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制作时贴心地配了个音频。 “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 “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 众宾客顿时哗然,项雪儿脸色惨白,心底一阵慌乱。 许鹿这个贱人,怎么把聊天记录放出来了? 第十一章 那条挑衅语音下面,是‘傅深’发的他和项雪儿的床照,还有项雪儿穿着男款情侣衬衫对镜自拍。 第二张截图,是‘傅深’在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当天,陪项雪儿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 第三张截图,是‘傅深’发的湖边车震定位。 第四张截图,是‘傅深’发来的三张婚纱照,以及挑衅许鹿,准备和她共事一夫的话。 众宾客开始低头议论,怎么傅深发的语音,说话的人是项雪儿? 还是刚才眼尖的显眼包,一眼看出事情的关键: “大胆猜测一下,该不会是项雪儿拿傅深的手机,将这些内容发给许鹿的吧?” 一句话,解决了宾客们的疑惑,同时挑起了大家的怒火。 “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张狂了?拿男人的手机发消息挑衅正宫娘娘?” “不行了,虽然我是傅深好友,可他的行为我也接受无能,老子想骂人!” “当小三当得这么张狂,是没被打过吗?” 宾客里不少大傅深的好友,可如今,却和许鹿的好友们一起指着项雪儿大骂。 傅深也看明白了,他双眼猩红骇人,一步步走近项雪儿: “你说拿我的手机玩游戏,实际是给鹿鹿发消息,去挑衅鹿鹿?” ![]()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是你不能让鹿鹿知道你的存在!” “我有没有和你强调过,这辈子我只有一个妻子,就是鹿鹿!” 傅深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突然格外心疼许鹿。 他不敢想想这些天鹿鹿经历了什么? 每次项雪儿发消息挑衅许鹿,她得多崩溃、多无助、多难受! 倘若是鹿鹿这么对他,他可能早就发疯了...... 傅深脸色铁青,阴鸷地瞪着项雪儿,一股寒意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项雪儿摇摇头,红着眼试图狡辩: “是她一开始打电话骂我,我气不过,才回击她的。” “如果不是她先骂我,我能挑衅她吗?” 傅深双眼猩红,他大手猛地掐住项雪儿的脖颈,狠狠用力: “你还想狡辩?以鹿鹿的为人,她怎么可能会打电话骂你?她根本就不屑于理你!” 项雪儿刹那不能呼吸,她脸色涨得紫红,努力挤出几个字: “疼,肚子好疼......” 傅深深吸一口气,他缓缓松开手,咬牙切齿道: “如果不是你怀孕,我现在就能弄死你!你得庆幸你还有生育价值!” 项雪儿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瑟缩着躲闪到一旁。 酒店经理紧急上到三楼。 他摁了摁遥控器,发现无法控制屏幕,最终只好让人断掉电源。 这一场闹剧,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傅深一人。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笑。 电话接通的刹那,傅深还没说话,林笑先一步阴阳怪气: “哟,今天不是傅总大婚吗?恭喜啊,可惜我今晚没空过去,错过你的世纪婚礼了。” 傅深脸色很差,哑着声音解释: “这是一场误会,鹿鹿误会我了,我会和她解释的。” “误会?” 话筒那边,林笑冷笑: “把初恋肚子搞大也是误会?傅深,你比谁都清楚,鹿鹿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 许鹿认识傅深那年,刚好在临城读大三,她本打算毕业后随父母移民挪威。 可是傅深的出现牵绊住了她。 许鹿一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毅然选择留在国内,每年只回挪威陪父母一星期。 这一切,只因热恋时傅深一句‘留下来陪我,鹿鹿’,许鹿记了整整五年。 而在许鹿结婚的这五年里,外人都以为她只是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可鲜少有人知道,傅深的一些重要人脉,都是许鹿帮忙在打点。 许鹿情商高,加上她爱屋及乌。 这五年来傅深周围的亲朋好友、高管和佣人们,没有一个不服许鹿的。 傅深俊脸惨白,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问: “鹿鹿......她知道雪儿怀孕了?” 他明明隐瞒得很好的。 是项雪儿告诉她的? 话筒那边,林笑讥讽一笑: “难不成你还想瞒鹿鹿一辈子?你该不会打算让小三偷偷生下孩子,将其抚养成人?” 这一刻,林笑很庆幸许鹿能及时止损。 傅深这种道貌岸然的假深情男人,真的不适合牵手共度余生。 许鹿值得更好的男人。 被猜中心思,傅深脸色铁青,黑眸浮起一抹阴霾: “鹿鹿到底去哪里了?我现在去找她,和她解释。” 林笑眯起眼,她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你能让项雪儿打胎吗?能的话,我就告诉你她的行踪。” 第十二章 傅深犹豫片刻,他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鹿鹿她身体有问题,她生不了孩子。等项雪儿生下孩子,我会让她立刻离开临城,永远都不允许她再踏入临城半步。” 林笑暗暗摇头,再次替许鹿感到不值。 她的好友,曾经因为深爱傅深,傻傻地替他背负了无法生育的罪名。 而傅深却在她离开后,还在考虑想要孩子的事情。 哪怕许鹿真的不能生孩子,傅深也不该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让初恋生下他们的小孩。 “我无可奉告,傅深,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行为买单。” 傅深蹙眉,只觉得林笑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他还想再细问,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傅深依旧不死心,他开始挨个联系许鹿的好友,打听许鹿的下落。 今天的生日宴,除了林笑没来,许鹿的好友基本都来了。 她们得知傅深婚内出轨、劈腿初恋。 有一部分人直接不接他的电话,而接通的人大都是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替许鹿打抱不平。 傅深最后打了几十个电话,依旧无法获得许鹿的任何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专业人士去查许鹿的下落。 隔天中午,傅深办公室。 助理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汇报: “傅总,夫人她去了挪威......” 挪威? 傅深脸色凝重,他闭上双眼,彻底陷入绝望中。 五年前,他和许鹿领取结婚证时,许父许母曾让他签署一个协议。 若许鹿因他受伤,孤身一人回挪威,他这辈子不能踏入挪威半步。 否则,他名下所有资产自动归属许鹿一人。 傅深沉默片刻,哑着声音道: “订一张去挪威的机票,越早越好。” 助理错愕几秒,小声劝道: “傅总,您一旦踏入挪威,不管您和夫人能否复合,您签署的协议自动生效。到时你将一无所有,您确定还要过去挪威吗?” “嗯。” 傅深迫不及待想见许鹿,想和她解释。 他让助理定好机票,急匆匆赶回别墅。 昨晚,他一晚上都没敢回家。 如今再次踏入这个家,和管家说的一样,许鹿的所有东西都没了。 他走到主卧,缓缓打开床头边的抽屉。 抽屉里,许鹿所有的证件都不见了。 傅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