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灏杨不懂她们之间无伤大雅的打闹,凭感觉认为气氛有异,赶紧摆出和事佬的姿态揽下罪责说:“怪我怪我,下次我排个圆桌。” 米序先发制人的一招没得逞,吃得闷闷不乐,中间还变着法儿地怂恿庄灏杨给蒋引星夹肉倒水。 三个人你来我往的,只有陈时雨一个人在边上吃得心安理得。 “喝点酒吧。”他突然说,也没等另外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回答,就先拿起手机扫码点了起来,手指划了两下才抬头假意民主地问,“是烧酒加可尔必思还是烧酒加啤酒?” 米序下意识看了眼蒋引星,果然落入他这个独裁者的圈套,选择起来说:“可尔必思吧,蒋引星不大能喝。” 庄灏杨违心地点头附和说:“行行。” 陈时雨压根没在意他的意见,只给蒋引星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可以。”她说,虽然她并不想在他们面前喝酒,但她也不想扫兴。 二十岁到二十七岁,尤其是去了加拿大后的那几年,她的酒量可谓长进不少,也渐渐在陈时雨的影响下领悟了所谓的不同风味。 服务员端上来四瓶烧酒和四瓶可尔必思,陈时雨主动起身兑了四杯出来,按照惯例放在眼前比了比水位线,然后把最少的那杯递给了蒋引星。 “哎哎哎。”庄灏杨站起来,长臂一伸拦在杯前,一脸较真地说,“明显少了,你怎么倒的?” 紧接着他就“哎呦”了一声,蒋引星头疼得扶了扶额,想也知道是米序在桌下踢了对面一脚。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桌腿呢。”她挤出一个假笑,然后推开那只碍人的手臂,双手接过陈时雨递过来的酒杯摆到蒋引星面前,笑眯眯地盯着庄灏杨,咬牙切齿地重申说,“她不大能喝。” 庄灏杨歪着身子低下去揉腿,“嘶”了一声想生气又莫名其妙忍住了,有点委屈地拱拱鼻背,不情愿地妥协说:“那少喝点。” “会玩十五二十吗?”陈时雨拿起自己那杯问。 蒋引星会,后来学的,但她这会儿只能摇头否认,然后放空着脑袋听对面两个人比手画脚地给她介绍了一堆酒桌游戏。 两瓶烧酒见底,庄灏杨放下杯子,叫来服务员,要了两瓶啤酒,转头搭上陈时雨的肩膀咬字用力地说:“我看你也不得劲。” 陈时雨哼了一声,摇摇头笑起来没说话。 蒋引星一点感觉也没有,但直觉告诉她,二十岁的蒋引星该在这个点醉了。 果然,米序转过来关心道:“你还好吧?” 她努力回想喝酒头晕的感觉,但发觉这种本能反应要刻意复制起来居然没有那么容易。 她既对眼下的酒精没感觉,也对过去喝醉的状态没感觉,情急之下只好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往身后的靠背上一倒,半阖上眼用黏糊的声音说:“有点晕。” 米序怕她往一边倒,伸手在外侧护了一下:“你休息会儿,要不要喝点水?” 蒋引星眯着眼,用懒洋洋的语气模仿醉意说:“不用。” 服务员把啤酒端上来,庄灏杨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又被米序瞪了一眼。 他这会儿学会了举一反三,赶紧站起来倒了杯凉水放到蒋引星的碗筷边,掐着嗓子说:“休息会儿,喝点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