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杨大师来,是因为她给我看过,而且她说的,都很准。 傅奶奶的腿看了那么多医生都没治好,那真有可能像杨大师说的,并不是普通的病,我们何不试试,万一杨大师真能治好,傅奶奶您也好重新站起来,到时还可以抱重孙是不是?” 傅老夫人苏婉君最后那句话给打动了。 她还要抱重孙的。 不能一直坐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她是真坐够了。 她眼神询问地看向自家儿媳,婆媳两相处多年,早已默契,傅母看懂老夫人的眼神。 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说:“那就试试吧。” 杨大师却不乐意了:“两位夫人不能坚定地相信,我是治不好的。” 傅老夫人豁出去了:“我相信,很相信,非常相信,但是大师,是什么人舍不得我,不肯走呢?” “是你最亲的人,放不下你。” 最亲的人? 离世的父母,牺牲的丈夫,早去的儿子都是她最亲的人。 傅老夫人懂了,好像又没懂。 陆母见傅老夫人和傅母相信了,她对这位杨大师,也不再质疑。 苏婉君是最高兴的,她热情地招呼杨大师,重新给老夫人看病,那语气态度,仿佛她嫁给傅京北,是已经定了的事了。 - 香棠饭店外,顾家几位女眷下车,并没有看见江温柔。 其中一人不悦地说道:“这个江温柔请我们来吃饭,自己连身都不现,听说这饭店是她们家的,她不会是想骗我们来消费吧?” 顾母笑着说:“应该不至于,温柔是个善良的姑娘,可能有事耽误了还没到,我们先进去里面等吧。” 比起那个木讷只会做家务的江红旗,顾母更喜欢会打扮又会哄人开心的江温柔,昨天的婚宴上,她儿子顾家明临时换人,她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欣慰,她的儿子眼光好,不像老爷子,老顽固,非要守着一个人都死了的娃娃亲,要兑现承诺,其实就是虚伪。 ![]() 顾母这么一说,其他人不好再抱怨江温柔,正要进饭店去等,就见江温柔坐的车从远处开来。 顾母笑着说,江温柔来了。 车停好后,江温柔一脸笑容的下车,隔着几米的距离,就热情的招呼顾家几位女眷,并朝她们走去。 还没走到几位女眷面前,突然从路对面狂吠着窜过来几条流浪狗,叫声凶狠,像是几天没吃食物饿极了。 顾家几位女眷一个个吓得尖叫着各种逃窜,江温柔没跑掉,被一条流浪狗扑倒在地。 惨叫声震耳欲聋。 “狗咬人了,快来人帮忙啊。” 不知是谁勇敢的求救。 饭店里的顾客没人敢出来,有两个服务员拿 起家伙冲出来。 就看见几条大狼狗围着一个女人嘶咬,好像那是它们的专属食物。 这画面,没人不怕。 更没人敢上前帮忙。 就连那三个保镖,都不敢上前,怕被咬。 大概过了两分钟,那几条大狼狗突然没了兴趣,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就集体撤了。 地上的江温柔血淋淋的, 不知是被咬昏的,还是被吓昏的,反正昏死了过去。 顾母脸色惨白地看着江温柔,好半晌,才声音颤抖地说了一句:“快点送医院,通知家明。” 旁边有人议论:“那几条流浪狗好像是冲着江温柔来的,她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遭报应吧?” “有可能是她抢了江红旗的婚姻,江红旗的父母找的流浪狗来咬她呢。” “江红旗的父母不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吗?” “就是因为死了,才有那本事啊,哪个人能指挥得了流浪狗咬谁不咬谁啊。” 旁边听着的人:好像说得挺有道理,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来以后要多行好事,莫助恶啊。 - 军区家属院。 傅老夫人说服自己,坚定不移地相信面前这位杨大师能治好她的腿之后。 杨大师终于肯帮她治病了。 她烧了一张符,嘴里念了一堆谁也听不见听不懂的符号。 然后又点香,又拜方位。 一系列的操作之后,她把小半碗黑乎乎脏兮兮的水递给傅老夫人:“老夫人,你先把这半碗符水喝下。” 老夫人看了眼那水,皱着眉头问:“我喝完这水,腿就会好了吗?” 杨大师面无表情:“单喝水是不行的,我还要给你作法,请玉皇大帝观世音……”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路上就响起一道响亮的女声:“傅大娘,你们家有大喜事啦。” 