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误的开始,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腻了也够了。 谢知言很久都没说话。 其实,刚刚问完那句话,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家那晚,在场的有谁,他再清楚不过。 不论谁录的音,话都是他亲口说出去的。 这么多天,简云禾没找他要过一次解释。 所有的迹象都在证明,她不准备同他继续纠缠了。 “气还没消?”谢知言揉着眉心,再次牵住简云禾的手。 一个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腿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酒味,加上平时衣装整洁的谢老板,此时衬衣领口都起了褶皱。 简云禾猜测,这人指定是不知刚从哪儿鬼混完过来的。 她挣扎着要起身,嘴上不依不饶:“我哪有生气的资格,只求谢总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可不想哪天出门被人喊着打。” “别闹,我有点累。” 肩上落下一记重量。 谢知言把头埋进她胸前,双手护着她,一起跌进舒软的沙发里。 闹? 每一次都说她闹。 可明明是他,一步一步堵死了她所有的路。 逼着她万劫不复。 “谢知言,我没在开玩笑。” 真的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简云禾推推压在身上的人。 只见他闭着眼,脑袋靠在沙发侧面的扶手上。 眉头微皱,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就这么睡着了? 还真是个大爷! 简云禾抬手想把人打一顿。 睡着的人却在含含糊糊地呢喃着什么。 简云禾凑近一听,两个字循环在耳边回荡:“禾禾、禾禾……” 声音缱绻,透着无边无尽的眷恋。 忽然之间,简云禾建设了好久的心理防线,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击溃。 很悲哀。 面对谢知言,她始终狠不下心。 尤其是这样无助迷茫,又仿佛爱她入骨的谢知言。 人呐,总是一次又一次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 乐此不疲。 简云禾盯着谢知言看了半晌,轻轻把人放倒在沙发里。 起身走去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床薄被。 边给人盖被子边劝慰自己。 跟个酒鬼生什么气。 等明天人醒了再算账! 简云禾回房间后,沙发上的人缓缓睁开眼。 目光落到卧室房门下方,直到透过缝隙的光亮熄灭,谢知言坐起身来。 刚刚,简云禾说到此为止时,眼神里的认真,他看得十分真切。 那一刻,谢知言从未有过的惊慌。 倘若,简云禾下定决心要同他一刀两断。 他该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除了装醉装睡,他竟找不到任何别的办法。 第二天,简云禾被孟晚宁一通电话吵醒。 “你姐妹儿我马上就要失业了,求包养……” 孟晚宁一向爱胡扯八道,她就静静听着她瞎诌。 那边说得口干舌燥,简云禾突然来一句:“和顾亦南吵架了?” 空气突然安静。 孟晚宁磕磕巴巴的声音传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瞒得挺严实啊。 从哪走漏了风声? 简云禾冷笑:“有本事结婚也别通知我,你可真是能耐得很。” 这死丫头嘴是真严。 要不是在海城那两天,闲着无事玩孟晚宁的平板。 顾亦南发消息,这边恰好同步过来。 她都不知道,俩人床单都滚好几回了。 能和谢知言玩一块儿,顾亦南他可能是个好东西吗? 简云禾想想就生气! “哈哈,哪能哪能。”孟晚宁立马乖乖交代。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露水情缘,各取所需。 再牵扯谢知言那层关系,孟晚宁是不想简云禾为这些小事儿心烦的。 所以一开始,能瞒就瞒着了。 现在,事态好像不太对。 “最近好像有人在搞我,好几部剧都被莫名其妙压着不放。原本敲定好的一档综艺,昨晚也突然被告知换了嘉宾。唉,流年不利啊。” 孟晚宁平时大大咧咧的,很少会跟她提剧组的事。 用孟晚宁的话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我可不想你被染得五颜六色。”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简云禾连忙正色道:“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或者,我给你找个律师,看是不是合同有什么问题?” 娱乐圈的事,简云禾能插手的地方少之又少。 她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帮一帮。 说话的功夫,简云禾已经把陈远恒的电话给孟晚宁发了过去。 并给陈远恒编辑了条短信,言简意赅说明事情原委。 发完牢骚,孟晚宁倒是轻松了不少,没心没肺开玩笑:“放心啦,没事。人红是非多,姐姐我这是要爆红的节奏啊。” 简云禾顺着她拍马屁:“嗯,等大明星跻身一线,我就躺平摆烂了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闲聊了一会儿。 临挂电话前,简云禾问:“顾亦南呢?” 先不说他和孟晚宁现在这关系,就凭他欢娱影视老板的身份,有人敢明目张胆动他公司的艺人? 不想在云城混了? 孟晚宁声如蚊蝇:“他出国了,暂时……联系不上……” 呵! 可真会挑时候。 出国就出国,还玩失联? 啥也指望不上。 必须减分! 打完电话出来,谢知言刚走到玄关,鞋子还没换完。 他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提鞋。 看起来好像很忙。 简云禾斟酌措辞,尽量不让彼此太难堪:“昨晚我说的意思,你应该懂了吧,咱们……” “公司有急事,有什么话,晚上回御景湾慢慢说。” 【好聚好散】还未说出口,谢知言扔下一句话,关门离去。 他说得很平淡。 看都没看她,声音冷冷清清的,像是在应付什么不想面对的人。 简云禾一肚子说辞就这么堵在心口。 “靠,回个屁御景湾,谁稀罕跟你慢慢说!!!” 把谢知言落沙发上的外套,从后阳台窗户扔下去,不偏不倚砸到人头上,简云禾的气才算稍稍消了点。 楼下被砸了个正着的男人,抬头看着楼上窗户边气鼓鼓的小女人,苦笑着扯扯嘴角。 怎么办? 又一次落荒而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