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冷色扫了几人一圈:“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几个狗仔连连颔首:“裴总您放心,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裴嘉珏一抬手,那几个狗仔连滚带爬迅速离开,王经理也很识趣儿地带人离开。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裴嘉珏顺势坐在椅子上,神色恹恹,掀起眼皮扫向凌渝怀,冷嗤道:“原来你就是传说的老C啊。” 闻言,程卿知眉心一紧,猛地看向凌渝怀。 他用了老C的名号? 凌渝怀余光不着痕迹地投向程卿知,与她对视浅笑,随后收敛神色看向裴嘉珏:“今天的事多谢裴总。” 凌渝怀以为他和程卿知的动作足够小心,殊不知全都被裴嘉珏看在眼里,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冷笑一声,探手抓住程卿知的手腕。 程卿知还沉浸在老C的名头里,没反应过来,茫然扭头看过去。 裴嘉珏淡淡道:“过来。” 他顺势一拉,将程卿知拉到自己怀中,强行按着她坐到腿上。 程卿知挣扎着要起身,却见裴嘉珏另一只手晃了晃照相机,沉声道:“那些狗仔跟拍了凌大艺术家一路,里面恐怕有不少惊天猛料吧。” 他虽然看着凌渝怀在说这话,可程卿知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如果她敢挣扎,他会毫不客气,将狗仔拍到的所有东西都曝光出去。 程卿知果然不动了,僵着后背,坐在裴嘉珏怀中。 她倒是乖巧。 殊不知裴嘉珏心里更恼。 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居然能牺牲自己,乖乖在他怀里坐着。 ![]() 还真是一点不把他裴嘉珏放在眼里啊! 裴嘉珏越想越气,环在程卿知腰间的手加了力道,掐得程卿知身子轻颤,下意识往他怀里靠。 “乖。”裴嘉珏顺势搂得更紧,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我在和凌大艺术家谈正事,我们的事一会儿再聊。” 说罢,他不管程卿知怒意四射的眼神,直接看向凌渝怀:“这天气凌大艺术家一时半会估计也走不了,我的车就在外面,不如请你挪步,我们去公司详谈?” 凌渝怀瞥向脸色通红的程卿知,思忖片刻回答:“好啊,我也想好好和裴总聊聊卿知的事。” 裴嘉珏脸上没什么波澜,心里却早都怒火中烧。 卿知? 叫得还挺亲切。 他面无波澜,吩咐王经理进来带凌渝怀去车上。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裴嘉珏和程卿知两人,程卿知才扭着身子挣脱开裴嘉珏。 她一口气退出去好几步,靠在墙边,冷色盯着裴嘉珏,咬牙切齿地怒斥:“裴嘉珏,你无耻!” 都离婚了还仗着拿住了凌渝怀的料,威胁程卿知,在外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和街上那些小流氓有什么不同? “程卿知。”裴嘉珏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不紧不慢站起身,相机往桌上一放,修长的手指点在机身上,淡淡道,“反正里面是凌渝怀的猛料,与你无关。你跟不跟我回去,随你选。” 第十九章 自作多情的人谁也救不了 沉默片刻,程卿知居然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裴嘉珏盯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他搬出凌渝怀来留她,其实内心也很挣扎。 她要是没答应,还是决定要走,他可能会失去她。 可是,程卿知真答应了,裴嘉珏心里也不是滋味。 毕竟,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才留下来的。 难道自己对她而言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下了车库,程卿知看到凌渝怀正和王经理等人站在不远处说话,她本想跟过去,身后传来裴嘉珏幽幽的声音:“王经理,凌大艺术家坐你的车。” 说罢,凌渝怀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扣住程卿知的手腕直接将她塞进自己车里。 司机知趣儿地放下挡板,整个车里瞬间安静下来,似乎车中只有他们两人似的。 裴嘉珏看似面无表情,余光却往程卿知这边扫了过来。 不看还好,一看他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 程卿知竟靠在窗框上闭目养神,压根把他当空气。 这在从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以前只要有两人独处的时间,程卿知的视线总是黏在他身上,能从上车说到下车,都是些他不喜欢的家长里短。 可是现在,她像尊雕塑似的坐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反倒让裴嘉珏心里空空落落,总觉得缺些什么。 突然,司机一个刹车。 程卿知被惯性摔得往前倒。 裴嘉珏本能伸手,挡在她额前。 砰—— 裴嘉珏的手被撞到挡板上,手背顿时一阵酸疼。 前座司机忙打开挡板道歉:“裴总对不住,突然有只流浪狗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 裴嘉珏头也不回,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程卿知身上:“没事,开车。” 这女人太可恨了。 自己为了保护她,手都磕到了,她却面无表情,一点也没受影响,甚至还在车停好后刻意往旁边挪了挪。 车再发动起来,裴嘉珏终于忍不住:“程卿知,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程卿知闭着眼,食指抵在耳根上压了几下,没好气道:“裴总,你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怎么了! 裴嘉珏抓住程卿知的肩膀,把受伤的手贴到她眼前:“你睁眼看看,我可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程卿知慢条斯理睁开眼。 这一下裴嘉珏的确撞得不轻,手背被磕肿了,有些地方还破皮了。 程卿知轻瘪嘴角,偏过脑袋,漠然看向裴嘉珏:“是我让你保护我的吗?” 裴嘉珏怔愣。 “你自己自作多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程卿知拨开裴嘉珏的手,直接靠到门边闭眼不语。 裴嘉珏想发作,却觉程卿知的话他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他突然想起,大约半年前,有一次他在家里开电话会议,程卿知端着刚熬好的鸡汤给他送去,结果被他不小心打翻。 程卿知担心烫到他,周围又没什么能护着他的东西,情急之下居然用自己的手帮他挡了那碗滚烫的鸡汤。 她的手背当时就烫红了,委屈巴巴地看向他。 可裴嘉珏因为在开会压根没有关注她。 程卿知当时没说什么,等裴嘉珏开完会她哭着问裴嘉珏还有没有良心,自己都是为了保护他。 当时裴嘉珏也说了这话——我没让你保护我,你自作多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卿知什么也没再说,上楼休息了。 当时她一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委屈难过又生气。 可是第二天,程卿知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带着被裹得像粽子似的手给他和裴丞泫做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