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果果蹦蹦跳跳的,手里抱着一个塑料娃娃:“爸爸,我们明天还去找妈妈吗?” 喻林州笑容宠溺:“不行,果果明天要上育红班。” 等到看到屋子里冷锅冷灶的,他愣了一下,问宋月言:“今天没做饭?” 宋月言将手上的书放下,垂眸道:“我以为你们不回来吃饭就随便吃了点。” “你们还没吃吗?我现在去做。” 喻林州还没说什么,喻果果人小鬼大的抢话:“爸爸,你不是说妈妈做的饭更好吃吗?去找妈妈做给你吃。” 宋月言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像喻果果这么大的孩子,都是想什么说什么的。 她费尽心思三年的照顾,在这两人心里还是比不上丢下她们离开的姜丽姝。 喻林州神色有些尴尬,摸了摸果果的头:“果果先自己玩。” 来到厨房,他对宋月言道:“月言,果果还小,不懂事,她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宋月言手上动作一顿。 记忆中,这还是喻林州第一次跟她解释什么。 可转瞬,心脏却更冷。 他只是解释,却没有反驳,是不是证明,他也是这么想的。 第3章 压下心里的情绪,宋月言笑了笑:“我理解的。” “她毕竟是果果的亲妈,如果可以,你就将丽姝同志接回来…” ![]() 她还没说完,就被喻林州沉着脸打断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你也知道她是果果的亲妈,我总不能让孩子不见她。” 宋月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将饭端上桌,她就借口不舒服先回了房间休息。 将喻果果哄睡后,喻林州进了房间。 宋月言感觉有人从后面搂上来,伸手摸上她的腰间。 她刚取了环不久,身体还不是很舒服,想要推开:“不要…” 喻林州却强硬地撞了进去,痛意让她的脸一瞬间变白,可灯关着,喻林州看不见。 直到一切结束,她已如同浑身骨头碎裂一般。 喻林州搂着她:“月言,就算她回来了,我也没有什么想法。” “我和她早就过去了,我的妻子只有你。” 宋月言想起上辈子,喻林州也说过这句话。 可不管姜丽姝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她是果果的亲妈,我不能不管。”他总是这么说。 黑暗中,宋月言起身:“我身上不舒服,去洗个澡。” 洗手间里,她将自己洗了一次又一次。 她以后或许会有孩子,但绝不是跟喻林州。 直到精疲力尽,她靠着墙,眼泪无声无息流下。 第二天早上,宋月言将喻果果送去了育红班后,就直接去了卫生院。 调去长沙之前,她还需要去卫生院做一次体检。 路过其中一个诊室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护士在喊:“姜丽姝同志的家属在吗?” 宋月言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她朝那边看去,就见人群中喻林州站了出来:“我在。” 护士看了他一眼:“你是姜丽姝同志什么人?” 不消片刻,他低沉的声音也透过人群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中。 “我是姜丽姝同志的爱人。” “这是姜丽姝同志需要做的检查…” 这一瞬间,宋月言只觉得神经像是被雷劈中,脑海一片嗡鸣。 医院人多眼杂,喻林州说出这样的话,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认识的人举报搞破鞋,影响他的前途。 怔怔站了半晌,宋月言又苦笑一声。 当初喻林州跟姜丽姝结婚时大张旗鼓,跟她却只简单领了个证。 喻林州也很少带她出去跟他的战友同事们见面。 就像那天,他的下属口中的嫂子依旧是姜丽姝,而她只是一个名字。 就算有人看见,也只会认为他们复婚了,她又在这里担心什么呢?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强烈,喻林州终于转身。 看见她,喻林州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上前。 他神色不自然道:“月言,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宋月言没有回答,而是哑声反问:“你和姜丽姝同志是爱人,那我是什么呢?” 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在自己耳边说‘我的妻子只有你’。 这一刻,宋月言只觉得心上像是豁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她已经决定要走了,可为什么还要让她这样难堪。 第4章 喻林州抿了下嘴角,解释道:“丽姝身体不好,那个检查必须要家属陪同才能做,她在北京没有什么亲人了。” 那边护士还在催促:“姜丽姝同志的爱人,快过来签字缴费。” 宋月言攥紧发颤的手:“你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喻林州一顿:“我回家再跟你说。” 他说着急匆匆离开,宋月言看着那个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体检完,她又路过那个诊室,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看见姜丽姝躺在病床上吊着水,跟旁边坐着的喻林州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喻林州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在给她削,手法很熟练。 他在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宋月言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原来只是不愿意为她做罢了。 眼眶兀地一红,宋月言快速收回视线,抬腿离开。 下午四点,她买完菜去接喻果果回家。 却发现喻果果的口袋里塞了满满的水果糖。 她蹙了蹙眉,温声问道:“果果,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糖?” 喻果果玩着手里的糖纸:“我妈给我买的。” 自从见到姜丽姝后,果果再没有喊过她一声妈。 宋月言也不愿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只是耐心哄着:“把糖给我好不好,你现在还在换牙…” 她刚说完,喻果果就大声哭嚎起来:“妈妈说的没错,后妈就是不好,连糖也不让我吃,后妈坏…” 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宋月言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也凉透。 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涌上心头,她闭了闭眼,喉咙艰涩:“果果,既然我这么不好,把你妈妈换回来好吗?” 喻果果哭声一止,回得毫不犹豫:“好。” 简单一个字,如重锤将她的心脏砸得鲜血淋漓。 晚上十点多,喻林州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宋月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还没睡?” 宋月言摇了摇头:“不困,丽姝同志怎么样了?” 喻林州叹了口气:“有些严重,得吊几天水,月言,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宋月言直接戳破:“你想去照顾她是吗?我没意见。” 喻林州动作一顿,在她旁边坐下:“不是,我知道分寸,我想给她请个护工,家里存折不是在你那里吗…” 宋月言心里一刺,眼中嘲讽越发浓重:“我一会儿就找给你。” 喻林州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你今天去卫生院做什么?” “没事,研究所安排了体检。” 宋月言随口敷衍过去,回屋去找出存折递给他。 喻林州接过:“月言,谢谢你,你永远都这么善解人意,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宋月言想了想,垂眸开口:“今天果果说,还是想跟亲生妈妈在一起。” 喻林州眉头瞬间拧起,眼神冷冽下来。 “你走以后我去问了医生,你前两天还去了妇科,今天又去体检。” “你还是想把果果送走,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是吗?” 这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插心底,宋月言脸色瞬间一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林州看着他,满眼失望:“因为不是亲生的,你心里始终还是有层隔阂。” 第5章 宋月言又气又疼,声音都发颤:“喻林州,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喻果果刚送到她手上时小小一只,营养不良还时常生病。 喻林州那时处在晋升的关键时期,十天半月不回家。 她便日日夜夜陪着喻果果,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就连她痛经痛到在床上起不来时,想到喻果果,都要强撑着爬起来,一口一口给她喂饭,洗衣换尿布。 如今却只换来这样一句薄情寡义的话。 宋月言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和姜丽姝同志复婚,我走。” 一心装瞎的人,不管你做的再多,他也视而不见。 反正在这父女两个眼里,她始终都只是外人。 喻林州定定看了她半晌,声音很沉:“你明明知道丽姝现在身体不好,还说这种话。” “你不想带我不勉强你,我把她送去我妈那里一段时间。” 他说完直接进房间将熟睡的喻果果用大衣外套裹起,又将她的小书包提上。 他是个军人,这一套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