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京墨怔怔的看着那方新的牌位,语气微沉:“白云笙呢?” 谢斯衡闻声,转过身看向谢京墨,眸子尽是哀色:“如你所愿,她往后都不会再来扰你。” 谢京墨眸色一沉,继而笃定着淡嘲:“她以为让你这般说,我便会心软吗?” 谢斯衡看着他满是不信的神情,将袖中的信递给他:“这是她留给你的。” 谢京墨接过信,深深看了眼那方新牌位,迈步转身离去。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唯愿京墨安。” 谢京墨看着仅寥寥几字的信,心中越发不信。 府医也好,太医也好。 对我当年的病症尚且诊断有误,何况是她若有意欺瞒。 看着和信纸叠在一起的下堂书,谢京墨眸中一黯。 白云笙,你悄无声息的说走便走,将我谢京墨置于何地。 下堂书……只要我未签字,便作不得数。 他将信纸和下堂书重新叠好放回信封。 拿起画笔,回想起白云笙的模样。 却近乎三年来,也就是自他因伤返京之后,她便也再未笑过。 顿住笔,墨色在纸上晕染开来。 一阵清风拂面,谢京墨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案前被墨晕染大片的宣纸,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将宣纸随意撤下地,在新的宣纸上重新落笔。 第二日。 谢京墨还未走出房门。 就见谢斯衡捧着一盆昙花而至:“昨日忘了,这株昙花是她让我转交与你的。” 正是青天白日,昙花是未开的状态。 任由夏风吹动,紧紧裹着花瓣。 谢京墨视线投注在昙花上,却是未接。 似是前几夜,白云笙也曾捧着这朵昙花来找过自己。 他眉心微皱:“她为何不亲自给我?” 这番轮到谢斯衡微微一怔,他问出了自己当时问出的疑惑。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只能由自己来转达。 谢斯衡走近几步,将昙花直接置于谢京墨怀中,反问:“亲自给你,你倒是能接?” 谢京墨稳稳的捧着手中的昙花,未再言语。 确实,如那时的情景,他不会接。 淮阳王府门前。 谢京墨骑在马上,端是一派熠熠生辉。 一如三年前的他。 “京墨,此行路远,当好好照料自身。”谢斯衡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叮嘱道。 谢京墨微微颔首:“兄长勿要挂念。” 随即轻挽起马辔,对着自己留在京城的近侍吩咐:“若是找到了王妃,只待我回来处理。” 近侍微着低头,抱拳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谢京墨巡看了眼众人,策马扬长而去。 历时半年,已是初冬,谢京墨归京。 他迎着寒风策马疾驰至府门前。 迎接他的除了一众侍从外,便只有兄长谢斯衡。 谢京墨轻轻皱眉,掩下眸色中的疲倦,翻身下马。 谢斯衡见他气色尚可,便也安心下来。 两人并肩同行至府中,谢斯衡率先开口:“你着人寻她亦有半载,未有音信,如今可是信了?” 谢京墨脚步微顿,攥紧了手中的佩剑,语气生硬:“未有音信,便是还有未寻到的地方。” “她是我谢京墨的妻子,淮阳王府的王妃,寻不到便一直寻,直至寻到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