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霆,你真的决定要娶她?” 白婉清仿佛一无所觉,拿起热毛巾替他擦背,并小心避开伤口。 顾卫霆没有回答,可膝盖上握拳的手背血管凸出,显露他此时极力的忍耐。 纤细的手指从背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刮胡刀滑过沾着泡沫的胡茬,白婉清的脸离他不满一寸。 “卫霆,即使她被混混夺了身子,你也愿意娶她,你爱上她了,对吗?” 她放下刮刀,指尖沿着他的下巴抚过...... 顾卫霆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喘 息越来越重。 “刮干净了。” 白婉清撤手的一瞬间,被顾卫霆猛地抬手按住。 手臂上的纱布又洇出鲜血,他却好像没有痛觉。 “我娶她,不是因为爱她。” 不是因为爱她,不是因为爱她! 这句话在安笙的脑子里不断轰鸣,像一颗接一颗炸弹,把她炸成废墟。 到了今天,他还在侮辱她。 紧咬嘴唇已经毫无效果,她用力噬咬自己的虎口。 皮肤被撕扯到煞白,只有这样,才能把呜咽重新塞回嘴里。 “我爱谁,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白婉清的唇角轻轻上扬,她抬着头,仿佛为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而得意。 9 她缓缓绕到顾卫霆身前,一双眼睛始终盈盈盯着他。 “别......婉清......” 顾卫霆全身肌肉绷紧,言语破碎。 白婉清迷 离地目光罩在他脸上,仿佛在欣赏顾卫霆痛苦的模样。 “卫霆,你没有对不起你哥,我们很清白。” 她撩动双唇,说着似女巫一般蛊惑的话。 “但你要答应我,身体你可以给她,但心,要留着。” 闷哼中,顾卫霆像一根崩到极致的弦,骤然崩断! “答应你......都答应你!” ...... “安笙,你真的想好了?” 一夜未眠的安笙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手指紧紧攥住笔,颤抖着签下名字。 “嗯,早就想好了。” 还有半个月,到了西北再想办法把孩子生下来。 听说那里民风淳朴,或许可以申请去一个偏僻的卫生所,没人认识她,就假装自己是个寡妇吧。 还有——离开前要陪爷爷好好过个大寿,毕竟可能很久不能回来。 安笙提早请了假,出门时却被住着拐杖的顾卫霆堵在门口。 “安笙,我和你一起回去陪爷爷过寿,顺便提亲。” 安笙想拒绝,手却下意识地捂在小腹上。 有个丈夫,孩子就能名正言顺。 到了西北再以两地分居的名义离婚。 ...... 爷爷看到看到顾卫霆很开心,菜还没上齐就喝了大半瓶老白干。 喝得脸红扑扑的,爷爷不停地说: “安笙没有爸妈,以后,她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安笙好啊,对她好......” 说着说着,浑浊的眼泪洇出,打湿了爷爷眼角的皱纹。 安笙的眼泪在眼眶打转,顾卫霆悄悄握住她的手,脸上满是怜惜。 “爷爷你放心,我以后一定——” “安家姑爷在不在?” 村办的小干事突然跑进来打断了顾卫霆。 “有人打电话来说孩子丢了,有个叫白婉清也晕倒了。” 小干事的话还没说完,顾卫霆猛地站起来,连腿上的伤都忘了。 也许是喝了酒,他控制不住地歪倒。 安笙下意识去扶他,却被他一掌推开。 “嗯!” 安笙的肚子狠狠磕在桌角上,小腹猛烈的抽痛令她蜷缩。 “安笙,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爷爷急得跑过来,脚步踉跄。 顾卫霆丝毫没有注意到,只顾着抢过拐杖就要冲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