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边问,一边拿起协议。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离婚协议在他手中晃得哗哗响:“这里面的协议,是你的真实想法?” “什么意思?” 白果蹙了蹙眉,脑海里回忆了和律师的对话,协议内容她打印出来后仔细看过了,条件不偏不倚。 丰家的房产车辆都不要,俱乐部是她的心血,得攥在手里。 “如果没有我,你能创业成功?”丰承安不愧是精英。内容看得快,反应也很快。 白果明白了,心也更沉静了:“你是帮过我,但,我做得比你多很多。” 他确实介绍了几个人给她认识,大多都没有选择继续合作。 也对,对渣男,没有必要体面。 白果心中拿定主意,淡然无波的看着那些协议:“这协议,确实不行。” 丰承安紧绷的神情有了缓和:“那晚我喝醉了。” “荣欣愉甩了我一次,我不会再相信她了。”丰承安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无奈:“果儿,我已经让她打掉那个孩子了。” 丰承安说着,解了解领带。 白果心里泛起一阵反胃:“我不是反悔离婚的决定,而是要律师增加相应的补偿和损失费,婚内出轨是过错方,你晓得的吧?” 丰承安愣了下。 他刚刚已经低声下气认错了。 孩子也不会生下来。 只要把见过荣欣愉的事忘掉,他们还和平时无异。 以前只要他温言软语,她就会乖乖听话,这次有什么不同? “白果。” 丰承安没了耐性,眼镜后双眸散发着烦躁:“你别闹了。” “我特地临时请假回来跟你说明情况,导师要知道我擅自离岗,后果没人承担得起。” 白果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这里的空气,一草一木,都让她感到窒息。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丰承安挡在门后,打开西装外套,露出里面耀眼的奢侈品皮带。 白果视线看向他的腹部。 皮带的LOGO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没有给他买过奢侈品,原因是丰承安不屑于穿,他说,他是研究学术的,当是儒雅、绅士的,那些东西透着资本家的腐烂味儿。 那时候的白果被他清风朗月的模样迷得晕头转向。 丰承安发现她的视线向下不动,顺手脱下西装,丢到一边。 “果儿,我现在就给你。” “从今后都给你。” “谁的孩子我都不认。” 丰承安疯了,把白果推倒在床,压了上去。 论力气,论体型,白果不是他的对手,双手被他死死箍在头上,另外只手暴力撕扯着她的衣物。 “丰承安,你放开我!”白果挣扎着想起来。 “你不是想要吗?” 丰承安像个禽兽,完全没了往日的济济彬彬,超群拔萃的表皮下,藏着的是颗变态而肮脏的灵魂。 白果又急又怕,双腿屈膝,朝上用力一抬,疼得丰承安咬着嘴唇,忙捂住那里,从她身上下去,红着眼瞪着她。 脾性和身段儿一样柔软的白果,快准狠的对准了命根子,丝毫没有手软。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丰承安神色变得复杂:“不是说解铃须系铃人吗?所以她回来约我,我就想着让她帮我治好。” “谁知道她暗地里耍了手段。” “孩子不会生下来,世上没人知道这件事。” “果儿,我的心里只有你。” 丰承安语气渐平缓。 “出轨是我不对。” “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可以对着枕边人日夜演戏,也可以亲手沙雕自己的孩子,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为了避免他再发狂,白果态度佯装缓和,语调轻柔:“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 白果说着,伸手拧开了门锁,打开了门。 “你今晚敢走出这道门,就别后悔。” 身后响起丰承安沉重的嗓音。 白果身形微微一顿,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丰承安看着毅然决然消失的身影,有些诧异。 她,真的不怕? 刘凤听见沉重的关门声,下楼来到卧室门口,看到凌乱的房间,紧锁眉头。 “承安,房间怎么弄这么乱?白果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妈,她说她要和我离婚。”丰承安声音累极了。 “离婚?”刘凤不以为意,不愿踏入房间半步:“离了丰家,她什么也不是。” “你就是以前太惯着她了,为了她屡次气我,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丰承安脑海浑浊一片,木然的点了点头。 “今晚换个房间好好歇息,明天精神抖擞的回去上班。” 刘凤看了眼疲惫了的丰承安,走进房间开始收拾,看到多数是女士衣物,索性找来扫帚,一次性扫到一堆。 ~ 从威廉斯堡1号出来,白果才发现走得急,忘了穿外套,初冬的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她不由得抱着双臂,上下搓动。 走出小区很远没拦到出租车,暗淡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孤单。 电话铃声响起来时,惊着了她。 白果大口呼吸,缓和好情绪后接听起电话。 “喂,妈。” “这么晚了,没吵到你吧?” 电话那头是养母易慧,夫妇俩多年未育,把她当亲生孩子养着。 “没有。” 白果感觉没那么冷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电话里叹了口气。 “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发现了和你血型匹配者。”易慧声音温柔慈祥,暖流从电话里传遍白果全身,静静的听着她接着往下说。 “对方联系不到你,只好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白果身体微微一颤。 易慧知道她好奇身份,所以鼓励她去找回生身父母。 “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约着对方一起去做DNA检测。” “好。”白果柔声答应:“我明天回来看你们。” 养父母领养她时已经过了生育年纪,在她结婚前,特地把一套位于老城的小房子过户给她,说没有陪嫁,但也不能亏待了她。 忙于照顾小家和工作,快有三个月没回去看看了。 “不用不用。”易慧拒绝得很快:“你和承安好好的,我们就知足了。” “就先这样,我挂了啊。” 易慧挂了电话,白果翻手机才发现她昨晚为了给丰承安惊喜,特地把手机静音了,没注意到未接来电和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