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端端的脸红成这般? 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啊?难道是因为让他到她寝殿诵经,他认为这是引诱吗? 自他先前三番五次的让她自重后,她可连他的衣角都未曾碰过。 虽然她是在梦里见过他两回,也曾在梦中解开过他的僧袍。 可现实中,她真是什么都没对他做! “和尚,你说说,本宫如何三番五次的引诱你了?”元鸾樱唇轻启,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寂玄顿了顿,才沉声道: “其一,破庙相遇那夜,你便勾引贫僧。” “其二,贫僧入公主府诵经,你却数次靠在贫僧身上睡觉、或躺在贫僧腿上睡觉,公主难道不知自己睡着后手脚非常不老实吗?” “其三,你今夜在我们二人之间放一个可视物的屏风,还穿的这般少,做出那般不雅的动作,且直勾勾的盯着贫僧。” “这不是勾引,是甚?” 元鸾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了屏风一眼。 这一眼,榻上的风景确实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躺在榻上,是看不到外物的,何谈直勾勾的望着他勾引一说? 至于他说的诵经时躺他身上睡觉,她是无意识的。 但就算是无意识的,也是她的不该,这一点不能怪寂玄乱想。 既已如此,那便这样吧。 见元鸾不说话,寂玄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乌沉:“公主金枝玉叶,若是寻常得此青睐定是十分欢喜。可贫僧是佛门之人,四大皆空 ,无法接受公主的好意,万望公主莫要再作弄贫僧。” 说完,寂玄就这么乌沉沉的望着元鸾。 房内寂静无声。 一滴汗,顺着寂玄锋锐的眉骨滴落。 元鸾突而伸手,扯着寂玄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 寂玄身子一绷,怔怔的望着她。 这一望,寂玄望见的是她胸口的一片雪色,望见的是她似水的眼波,望见的是她粉嫩诱人的朱唇。 他仓皇移开目光。 “和尚,你既然四大皆空,为何…不敢睁眼看我?”元鸾仰头望着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 待她欣赏够了,又绕到他身后,她微微俯身,朱唇轻轻擦过寂玄的耳垂,热气扑在他的颈边。 纤细的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衣领,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和尚,你的六根…当真清净吗?” 她的声音像是低声的呢喃,带着些许慵懒和调皮,挑动着寂玄心中的火焰。 寂玄薄唇轻抿,捏着菩提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杵在那里,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元鸾的手指还在下滑,最终停留在寂玄那处,轻轻的弹了一下,柔声道:“唔,和尚…本宫还以为你这里是石头做的呢。” 寂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苍白。 无趣的很。 元鸾收回手,盈盈走向窗边,打开了窗户。 寂玄适才睁开眼,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冷冽又阴沉。 元鸾靠在窗边回望寂玄,微风轻拂她的长发,她抬起手轻轻拢了拢发丝,嘴角含笑,目光幽幽,如同夜色中盛开的曼珠沙华。 神秘,也致命。 “和尚,明日你便离府吧。” 寂玄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望着元鸾,一个字也没说。 元鸾面上覆满冰霜,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抬,坐在月光之下,眼底却是一片深渊,“现在,你可以滚了。” 寂玄缓缓低头,手中紧紧摸着那串玄色菩提。 再抬眸时,一片冰冷。 他长身鹤立,垂眸无情。 转身走时,衣角轻飞,宛如朔风回雪,一霎清冷。 元鸾躺回了榻上。 她是喜欢寂玄的身体的。 但寂玄是个佛子,他的心中有他的道。 她若真将他拉入泥潭,她负不起责,玩不起。 … 这一夜,公主府禅堂内,寂玄又一次诵了一夜的清心咒。 禅堂内独他一人,这清心咒究竟念给谁听,恐怕也只有寂玄心中了然了。 次日一早,寂玄准备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