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姜时宜褪去全身的衣物,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对着镜头,苦笑后,缓缓开口。 手术室外,小情侣般的两人情意绵绵。 “明堂,你送我的项链我很喜欢,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也许我们就不会错过了......” ——“傅明堂,我资助你14年,写了2698封信,邮寄食材无数,书本无数,mp3七个,最喜欢的歌是《稻香》,最喜欢用的笔是华安牌钢笔,就在我枕头下。” “萧桓一直对我冷暴力,其实大小姐生下孩子后,如果能和萧桓在一起,也算是一家人其乐融融了,你说呢?” ——“我自问从小到大从未做过坏事,却不知为什么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如今大家相看两相厌,与其互相折磨,不如一刀两断。” “好......” ——“我预感自己命不久矣,若真身死,只求海葬,虽无人祭拜,但至少落得清净。” 最后一句话说完,姜时宜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 眼眸中瞳孔散开,手腕坠下,一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傅明堂忽然心脏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口剜出。 姜时宜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终于来了。 脑海里电子音响起,“恭喜宿主,脱离世界成功。” 与此同时,手术室里,心电仪突然迸发出刺耳尖锐的警报。 12 人来人往,喧哗鼎沸。 傅明堂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缓了好久总算从心脏抽搐中缓过劲儿来。 恍恍惚惚中,似乎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中学时代。 他收到那位资助者的来信。 信里说她生病了,一个在医院,父亲和母亲吵架了,没人来照顾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薄薄的信纸上,少女的孤独被娟秀字迹化作缕缕清风拨动他的心弦。 他当时怎么回信来着? 他好像写了一句刚学的古文:“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为了安慰她,他还学着折了一朵鸢尾花,夹在信里寄给她。 那一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在想,她怎么样了?父母还吵架吗?有没有陪着她关心她。 有护士走过来,傅明堂意识回笼。 他看着一旁的沈婉神思游离。 往事如梦,似雾似夜。 他愣怔呆坐了很久,想起那些靠着写信传达情谊的青葱岁月,忍不住朝沈婉手指看去。 沈婉见他看着自己,莞尔一笑。 他沉默片刻,忽然抓着她的手问: “你的手真漂亮,经常做手膜?” 沈婉捂嘴嬉笑,“你呀,我小时候饭都吃不饱,好不容易存点钱还要给你寄过去,哪里有钱做保养呀。” 贫家女,不做手膜,经常写信,但食指上却没有茧子。 傅明堂心里咯噔一下。 ——“我说过多少次了,资助你的人是我,写信的也是我!” 不可能! 如果写信的是她,她为什么又要干涉沈婉的婚姻,一而再再而三地撮合婉婉和萧桓。 如果资助人是她,她为什么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姜时宜就是嚣张跋扈冒领功劳的骗子。 可是...... 那些信都是手写的。 婉婉房间,好像一支笔都没有。 倒是姜时宜有随身带纸笔的习惯。 不安感犹如种子破土,以强大的生命力在傅明堂心里生根发芽。 如果真是姜时宜...... 他心口一阵酸疼,几乎要背过气去。 “明堂,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