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不留情的把她赶出了。 被这么一闹腾,主要是身手的对比之下,山栀不敢再有大动静了。 相信暗藏的善意的提醒,她懂。 于是,山栀决定再苟一段时间。 回到房间,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司怀铮。 山栀有点失衡,戳戳他脸蛋。 “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我可是为你操碎了心。” 受伤!需要安慰。 于是她直接躺下床,抓过司怀铮当抱枕,睡了。 半夜这么一闹腾,人累心也累。 直接没起床锻炼。 司怀铮醒来,看自己窝在她身边,乐了。 “山栀~” 山栀打了个哈欠,抬眼,伸手捏住他的脸。 “笑起来多可爱,经常这样多好。” 于是,司怀铮的笑更大了,眼睛弯弯。 萌娃的杀伤力最大了,山栀当下有了想法。 决定带他自己去刷脸。 他现在还是偏瘦,但对比她刚来时,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希望你能虏获老太监的心。” 他们不是生不出自己的孩子吗?直接把自己送给他们可还行。 毕竟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只能开空头支票。 下午的时候,山栀特意给司怀铮洗了头。 他现在能自己洗澡了,但是洗头还是会把身子弄得湿答答的。 这也是司怀铮最享受的事情之一。 直接倒躺在山栀腿上,仰着头让她给自己洗。 很舒服。 本来人也少,但为了安全起见,山栀还是等到夜幕来临,才牵着司怀铮出去。 礼貌的敲门。 没有听见回应。 山栀试探性的一推,门开了。 没锁。 山栀进院后,反手合上,才往房间走。 房内点着灯,房门没锁。 茂海和岁椿的视线由她转到司怀铮身上。 好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东西。 山栀不好腆着脸继续叫师父,开口正常喊人。 “茂公公,婆婆,我带殿下来走走。” 司怀铮双手一抱,对着茂海鞠躬,糯糯的声音一板一眼: “谢谢茂公公给的药,我如今身上已经大好了,特来谢谢公公。” 然后往怀里掏出一张纸。 接收到山栀鼓励的眼神后,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走到茂海身边,把纸放在他手里,开始背诵。 “我现在没钱,只能用最真挚的心,写成这字句祝福,送给茂公公,还有椿婆婆。愿茂公公和椿婆婆身体健康,天天开心,心想事成。” 沉默,如此沉默。 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有点尴尬怎么回事。 山栀在门外抠脚趾。啊啊啊,谁来救救她,教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么尬。 司怀铮在门内表演完毕,却没得到茂公公和椿婆婆的任何反应。 回头看山栀,是不知道该继续做什么的茫然。 山栀想进去打哈哈,看见椿婆婆甩过来的视线,头一低。 司怀铮却以为她在点头。 那就是继续的意思了。 于是,小家伙,也扑通跪下。 刚想喊师父,师娘。 被茂公公一把揪了起来。 “殿下这如何使得。” 山栀撇嘴,刚才他背诵祝福语的时候,你怎么没拦。 司怀铮被架起来也不反抗,就只记得山栀的吩咐,于是顺着力气就抱住了茂公公的手臂。 “师父,以后我给你跟师娘,养老送终。” “谁是你师父!” 司怀铮小脑瓜子一歪,很是困惑的说:“可山栀说,我长得可爱,又聪明,过目不忘,身体平衡好,反应灵敏,你会收我为徒的。” 山栀其实还跟他说,有了师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司怀铮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更好,是多好? 但他不管,他听山栀的。 岁椿看他确实可爱,心一点点软下去,嘴角噙着笑。 山栀眼里精光一闪,稳了。 但随即,司怀铮又被拎出来了。 “别以为拜师这么容易,蹲着。” 这是要考啊。 山栀立即照做,两脚平行与肩宽,下蹲,手臂抱合。 她教过司怀铮,所以他也一模一样,蹲在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由于两个人都学过深长的呼吸,气沉丹田。所以,即使满头大汗,两个人也没有呼吸急促的表现。 四平八稳。 山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缓缓睁眼,对司怀铮说:“差不多就收,久了伤身。” 司怀铮慢慢吐气,双臂缓缓落下,双腿伸直并拢。 站直后没有立即结束,而是继续几次深呼吸,慢慢自然呼吸。 结束这些,才走到门槛边,一屁股蹲坐下,也不再理茂公公他们,直勾勾看着山栀。 不厌其烦。 司怀铮蹲了有一刻钟。 他起来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山栀还在坚持。 为了心神合一,她闭着眼睛,完全进入状态。 岁椿开口:“总归日子有些无聊,他短时间内是没有机会出去了,提点下打发时间也好。” 茂公公心说,你早就心动了。 他眼神却又忍不住看向那个小小背影,他能坚持这么久,是他没想到的。而且,他真的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没有人不想把一身本事传承下去。 特别是他们。绝学后继无人是他们这些年最大的遗憾。 两个小孩都把台阶摆到他们眼前了。 品性,目前看,尚可。 年纪合适,亲身教导不会差到哪里。 想到这里,再拒绝,就矫情了。 茂公公往椅子上一坐,朝山栀喊: “进来。” 山栀眼睛瞬间睁开,溢满高兴。 慢慢起身,收了姿势。 伸展了几番筋骨,拉起门槛上的司怀铮,一起进去。 她试探性伸出爪子,没被拦。 于是倒了两杯茶,拉着小孩双双跪下。 刚好她跪在婆婆面前,司怀铮跪在茂海面前。 “师父,师娘,请用茶。” 岁椿没接,“怎么,我就不配做你师父了?” “师父,师公。”呃,山栀一想不对,“大师父、二师父,请用茶!” 司怀铮也跟着喊,“大师父,二师父,请用茶。” 岁椿还是没接,“怎么,你们是觉得,我本事没他好?” 山栀谄媚一笑,“那肯定不是,婆婆看着比较年轻。” 岁椿被逗笑了,“也就你敢说。行了,这茶我喝了。但我话说在前面,别以为这就找着靠山了,能走多远,还是看你们本事。” “是。” “如违背师门,你们必死无疑。” “是。” “你就不怕拜错了师?” 山栀明白她指的是以后,或者说被逼做不愿意的事情之类的。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她哪管得到以后,过了眼前的难题再说。 更何况,以后要真发现都是一场错,拿其中一方的命去抵。 她可不是什么愚蠢的善茬。 这话她不敢说,保持十岁该有的表情。 “怎么会,能拜二位师父,是我们幸运。” 茂海却忍不住问司怀铮,“你真的过目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