傅老夫人抬头看向外面的孙大嫂,笑着说:“是啊,我们家马上有喜事了。” 孙媳妇上门相家,喜事不近了嘛。 孙大嫂伸长了脖子:“这位就是傅副团长的结婚对象吗?长得可真俊,难怪傅副团长那么着急的打结婚报告,傅大娘,你是不是马上要抱重孙了呀?” “你说什么结婚报告?” 傅老夫人欣喜地问孙大嫂,傅母,陆母和苏婉君也齐齐看着孙大嫂。 特别是苏婉君,她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担忧,不知道傅京北怎么就突然打结婚报告,他是为谁打的结婚报告,江红旗还是她? 江红旗名声那么坏,傅京北肯定是为自己打的结婚报告。 毕竟,她今天要来家里的事,傅京北是被告知了的,对,没错,傅京北一定为自己打的结婚报告。 外面孙大嫂:“结婚报告就是结婚报告啊,还能是什么结婚报告,我刚才去给我们家那位送药,正好碰见了傅副团长,他的结婚报告申请还是加急特批呢,想必,傅副团长也很快就要回来了。” 傅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孙大嫂不是那种喜欢夸张的人,她说傅京北打了结婚报告,那就肯定是真的。 她慈爱地轻拍了下苏婉君的手,说:“看来昨天在陆家,京北就对婉君你一见钟情了,早上还骗我们说今天抽不出空,原来是悄悄去打结婚报告。” 第020章 危急关头 苏婉君被傅老夫人拍着手,听着她说的这番话,心里满心欢喜中,又渗进一丝淡淡地不安。 虽然她觉得傅京北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分得清该娶谁,但想到昨天他为了江红旗,对自己那么凶,她又不能完全放心。 她娇羞地笑道:“傅奶奶,也许京北不是为我打结婚报告呢。” 傅老夫人哈哈笑:“不是为你,还能为谁,在昨天跟你见面之前,京北可是对任何女同志都疏离冷漠的。” “昨天我们见面之前,他参加了江红旗的婚宴,我听说,江红旗在婚礼上被顾家明甩了之后,为了找回面子,就当众跟京北求过婚,只不过后来,她堂姐江温柔又揭发她跟好多男人都勾搭过的事。” “还有这情况,我们不知道呀。” 傅母惊讶地说:“京北回来什么都没跟我们说。 江红旗那个小姑娘小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挺文静礼貌的,竟然在婚宴上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吗? 京北什么事都最讲规则,是绝不会她这种性格的。” 傅老太太若有所思地敛了眼帘。 她一次没见过江红旗,只是听儿子儿媳说过那姑娘,然后昨晚陆母在电话里说,她名声坏得被结婚对象当众退婚。 被退婚,还被说要陷害自己的堂姐,名声也不好。 就算不知真假,但以她对京北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喜欢那样的姑娘。 傅母见苏婉君似乎真的担心,也笑着安抚她:“婉君,你就别担心了,一会儿京北回来不就知道了嘛。” “傅奶奶,您先把这符水喝了吧。” 苏婉君看着大师还端着的半碗符水,心想,现在只得靠这符水给自己增加赢率了。 只要杨大师治好了傅老夫人的腿,她就会成为傅家的恩人。 即便傅京北的结婚报告是为了江红旗打的,领证之前,都可以改变。 “好好好,我孙媳妇真是一个孝顺的姑娘。” 傅老夫人一想到傅京北今年结了婚,明年就可以抱重孙,就恨不得马上能站起来。 她伸手接过符水,这时,外面的孙大嫂又喊了一嗓子:“傅大娘,你孙子傅团长回来了。” 傅母一听说儿子回来了,连忙说:“妈,你先喝了吧,京北不信这些,他等下看见,该阻止你了。” “哦,好。”傅老夫笑着点头。 “傅奶奶,我帮您端着碗。” 苏婉君把半碗符水递到傅老夫人嘴边,傅老夫人怕被孙子看见,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喝。 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符灰太多,又听见外面的孙大娘来了一句:“咦,傅团长怎么还带着一个姑娘,长得好标致的哇。” 她不知是慌的,还是怎么地,那一口符灰就卡在了喉咙里,咽了几次都咽不下去。 那双皮肤松驰的手指向自己的喉咙,布满褶皱的脸上表情痛苦,想说什么,却只是“啊啊……” 说不出清晰的字符来。 旁边的傅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