神……问题。很多合作公司,都分分落井下石,公司资金链断裂……现在,公司成了空壳子。” 也冥渊连犹豫都没有,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一脸苦笑向叶式微道,“式微,我公司倒闭了,成了穷光蛋。” 他说:“我现在,只有你了。” 叶式微皱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郁总,您还有其他产业。” 说完,她头也没回的上楼了。 看着窗外纷飞的大学,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叶氏倒闭,她像条丧家犬一样,到处求人,甚至不惜给江心念顶罪。 那时候的惊恐无助,惊慌失措,她现在都记得。 现在,即使郁冥渊傻了,公司倒闭,她依然不觉得他值得同情。 睡觉前,叶式微心不在焉的给刘承打毛衣。 突然,门被人推开了。 郁冥渊红着眼睛,抱枕枕头,一步步挪过来。 叶式微沉浸在刚才情绪里,语气冷淡,“我都说过了,从今天起,你要自己睡!” 他抱紧枕头,垂头,一副收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可我,只有你了……我害怕一个人……” 叶式微苦笑,“郁总,你没了郁氏,你还一堆房产。没了房产,你还一堆子公司,就算,子公司都倒闭了,你这些年存的那些个亿呢?” 郁冥渊喏喏道,“没了,都没了。” “怎么可能没有?” “郝助理说,从明天开始,这家疗养院也,也不是我的了。” 他眼睛越来越红,手指骨节捏的发白。 “我,我明天以后,没有地方去了。” 叶式微愣了一下,转念想,也是。 这可是把郁冥渊,这个江城霸总踩到脚下的绝好机会,那些个公司老总,怎么能不珍惜? 换句话说,他彻底破产,完蛋了!
半夜,她听到低沉的哭声,压抑又难受。 郁冥渊对商业的掌握,时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傻了,也知道他的东西,被人给夺走了。 第二天一早,郝助理收拾好东西。 迎接郁冥渊下楼。 叶式微先下去的,郝助理跟她寒暄两句,无奈叹气。 “叶总,郁总是为了救您,才被暴露。成了现在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他认真道,“谁都可以不管他,您不能撵他啊。您说他这个情况,让他去哪儿住啊?” 见叶式微皱眉,疑惑道,“他不可能一点钱也没有,别忘了,我也是破过产的人。” 郝助理点头,“谁说不是呢,最后清算,还剩下两个亿的个人资产。还都投进了那个生物研究室,您说,他还不是为了让思年尽快治病,才把最后所有的家底拿来保住研究室?” 叶式微愣住,“什么,他保住了研究室?” 郝助理叹口气,“我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您说,人都傻成那样了,还惦记着思年。” 叶式微感觉五味杂陈,心里又苦又甜,还有庆幸。 只听见郝助理喃喃道,“哎,总不能让人睡马路啊,还是送救助站去吧。” 话音刚落,郁冥渊穿着一身运动装,拎着个羽绒服,一瘸一拐的下来。 他现在伤情还没恢复好,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叶式微皱眉,“你轮椅呢?” 郁冥渊委屈道,“疗养院的护士说,我不能把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包括轮椅。” 她立刻有点恼火。 于是,三步两步跑上去,把郁冥渊给扶下来。 郁冥渊一脸惊慌,“式微,你是不是也跟我一起走?” “去哪儿?” “郝助理说,我会去救助站。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叶式微摇头,“我不能去。” 郁冥渊不走了,手指死死捏住扶手,双眼变红。 “式微我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别把我扔下。我害怕,式微……” 说完,他挥开叶式微的手,慌乱惊恐的胡乱挥舞,摇头,“不走了,我们都不走了,好不好?” 叶式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郁总,我有自己的生活。” 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要不,你把我带到你家里去好不好,我保证少吃一点饭,我不惹你生气,式微你别扔下我!” 叶式微抽出自己的手,还是冷漠摇头,“我不能把一个男人带回家。” 说完,她叫着叶思年,拎着行李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式微,你别扔下我,式微……”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身后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还有郝助理的惊呼声。 思年扭过头来,哭的满脸是泪。 “妈妈,爸爸他摔倒了,满脸都是血。” “妈妈,我们带爸爸走吧,别丢下他好不好?万一他留下来,被欺负了怎么办?” 叶式微加快脚步,头都没回。 到了租住的房子里,思年赌气回到房间,哭的撕心裂肺。 她跟疯了一样,一直在打扫卫生,甚至连灶台都擦了十来遍。 最后煮了点鸡汤面,思年绝食抗议。 她一口口的连汤带面,全都吃完。 然后准备自己的行头,在下半夜,她还要去出一个任务,所以必须得吃饭。 