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姜绾歌亦是朕看着长大的,你为何要负她!还在大婚时闹的不可开交!” 提及姜绾歌,沈辞州的心里就像是被万千根针扎遍了一般,疼的厉害。 “父皇,此事是儿臣之过,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的嗓音愈发冷冽:“姜绾歌做你的太子妃很合适,你却偏偏要娶慕清雪,朕知晓你心意,并未多加阻拦,如今你又做出悔婚之事,到底想要如何?” 沈辞州沉默了一阵,脸色发白:“父皇,儿臣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如今想明白了,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姜绾歌,她一走,我才发觉我的心空了,我不能没有她。” 皇帝叹了口气:“晚了!姜绾歌已经带兵出征了!原本你非要娶慕清雪,朕不愿多言,现在朕不得不提醒你,慕清雪不是你想象中的心思单纯之人。” 沈辞州神色一紧:“父皇此话何意?” “你若是想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一查便知。” 沈辞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魂不守舍地回到东宫的,他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查慕清雪。 晚上,沈辞州将姜绾歌送来的贺礼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对龙凤玉佩,打造的十分精美。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发现有一处凸起,他仔细看了一眼,上面雕刻着“州”。 他以为另半边玉佩雕刻的会是“绾”,谁知拿起来一看,竟是“雪”字。 盒子里边还有一张字条,字迹娟秀。 【祝你们共赴白头,永不相离】 明明是一份格外用心的贺礼,可他为何会这般难受。 沈辞州盯着那对龙凤玉佩,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狠狠攥紧。 那张字条上的祝福,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沈辞州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痛苦与不解。 ![]()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姜绾歌往日的音容笑貌,那些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翌日半夜,沈辞州独自一人坐在东宫的书房中,手中紧紧握着那对龙凤玉佩,久久无法释怀。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沈辞州沉声道。 门缓缓打开,一名侍卫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太子殿下,您吩咐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沈辞州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元节那次的刺杀一事,是慕清雪安排的。” “你说什么!” 沈辞州怒目圆睁,那双眼眸中仿佛燃烧着两簇愤怒的火焰,他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猛地一把揪住侍卫的衣领。 此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一字一句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 “你可确定?此事可千万不能有假!”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冰碴,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降至冰点。 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像是筛糠一般止不住地哆嗦。 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殿下,千真万确,属下找到了那日的刺客,严刑拷问之下,他才说出了真相。” 沈辞州只觉一股气血猛地涌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几晃,踉跄着松开了揪住侍卫衣领的手。 从前得知慕清雪烧了姜绾歌父母的坟墓,他全当是慕清雪因爱生妒,才做出那荒唐事。 如今看来,她根本就是心思歹毒。 沈辞州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 紧接着,他猛地一脚踢向身旁的桌子,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桌子被踢得横飞出去,桌上的杯盏、书籍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怒吼道:“滚!都给孤滚!” 侍卫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沈辞州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压着心中那仿佛要将他吞噬的滔天怒火,转身大步朝着慕清雪的住处走去。 第十三章 来到慕清雪的院子,沈辞州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 “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慕清雪正坐在梳妆台前,悠然自得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嘴里还轻轻哼着小曲。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先是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都差点掉落。 待看清闯进来的是沈辞州时,她并未有所动作:“怎么,太子殿下这是想明白了,来找我道歉来了?” 见沈辞州没有回话,慕清雪继续说道:“也罢,若你给我送些珠宝首饰过来哄哄我,我便不计较了,过几日我们重新举办婚宴。” 沈辞州冷笑了一声,随后像一阵狂风般冲到她面前,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悔恨。 “啪” 的一声脆响,慕清雪被打得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瞬间溢出鲜血,那一抹鲜红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刺眼。 “贱人!你为何要在上元节的时候找人来行刺!” 沈辞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从前你放火烧了姜绾歌爹娘的坟墓,孤还以为是你太爱孤了,却没想到,你竟处处针对姜绾歌,连找刺客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慕清雪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辞州,你为何要打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一定是个误会!” 说着,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试图博取沈辞州的同情。 “误会?那日的刺客都被孤关进大牢了,他受不了酷刑,已经全部招了。” “那个刺客一定是被人收买了,不然何故要诬陷我?” 慕清雪哭的满脸是泪,眼眸通红。 沈辞州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好,好一个被收买!到了这步田地,你竟还妄图狡辩!” 他俯下身,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揪住慕清雪的肩膀,力气大得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若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只能将你关入大牢,看看是牢里的刑具硬,还是你的嘴硬!” 慕清雪顿时慌了神:“辞州,我这般爱你,你舍得将我关入大牢吗?” 沈辞州眼眸里像是融进了千年寒冰:“来人啊,将这个女人关入大牢,好好给孤审一审!” 慕清雪拼命摇着头:“辞州,求求你不要……” 眼见着事态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慕清雪奋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找来刺客,不过是为了让姜绾歌看到,危险来临时,你会先保护我!” 沈辞州闻言,更加怒不可遏:“好啊,你终于承认了!” 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慕清雪焚烧殆尽。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还敢妄称爱孤?” 慕清雪突然笑起来,面上的表情有些骇人:“你还不知道吧,当你将我交给姜绾歌,让她保护我的时候,我便故意弄伤自己,让你心疼,好对姜绾歌动怒,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对她用了鞭刑。” 沈辞州闻言,顿时僵住身子,浑身的血液逆流,让他透不过气。 “你这个毒妇,孤要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