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他新婚妻子啊!” “听说是晚意不小心把他送给妹妹的项链丢水池里了,所以才要让她找回来。” “早就听说靳川把那个继妹宠得如珍似宝的,我还不信,现在总算信了。” 桑晚意的身体猛然一沉,冰冷的池水瞬间吞噬了她,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四肢,将她拖入深渊。 正是秋日,她又穿着单薄的礼服,整个人被冰冷的池水冻得发抖,挣扎着想爬上来,可保镖再次把她按下去。 “不、不要……” 桑晚意拼命挣扎,但说出口的求救全都被池水淹没。 “夫人,贺总说了,您什么时候把项链找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桑晚意迷迷糊糊的看着贺靳川抱着贺念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她只能沉下去,一遍遍地找。 找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找到那条项链。 当她湿漉漉地上岸时,整个人已经被冻得发青发紫,握住项链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整个人倒在岸边,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奄奄一息的喘着气。 家宴已经散了,大家都走完了,她只能攥着项链,踉踉跄跄地走出别墅。 走出去一半,却忽然发现手机没拿。 她只好又沿着上坡返回,可才走几步,却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一刹那,她脑子轰的一声。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上辈子,贺家老宅就是这时候着火的。 贺父喝多了酒,一个人睡在书房,差点被烧死在里面,后来虽然被救出来,但却三级烧伤,后半生都痛苦不堪。 ![]() 思及此,桑晚意连忙拨打了救援电话,而后毫不犹豫的冲进火海。 炙热的烈焰四处乱窜,在桑晚意裸露的皮肤上烫出一个个鲜艳的火泡,贴地的火舌舔舐着她小腿上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火印,刺激性的疼痛让桑晚意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却顾不了这么多,直直朝桑父的书房冲去。 果然推开门,便看到了晕倒在里面的贺父。 她喊了好几声“爸”,见叫不醒后,连忙将他拖着往外走。 眼看快要出门,一个火架倒下来, 她连忙将贺父推到安全地带,顷刻间,贺父安全了,而她整个人被火架砸晕。 砰的一声巨响,她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眼前一片发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桑晚意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 护士正在给她上药,见她醒来激动道:“你可算醒了,后背伤得那么严重,以后可能都要留疤了。” 桑晚意却顾不及听她说自己伤得有多重,只一个劲的问贺父的下落。 在得知他所在的病房后,她连忙下了床,跑了出去。 可刚来到门口,却发现里面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贺母正满脸都是笑意地握着贺念的手,“这次可多亏我们家念念了,不然你爸他还指不定伤得多严重呢,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贺念笑了笑,面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贺靳川也在旁边,感激之余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念念,你应该打电话叫哥哥的,怎么能一个人冲进去,那么危险,出事怎么办?” “哥,我顾不了那么多,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想让爸出事,好啦,你别担心了,我和爸这不都没事吗……” 听着贺念撒娇的声音,一众人都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意。 包括素来不怒自威的贺父。 贺父自从知道了贺靳川和贺念互生情愫后,这段时日便总是对贺念横眉冷对。 可这一次,他看向贺念的眼神却温柔了几分,少了不满,多了感激。 桑晚意站在病房门口,心口微微震动。 她不知道贺念为什么要顶替她的功劳,把救贺父说成是自己救的。 可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让贺父对贺念改观,说不定能就此成全她和贺靳川。 所以,她没有拆穿贺念的谎言,只是默默离开。 此后几天,桑晚意就躺在自己的病房里,没有人来看她,她也不出去。 直到这天,贺靳川终于想起了她这个妻子,婚后第一次主动给她打来电话。 彼时桑晚意正对着镜子给自己涂药,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的手指也颤抖着。 护士说,那些疤痕是留定了,再也去不掉。 她艰难的划过接听键,下一秒就听到贺靳言冷得像冰的声音。 “你在哪里?知不知道老宅起了火,爸也住了院?你作为儿媳,来看他一次都不愿意吗?都这个时候,还在为上次我罚你的事情生气?!” 桑晚意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 “不是,我最近……”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贺念的声音。 “哥,你就别叫嫂子来了,有我陪着爸就够了。” 贺念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嫂子上次生了气,肯定是要发泄一通的。就让她在外面玩玩吧。” 贺靳川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似乎被贺念的话激怒了。 他没等桑晚意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桑晚意握着手机,愣了几秒,随后苦笑了一声。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忽视,可每一次,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一周后,桑晚意终于出了院。 贺父比她伤得轻,只是吸入了一些烟尘,早早便离开了医院。 所以桑晚意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贺家,而是去找了贺父。 她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爸,求您成全贺念和贺靳川!” 第五章 这句话一出,贺父顿时愣住,眼神里满是震惊。 怔了足足三四秒,他才后知后觉的将她扶起,难以置信道:“晚意,他们的事……你也知道了?” 桑晚意苦涩一笑,“是,爸,您成全他们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贺父皱起眉头,“晚意,你才是靳川的妻子,怎么能让我同意他们在一起呢?他们是兄妹,这件事不可能!” 桑晚意看着贺父,虽然他的语气坚定,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丝松动。 贺念以身救他的事,显然在他心里有了分量。 她乘胜追击,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爸,我要跟您说一件事,您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其实……我是坐时光机回来的。” 贺父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时光机?晚意,你在说什么胡话?” 桑晚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胡话,其实我已经活了一辈子了,上辈子,您拆散了贺靳川和贺念,逼他和我结了婚。贺念接受不了,在我们结婚不久后就自杀了,而贺靳川沉浸在她的死中走不出来,最后也随她去了。” 贺父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无法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 桑晚意料到了他的反应,继续道:“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十分钟后,城北的大桥会坍塌,不信的话,您等一等,看等下会不会看到新闻。” 贺父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客厅里,沉默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新闻果然开始报道—— 城北的大桥突然坍塌! 贺父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看向桑晚意,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桑晚意抓住机会,再次追击哀求:“爸,我没有撒谎,他们虽然现在是兄妹,但把贺念的户口本迁出来就好了,求您同意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贺靳川是您最属意的继承人,您肯定不想他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贺父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显然无法立刻接受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晚意,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 桑晚意知道,贺父的念头已经松动了许多。 她没有再逼他,只是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回到家后,贺靳川还是没有回来,桑晚意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星。 夜风微凉,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却心中轻松不少。 她想,贺靳川,你的第二个遗憾,应该也很快就要完成了吧。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刚想着继续收拾行李,大门突然开了。 贺靳川冷着脸走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换衣服,出去约会。” 桑晚意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约会?你怎么突然……” 贺靳川不耐烦地打断她:“别问那么多,换衣服。” 就在这时,桑晚意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低头一看,是贺父发来的短信。 “晚意,我想了一夜,时光机这个,还是太荒唐了,这样,你再和靳川相处相处,你们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并不是对你毫无感情。我已经逼他回去了,这几天你们多约约会。要是还不行,我就放手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了。” 桑晚意看着短信,心里一阵复杂。 她还没来得及回神,贺靳川已经冷冷开口:“我都已经回来跟你约会了,你还要去找爸告状?” 桑晚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贺靳川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