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我知道你对我有恨,我欠你一条命。” 他嗓音低沉而喑哑,透着无尽的偏执。 “让我给你出气好不好,你随便捅,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利刃入肉的声音,肩膀处传来痛感,他闷哼一声。 沈时愿拿刀的手颤抖,眼中厌恶不加掩饰:“你以为我不敢吗?” 谢聿深笑了,看向她的眼神中有骄傲也有宠溺:“没有,只是觉得你不够狠。” 说完,他伸出手,猛地按住沈时愿持刀的手,用力将刀向自己身上捅去。 然后又缓缓拔出,鲜血飞溅而出。 “你疯了!”沈时愿惊恐地尖叫起来。 谢聿深充耳不闻,抓着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 温热的血液飞到了她的脸上。 沈时愿大脑一片空白,在谢聿深抓着她的手,将刀抵在心脏处的时候。 她终于崩溃,声泪俱下:“你停下!” “确定吗?”谢聿深伸手,抚了抚她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眼神中有着沈时愿看不懂的笑意。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大门被猛然推开。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无数身影涌入。 一道黑色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进来,稳稳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沈时愿。 “愿愿,你没事吧?” 沈时愿脑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晕了过去。 徐贺朝打横抱起她,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所笼罩。 ![]() 谢聿深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缓缓抬起头,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凤眸里溢出轻笑。 第23章 “找死!“徐贺朝冷寂的眸子爬满了红血丝,还想再上前时。 温远等人匆匆赶到。 “三叔,冷静,冷静。” “先送愿愿去医院。” 徐贺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终还是先抱着沈时愿离开了。 医院里顶级包厢里。 谢聿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看着染红了血迹,温远眼中满是复杂:“阿聿,你是不是疯了……” 谢聿深苍白的脸上溢出一丝笑:“她舍不得杀我。” 徐洲白眉宇紧蹙:“你做的太过了。” 谢聿深睨了他一眼,勾唇:“怎么,你心疼了?” 徐洲白直直地迎视他:“她是个人,不是个物品,你这样不计后果的刺激她,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眼看周围气氛剑拔弩张,温远赶紧出来打圆场:“老徐,愿愿那边怎么样了,你去看了吗?” 徐洲白气息微敛,沉声:“她情绪不稳定,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我三叔给她请了心理治疗。” 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谢聿深扫了一眼。 徐洲白没有在这待很久,人离开后。 温远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事就说。”谢聿深声线低沉。 温远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让她放下心中的那口气,但是你这样也堵死了你们最后的可能性。” “阿聿,就算她真的是沈时愿,你也……放过她吧。” 谢聿深的手抖了下,一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痛。 久久没有等到回话,温远抬眸看去。 灯光下,男人眼尾有泪光闪烁,高大的身子隐隐发颤,像是一颗行将就木的枯树,了无生机。 一个月后,京市被初冬的寒意彻底笼罩。 谢老爷子亲自派人,言辞恳切地请了她去一趟谢家老宅。 谢家老宅门前,沈时愿仰起头,看着牌匾上苍劲潇洒的毛笔字,有些愣神。 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寒风呼啸,徐贺朝骨节分明的手,帮她理了理被吹乱的碎发,嗓音温润:“怕吗?” 沈时愿知道他指的什么。 她清浅笑了笑:“不怕。” 抬入正厅,就看到了一道跪着的身影。 谢聿深从沈时愿进门开始,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谢老爷子,浑浊的目光在沈时愿脸上看了看,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沈小姐,今天请你们过来,是让这个不孝孙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谢老爷子,一声厉喝:“来人,上家法!” 很快,一条皮鞭被送了上来。 紧接着就是,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 沈时愿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继续和谢老爷子聊起来。 等到到离开的时候,谢聿深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衣衫破碎,血迹斑斑。 擦肩而过之时,一只带着血迹的手,抓住了她的裙摆。 沈时愿停下脚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混账东西,你又要干什么!”谢老爷子怒声呵斥。 谢聿深却视若罔闻,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哀求。 “愿愿,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徐贺朝站在一旁,脸色紧绷,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沈时愿望着谢聿深,突然盈盈笑出声。 第24章 谢聿深被这明媚的笑容,晃了眼,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 就听见,沈时愿清淡的声音一字一顿。 “我们之间,谈不上原不原谅,谢聿深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往后余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恰在这时,初雪降落,细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 谢聿深仿佛听到了最可怖的判词,整个人像被彻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贯脚。 徐贺朝在听到沈时愿的回答后,脑海紧绷的心弦落了下来。 他拿起一条白色披肩,披在她的身上:“下雪了,回家吧。” “好。”沈时愿声音很轻。 谢聿深趴在地上,愣了许久,才笑出声。 胸腔剧烈起伏,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他抬手擦了擦,死死盯着沈时愿的背影。 这样都不心软吗?变得狠心了啊。 …… 之后的几个月里,没再出现在沈时愿的视线里。 沈时愿有种彻底挣脱过去、迎接新生活的畅快。 除了写剧本之外,就是和宁晚晚各种潇洒。 但她并没有肆意很久,因为她和徐贺朝的婚约被提上了日程。 咖啡店里。 她托着腮,搅弄着咖啡,心不在焉的样子。 宁晚晚听完她的吐槽,喂给她一口提拉米苏。 一针见血道:“愿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不会坐在这里为难了。”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沈时愿微微一怔。 宁晚晚继续说道:“你不会是因为谢聿深对婚姻有了抵触感吧?你要清楚,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沈时愿’了。” 说到这儿,宁晚晚凑近了些,该劝还是要劝的:“虽然徐三爷的皮囊不错,但外界传闻他不是那方面不行吗?还是算了。” 沈时愿一僵,脸上迅速爬上了红霞。 宁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样:“愿愿,你表情不太对劲,有情况啊?” 沈时愿轻咳了下,在宁晚晚目光的微压下,全盘脱出。 是一个很普通的晚宴。 她在宴会上,闲来无事和几个名媛在学着调酒,回去的时候把自己“杰作”端给了徐贺朝品尝。 可刚到家没多久,就出事了。 高助理把慌乱地把她带到徐贺朝的房间外时,她的脑袋还是懵的。 门口处依稀可以听见男人粗重压抑的闷哼,很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出来。 高助理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豁出去般:“沈小姐,就算待会儿挨罚,我也认了,你今晚调的酒里面,被人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三爷喝了之后……” “三爷身上有伤,要是洗胃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根本承受不住。” “沈小姐,能近三爷身边的女人,只有你。” 高助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时愿也很犹豫,毕竟今晚的事,跟她是脱不了关系的。 她深吸了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门。 高助理松了口气,等她进门口就把门给锁了进来,挥退了这层楼的佣人。 房间里昏暗无光,沈时愿小心翼翼地夺走了男人手中的刀。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三爷,我帮你。” 徐贺朝缓缓抬起头,猩红的眸子有了一丝清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时愿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之前匆忙看了一眼,没来得及细看,此刻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疤痕,新旧交错。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愿意……唔!” 话还说完,男人炙热的身躯欺压而上。 那一晚,沈时愿嗓子都哭哑了,在他身上又抓又挠的也没让男人停下来。 直到天光微亮,她仅存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徐贺朝,绝对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他很行! 第25章 听完沈时的话后,一向‘见多识广’的宁晚晚沉默了,像是想起了什么: “怪不得那几天,约你你都不出来,”宁晚晚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感情是下不了床啊。” 沈时愿:“……” “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徐贺朝呢,有钱有势,还长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好皮囊,软件硬件都没得说。而且我看你,也不是对他没感觉的样子,所以愿愿,你在烦什么?” 沈时愿抿了抿唇:“我就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沈时愿看向她:“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怎么还会不喜欢,他看你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