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白云笙面色苍白,表情祥和的静躺在棺中。 谢京墨轻颤着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面颊。 可他堪堪碰到,眼眶中的泪便模糊了视线。 他极力的想要去看清白云笙的面容。 却是越发模糊…… 谢京墨鼻尖酸意的再也忍不住,连声落泪,语中尽是心急;“白云笙,你不要,白云笙,等等我……” 你在等我好好看看你…… “白云笙,你怎么这么狠心……”谢京墨伏在棺边,咬牙看着棺中已面目不清的白云笙。 转而握住她的手:“我找了你半年……念了你半年……”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找下去…… 起初是一声不响的离开,现在你连我唯一的念想也要带走…… 谢京墨微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声音直颤:“白云笙……白云笙……” 声声颤音低唤间杂着呜咽,犹如困兽般无助。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动容,更有甚者也落了泪。 而谢京墨的心脏像是生生被人撕开般的疼,越发握紧白云笙的手。 只连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再也说不出来其他话。 天色明亮。 谢京墨闭了闭眼,而后睁眼深深看着已化为白骨的白云笙。 松开交握的手,声音嘶哑吩咐:“暂将王妃好好安置。” 话落,谢京墨微撑着棺边想要站直身。 却只觉脑中胀痛难忍,仿若鲜血要倒流般。 他当即咬牙定了定心神。 而后喉间涌上浓浓的腥甜,呕出一口鲜血。 淮阳王府。 谢京墨被近侍挽扶着走进王府。 那口鲜血像是抽去了他的所有气力。 此时他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其他各处的感官像失了般。 他只觉得累极,又因着心尖的揪痛无法闭眼。 攸地,谢京墨轻轻压下近侍的手,示意停下。 他僵直着站立,看向身旁几步的树后。 谢斯衡正微隐着身形看着谢京墨。 他也是回到府里以后才觉得后怕。 以谢京墨的执拗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 便也没有睡意,等到他回府。 四目相撞,静默一瞬。 谢斯衡紧抿着唇,转身准备离去。 谢京墨微哑着开口:“兄长,我想让她入祖坟。” 谢斯衡转回身看向谢京墨。 只见他嘴角青肿,挂着几抹血痕,眼眸中尽是哀恸。 “她不愿。”谢斯衡终是消了气,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当初云笙说的是想要离桉树近些。 谢京墨口中一涩:“她只是……都是我逼她成了这般……” 脑海中全是自己所说的那些伤害她的话语。 “我未与你拜堂,为何要掀?” “该将你白云笙——除去!”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既然病了,就别出来碍眼。” 她当时就已经病了啊,我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来。 谢京墨,在你生病的时候,她可都是在守着你…… “我今日,是来替你祈愿的。” “不要靠窗太近,免得受凉。” “湿意未散,你应当仔细些。” 谢京墨,狠心的是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登时,谢京墨又是一口鲜血急吐而出。 “王爷!”“京墨!” 谢京墨咽下血沫,断断续续道:“我想……让她回来……” 双脚疲软,再立不住,往前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