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清清的眼泪也啪嗒啪嗒的落下,不时地传来抽泣声。 看着她这个样子,段亦琛连忙用袖子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杨晚吟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觉得没意思透了,没什么好说的。 在林清清的手边,还有一大罐装满大白兔奶糖的糖罐子。 那奶糖杨晚吟每次都只能得到一个,这么大这么多的糖罐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林清清注意到杨晚吟看着她手边的糖罐,从里边拿出一把糖,捧给杨晚吟。 “杨姐姐,亦琛哥哥说吃了糖就不难受了,我这有很多,给你。” 没想到段亦琛直接把林清清手里的糖都放进糖罐子里。 “这些糖都是你的,不用分给别人。” 杨晚吟不想再看眼前的这一幕,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要被人撕碎了。 心里抽痛得难受。 路过厨房的时候,她看见里边一片狼藉, 她甚至能想象到段亦琛手忙脚乱地给林清清熬粥的模样。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不管杨晚吟身体不舒服到什么样,都会爬起来给段亦琛做饭,他几乎都没有进过厨房。 更别提他会给她熬粥。 而现在,杨晚吟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 “晚吟姐,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去找……”林清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晚吟用力地关上房门,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想再听。 躺在床上,她仍然感受不到丝丝暖意,把手放在额头上,才发现自己烫得厉害,应该是发烧了。 ![]() 迷迷糊糊间,她不知道睡了多久。 但是身上还是冷得厉害。不管她盖了多少被,牙齿还在止不住地打颤,而屋子外边安安静静,而段亦琛从始至终都没有进来看过她一眼。 嘴里口干舌燥,杨晚吟强撑着爬起来,想要去喝口水,才发现段亦琛和林清清都不在了。 她给自己倒了水,正要喝下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只见两个男人冲了进来,是段亦琛的两个兄弟。 “杨晚吟,你快和我走。” 没等杨晚吟反应,就被两个兄弟直接架着出了门。 其中一个叫王南,她认识。 段亦琛的兄弟们从来不叫杨晚吟嫂子,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一路上,杨晚吟反抗不想去。 王南看她这个样子,白了她一眼:“快走吧,能和琛哥在一起是你的福气,我要是你,就抓着这棵大树不放,要不是清清鬼迷了心窍,这么好的事也轮不上你。” 杨晚吟想要反驳,却发现嗓子哑的一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被段亦琛的两个朋友架着,杨晚吟来到了村里最大的国营饭店。 这里是村子里有名的奢侈地,一顿饭几乎要花光杨晚吟两个月的工资。 王南带着杨晚吟进了里边最大的包间,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底下散落的酒瓶子,还有抱着酒瓶子喝得烂醉的段亦琛。 他手里还抱着那件杨晚吟给他织的毛衣。 嘴里不断地叫喊着,“一定是清清看见我要结婚吃醋了,你们去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我随时可以取消婚礼!” “只要她愿意……” 5 旁边的兄弟不断地再给他使眼色,他却已经醉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杨晚吟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反复揉捏着。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琛哥,清清说她不来,我们把杨晚吟叫来了。” 怪不得,原来是林清清不愿意过来,她才是那个退而求其次的次。 段亦琛抬头看了眼杨晚吟,踉跄地走过来笑着看她。 “晚吟啊……我们回家吧。” 杨晚吟眼眶红红的,曾经,她最喜欢听的就是段亦琛说我们回家。 可现在,她只觉得无比的可笑,在他们的言语间,杨晚吟猜了个大概。 林清清和成家尧复合了。 杨晚吟想要拿过他手里的毛衣,却被他抢了回去。 “毛衣不能给你,清清她穿过,上边还有她的味道。” 刚要走,就又被王南拦住:“琛哥饭钱还没有付。” 为了离开,这顿饭,几乎花了杨晚吟的所有积蓄。 在路上,杨晚吟恨不得直接把段亦琛扔在路上,可终究还是没舍得。 她使了全身的力气把段亦琛扶回家,好不容易把他放在床上,刚想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一个力道把杨晚吟直接压在身下。 什么话都没有,段亦琛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带着浓重的酒气吻在她的唇上,肆意的掠夺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杨晚吟想要反抗,手却被他死死地按着。 直到段亦琛拧眉看着她。 “清清,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一片真心呢?” 杨晚吟的心中蓦然抽痛了起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顺着心底蔓延。 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眼角滑落,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段亦琛推来,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捂着被扯落的衣服,一路小跑跑到隔壁房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大哭出声。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第二天,等到段亦琛醒了之后,房间里早已没有杨晚吟的影子。 昨天发生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只有隐约的几个片段,他也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他想着等杨晚吟回来后问问。 那头,杨晚吟想要去镇上买火车票,但是她昨天付完饭钱之后,兜里就只剩2毛钱。 她找到小卖铺的李婶子,把所有的粮票和布票统统倒在柜台上。 “李婶子,可不可以把这些都换成钱?” 李婶子常年收票,但是换的钱不多。 “晚吟,你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这些你攒了那么久,换成钱多不合适啊!” 杨晚吟没有多解释,只是坚定地要还钱。 李婶子看着她坚定的样子,还是给她换了。 结算的时候直接给她凑了个整,13块钱。 杨晚吟拿着这钱,去买了车票和感冒药。 以前,她不管病得多重,都不舍得买药,喝点白开水就挺过去,可如果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又能在乎她呢? 她要养足精神,准备好离开。 杨晚吟拿着车票,心满意足地回到家。 见她回来,段亦琛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林清清又哭得梨花带雨冲了进来。 6 段亦琛的视线略过杨晚吟,瞬间落到后边的林清清身上。 他走过来焦急地询问:“怎么了清清?谁欺负你了?” 林清清被段亦琛扶着坐在椅子上,“亦琛哥哥,他成家尧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