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全都成了垃圾。 他拿出手机,刚想发消息质问她,却发现江云窈给自己发的信息。 【再也不见。】 萧时桉呼吸一窒,发了个问号,可随之而来的是鲜红色的感叹号跃然而上,刺入眼帘。 他脸上的血色尽褪,心脏如擂鼓般狂跳不止。 江云窈到底去哪里了?! 电话打不通,甚至还把他拉黑了,她到底在闹什么?!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萧时桉就接到方总的电话。 他按了按眉心,接通电话,方总怒气冲冲咒骂声响起: “萧时桉,你这么放我鸽子,是不是不想要合作了?” “我等了整整两个小时!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萧时桉按捺住慌乱和怒火,沉声道:“现在过来。” 他挂断电话,一边吩咐助理寻找江云窈,一边开车往应酬的地方赶。 可直到应酬结束,他都没有得到江云窈的消息。 他醉醺醺地回到家,瘫倒在沙发上。 酒精的刺激让他的胃翻江倒海。 这次应酬格外艰难,他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都没有解决,以往这些项目合作都是江云窈来处理的。 想到这,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嘟囔着喊: “窈窈,给我煮醒酒汤。” 房间安静的只有时钟的嘀嗒声。 ![]() 无人回应。 胃里绞痛不已,太阳穴突突跳着,头晕目眩非常难受。 他这才想起江云窈昨天就不见了。 但他又胃疼得厉害,喊了家里阿姨的名字,也没有人应。 萧时桉脸色阴沉地给老宅管家打去电话,愤怒质问:“佣人都去哪里了?” 管家恭敬道, “少爷,那些人不是都被您辞退了吗?” 萧时桉仿佛被打了当头一棒。 几年前,他觉得这些佣人照顾得不好,便把所有人辞退。 这些年都是江云窈一个人照顾他的。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的点点滴滴,江云窈会在他胃痛时给他备药、熬粥,在他发烧时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 就连每天早上的领带都是江云窈提前搭配好的。 萧时桉就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慌乱地挂断电话。 胃好像更痛了。 萧时桉额头沁出冷汗,他挣扎着拨通120的电话。 说完地址,便再也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晕了过去。 昏迷前,他迷迷糊糊唤道: “窈窈……” 10、 江云窈在英国的坎特伯雷小镇住下。 她在这里开了一间甜品店,每天就待在店里画喜欢的东西。 每天和不同的客人聊天,也看了很多如画般的风景。 生活美好到,就好像之前被萧时桉影响情绪的那段人生,都像梦一场。 她将最新一幅油画拍下来,准备用邮件传给客户,便登上了很久没登录的邮箱。 她刚打开,邮箱就跳出了好几条邮件。 江云窈打开一看,却发现所有邮件都来自林翩月。 她发了许多自己和萧时桉的亲密照。 两人脖颈上的红痕的清晰到刺眼。 【我警告你,萧太太马上就是我的位置,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看着那些亲密照,江云窈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难过和伤心了。 就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照片一般。 她沉默半晌,最终回复: 【我是真诚祝福你们永远锁死在一起,希望你别联系我了。】 【不管是你还是萧时桉,我都不愿再有任何的牵扯。】 刚发完消息,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响起: “在看什么呢?” 宋清野从她身后探出头来,晃了晃手上的鲜花,唇角带笑。 手上新鲜的绣球花,是她前不久提起过,自己最喜欢的种类。 江云窈的心跳漏了一拍。 几天前,江云窈在去公园采风时,恰好碰到了他。 那时宋清野在给朋友当模特。 因为前一天,两人喝多了酒。 导致当模特的时候,宋清野昏昏欲睡,不在状态,朋友就直接上手去扯他的胳膊帮他摆姿势,时不时还扯着他往前走。 江云窈看到宋清野长相俊美,半眯着眼,整个人似乎没什么精气神。 又看到他朋友的架势,想到了国外同性恋很多,以为撞到了看上帅哥,求爱不成,下药准备带走的戏码。 犹豫过后,江云窈最终还是冲上去把宋清野护在身后,怒声道: “你在干什么?别碰他!” 两人都愣住了。 解释过后,才知道原来朋友也是画家。 宋清野只是给他当模特。 几人就因为这场乌龙认识,而从那之后,宋清野就赖在了她的甜品店里。 江云窈眨了眨眼,“没看什么。” 她顺手熄屏,笑道, “谢谢你啊,宋大律师,还记得我喜欢绣球花。” 宋清野挑眉, “那么我们江大画家,不得请我吃顿饭?” 他从身后圈住江云窈,她整个人呼吸一窒,脸颊滚烫,话语都结结巴巴: “你、你干吗?” 宋清野把花放在桌上,随即松手,双眸含笑:“把东西放一下,不然一直拿手上?” 他凑在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 “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吗,嗯?” 甜品店门沿的风铃被风吹得丁零作响。 可好像不及她心跳的万分之一。 11、 萧时桉从病床上醒来后,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江云窈。 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而一直在病床边的林翩月见他醒来,立马哽咽道: “时桉,我真的好担心你……” “还好你没有什么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眼角噙着泪,眼底满是担忧,模样十分的情真意切。 萧时桉看着她,有些愣神。 这是林翩月之前从来不会有的姿态,就算她再怎么担心自己,也绝不会哭成这副样子。 会哭成这样的,只有江云窈。 从前,他就算是擦破皮,江云窈都能担心得不行。 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哭成个泪人。 想到这,他沉声道, “有没有看到窈窈?” 林翩月神色一僵,半晌,才缓缓道: “我没看到她,而且,从你昏迷到现在,她都一直没有出现过。” 她垂眸,好似十分委屈, “是不是时桉你让她不开心了,她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跟你闹脾气?” “毕竟你向来宠她……” 萧时桉眉头紧蹙,忽地想到自己逼江云窈去应酬的事,心里更烦躁了几分。 他还没开口,病房门就被打开。 萧母看到萧时桉虚弱的模样,眼底满是心疼, “时桉,怎么搞成这样?” “是不是江云窈没有照顾好你!?” 她环视一周,却没看到江云窈的身影,林翩月适时开口, “伯母,窈窈她没有来过。” 这句话让萧母的怒火更甚,她拨通江云窈的电话,却没人接通。 她忍不住怒斥:“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就说不能养这种孤儿,你非要!你看看现在……” “够了。” 萧时桉听着只觉得脑子钝钝的疼。 他阴沉着脸,有些烦躁: “妈,别说了,当时窈窈签了大单的时候,也没见你夸她。” “没有她,蓉城的生意可拿不下来。” 他的维护,言简意赅。 林翩月猛地抬头看向他,眉头蹙起,却没有说话。 反倒是萧母见他面色不悦,才轻咳了下: “我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 “公司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原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