思年哭累了,早早就睡了。 下半夜,天冷的都结冰了,马路上漆黑一片。 叶式微刚走到小区门口,看到蜷缩着一个黑影。 她没时间管闲事儿,得马上赶去任务现场。 突然,黑影动了起来,看架势,直直扑了过来。 叶式微本能的把人抓起,给了一个过肩摔。 只听见一声惨痛的叫声。 吧小区保安给吸引来,门口的大灯立马亮起。 照的如同白昼。 叶式微看清楚了。 躺在雪地里,抱着腿惨叫打滚儿的,不是郁冥渊,还能是谁? 保安不耐烦驱赶他,“哪儿来的要饭的,一边儿去……” 说完,为了讨好业主伸脚就要踢。 “别碰他!” 叶式微把郁冥渊给扶起来,仔细大量他,手脚冰凉,鼻尖儿都冻红了。 一双大眼睛,正深情的看着她。 “式微……” “你怎么在这儿?郝助理不是说,要给你找地方住?” 说着,她就掏手机。 郁冥渊拼命摇头,“式微,我不去住那个研究室,我要跟你一起住……” 手死死扒住叶式微的风衣。 保安皱眉,“叶女士,你要是不认识这家伙,我找人把他扔出去算了,省的影响不好。” 呼啦啦的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他敞着羽绒服,里面只有薄薄一层衬衫,白皙的脖子,冻的通红一片。 “起来,我先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郁冥渊不顾伤疼,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叶式微扶住他。 保安这才看清郁冥渊的面貌,惊讶的啊了一声。 别说风头正盛的郁冥渊,就算是现在落魄的郁总,也是难得见到真人。 叶式微扶着他,匆匆回到家。 温暖的房间,让他不禁打哆嗦,手足无措的站在玄关。 “你先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我再送你走。” 说完,就要走。 却被郁冥渊捉住手腕儿。 “式微,你别走,我害怕!” 她叹口气,看了眼手表,还有催促的短信,只能甩掉他手。 “我还有事,你实在害怕的话,思年在那个房间,你跟他一起睡!” 说完,就匆匆走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任务结束,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 看见郁冥渊蜷缩在地毯上,睡得特别香。 思年推门出来,愧疚的看着她,“妈妈,谢谢你把爸爸接回来。” 叶式微摇头,“等吃过午饭,他还要回自己的家。” 思年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 举起手。 右手大半的手面,裹着绷带。 “你手怎么了?” 叶式微慌忙跑过去,检查他手,疼得思年不停吸冷气。 他带着哭音道,“你昨天晚上不在家,我起夜的时候,打破杯子划破手。要不是爸爸帮我处理,我现在手早就流干了血。” 他突然抱住叶式微,哀求道,“妈妈,你就把爸爸留下吧,我每天少吃一碗饭,你留下他好不好?” 郁冥渊睡眼惺忪的爬起来,也紧张兮兮看着她。 “式微,我没地方去,你不要赶我好不好?” 叶式微看着思年的手,久久不能释怀。 最终,她艰难的点头。 “好。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负责照顾思年。我不可能让你在家白吃白喝。” “真的?”郁冥渊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笑了。 思年高兴的直接蹦到叶式微身上,搂着她脖子,吧嗒吧嗒的亲。 “妈妈,你简直太好了!” 叶式微虽然无奈,但家里一大一小,高兴的跟久别重逢一样,飞快的躲进思年房间打游戏。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郁冥渊傻了,但照顾思年,应该没问题。 但鉴于他之前允许江心念随便处置思年的罪行,她给郁冥渊立了几条家规。 “说说吧,哪几条?” 郁冥渊一脸的天真单纯,跟背书一样。 “第一条,不能在式微视线范围外,带思年外出。” “第二条,不能带思年玩水。” “第三天,不能把思年交给其他人。” “第四条……” 叶式微点头,“好了,你以后就跟思年住一个房间。”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要抓紧进去补觉,下午还有个任务等着他。 先前,养活思年一个人就够费劲儿的了,现在又多了一张嘴。 得更加努力才行,以后接任务,就不要太挑了。 叶式微睡着后,郁冥渊跑到厨房,接了一保温杯的温水。 然后,面无表情的往里倒了一包粉末。 再摇匀。 放在叶式微之前放杯子的原位。 叶式微醒来后,感觉头晕脑胀不清醒,只要是睡眠太少了。 喝了口水醒醒盹儿。 还没五分钟,感觉全身充满力气。 打四五个男人,不在话下。 临走前,她推开房门,看了一眼。 郁冥渊和思年,头抵着头,睡得特别香。 不过,郁冥渊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晚上的衬衫,他连件睡衣都没有。 晚上八点,她任务完成,走路一瘸一拐。 整条小腿儿,淤青红肿。 不过,老板为了奖励她完成的出色,特意给了她一笔医药费,数目不小。 她一想郁冥渊穿着衬衣西裤,伸不开腿脚的别扭样儿。 直接坐上公交,去了附近的大商场。 不过,那是个上流社会逛的地方,人少,东西贵。 叶式微挑了两件睡衣,还有休闲衬衣之类的。 正要结账的时候,进来两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