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说是想追求的刺激,体验一下在这里当女主人的感觉吗?” 沈浮予喘息着,故意用力来惹祝怜巧更加动情的尖叫。 江初宁站在门外,一颗心被寒冰烈火绞着,痛不欲生。 她抓住门把手,几乎要冲进去把两人当场活撕了。 可江初宁还是生生压住了冲动。 她倒要看看,这个一直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自己的好老公还瞒着她什么。 她红着眼,转身回了房。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江初宁的思绪却已然飘远。 她是十世修行的好人,身上的功德重到把奈何桥都压垮了,甚至让地府都欠了她好些债。 因为气运太好,江初宁总会招惹来小鬼纠缠。 即便是唯物主义的江家父母,也不得不把她送到了山里道观里养着。 这一养就是十八年。 十八年里,江初宁从没踏出道观半步。 直到一次下山回家探望父母,她偶然间救了沈浮予。 师父说,方外之人最怕欠因果。 江初宁在沈浮予身上种了因,就必须要了一个果。 所以她嫁给了沈浮予,而且在相处过程中,还爱上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车流声慢慢大起来。 早上六点一到,沈浮予回到房间。 见江初宁坐在床上,满是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心一咯噔:“你什么时候醒的?” ![]() 说着,坐上前将人抱进怀里。 想起不久前他和祝怜巧交缠的画面,江初宁哑声回答:“刚醒……昨天睡得舒服吗?” 沈浮予轻笑:“有你在旁边,当然睡得舒服。” 说完,他无比自然地转开话题:“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今年你想去哪儿过?佛罗伦萨?圣彼得堡还是巴黎?” 江初宁扯了扯嘴角:“今年不出去了,和朋友吃个饭就行。” “好,听你的。” 沈浮予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去公司,你多睡会儿。” 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江初宁深呼吸着,努力平复心头的悲愤。 这时,耳畔传来阎王的声音。 “沈浮予还剩下一个月的寿命,你这个月的KPI也达标了,月底我就给你结算他的寿命。” “如果没你,沈浮予早死在那场车祸里了,你倒痴心,好好一个活人非去当生无常,给欠你一屁股债的地府打工,就为了给他换阳寿。” 江初宁看着浴室的方向,幽幽道。 “阎王,结算的寿命,先别给沈浮予。” 第2章 之后几天,沈浮予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上班,就是围着江初宁转。 直到江初宁生日这天。 她披着披肩,穿着刺有云纹的旗袍被沈浮予带去鎏金会所,为她庆生。 沈浮予的朋友都知道江初宁是个一年四季只穿旗袍的美女。 但今晚再一看,几乎都被她身上冷艳的贵气吸引。 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众人回头看去,竟然是祝怜巧。 当看到她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时,江初宁眉头一皱。 不等她开头,其他人就已经笑开了。 “我去!沈哥,嫂子生日,你秘书怎么过来了,还跟嫂子撞衫!” “我突然觉得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这话说的没错,嫂子,你的美又高了个档次!” “祝怜巧,我懂你,因为我以前就是个绿茶。” 祝怜巧一下僵住了。 她以为凭着自己在沈浮予面前得脸,怎么也得几句夸赞,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江初宁看着祝怜巧臊的通红的脸,望向身旁面色铁青的沈浮予。 “老公,你送我这件旗袍的时候,不是说专门给我定制的吗?怎么她也有一件?” 沈浮予脸上的表情几乎皲裂:“我当然是专门给你定制的,她那件一看就是高仿,哪能跟你这件相提并论。” 祝怜巧的脸一下白了。 沈浮予像是刻意转移话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打开一看,是一件雪白的旗袍,配着毛茸茸的雪狐领。 “初宁,这是我专门找海市最著名的旗袍大师程先生手绣的旗袍。” 懂行的朋友立刻接茬:“这程先生早在几年前就宣布退隐,不再继续做旗袍了,沈哥这是花了多少诚心,才把他老人家请出来啊。” 沈浮予望着江初宁,眼中满是深情:“只要初宁喜欢就好。” 江初宁盯着雪白的绸缎上是用金丝绣的暗纹,有些莫名的不适感。 但她还是扯了扯嘴角:“谢谢。” 酒过三旬。 一直被当做透明人的祝怜巧,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 没过多久,沈浮予便在江初宁脸上落下一吻:“初宁,我出去接个电话。” 江初宁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 他们就这样迫不及待黏在一起吗? 良久,江初宁趁着其他人玩游戏,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一间昏暗的包厢外时,她听见里头传出祝怜巧的哽咽。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面给我难堪?” 紧接着,就是沈浮予温柔的安慰。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羡慕江初宁命好吗?我送她的那身旗袍里,请人绣了换运阵,以后她的好气运都会在你身上。” 几句过后,便是暧昧的喘息声。 一股浓烈的不忿伴着恶心,险些让江初宁呕出来。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开车回了家。 夜色沉沉。 江初宁把车停在楼下,后知后觉的感受心脏的钝痛。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婚姻会像电视剧和小说一样,充满背叛和利用。 容貌、学识和家世,自己哪一点不比祝怜巧好,为什么沈浮予就是不知足!? 忽然间,江初宁想起曾经带走一个杀了丈夫的女人魂魄时,那个女人说:“男人永远会沉沦在新鲜感里,你有多好,他根本不在乎。” 新鲜感…… 江初宁通红的双眼慢慢清明,理智逐渐取代悲痛。 她闭上眼睛,传音去了地府。 “阎王,帮我查一个人,祝怜巧剩下的阳寿和死因。” 没一会儿,阎王的声音就响起:“她的阳寿还剩两年,死因是艾滋。” 说着,他忍不住道::“你们人间现在怎么这么多在外面乱搞丢命的,风气也太不正了。” 江初宁没回应,只是原本郁结在心的那股气瞬间散去。 只庆幸自己这些天没踏进过客卧,也没和沈浮予亲密。 她也不多想,直接打电话叫了一帮工人过来。 等沈浮予回到家,发现家里所有家具正被抬出去。 他也顾不得问江初宁怎么突然走了,赶忙问:“初宁,你这是干什么?” 江初宁漫不经心:“就是想换一套家具而已,你心疼钱了?” 沈浮予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只要你高兴就好。” 顿了顿,他又餍足似的感叹了句:“我一直觉得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会死的。” 江初宁靠在沈浮予的肩上,眸光渐黯。 是啊,你会死。 而且会死的很惨。 第3章 沈浮予把落在会所的那件旗袍带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