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记得理理出生时,我作为陪产也进了手术室。 是我亲手剪断了他身上的脐带,他哭过两声之后便冲我一笑。 就是这个笑,化掉了我心里所有的坚冰。 那时我在心底暗暗发誓。 我会努力让我的儿子成为一个快乐小孩。 学习不好没关系,哪怕他的梦想是卖红薯也没关系。 我只要我的儿子快乐。 可现在,医生告诉我,这个我捧在手心整整五年的孩子不是我的。 江渡之的话语盘旋在脑海—— 【沈宴礼,你替理理出头的样子真像个小丑!】 我呼吸一窒,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时,不明所以的护士催道:“孩子现在很危险!赶紧联系直系亲属来捐骨髓!”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我冷静下来,拨通了程叙晚的电话:“理理现在大出血,需要直系亲属捐骨髓,你赶紧过来!” 电话那头,程叙晚却嘲讽得笑出声。 “沈宴礼,你才拿到离婚证就后悔了?想见我也不用诅咒我们的儿子吧。” “想和我复婚可以,你先让我姐姐怀上孩子!” 说完,她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彻底无语。 再打过去却已经被拉黑。 时间容不得我有片刻迟疑,我直接吩咐助理:“找几个保镖,今天就算绑也要将程叙晚绑过来!” “理理不能出任何问题!” 理理总归和我一起生活了五年,我也是真的付诸所有疼爱了他五年。 生死关头,我无法置他不顾。 半个小时后,程叙晚骂骂咧咧出现在医院。 直到她亲眼看见病房里的理理,她才怒声朝我骂道:“沈宴礼,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儿子的?才离婚第一天,你就将他弄成了这样!” 说着她就朝我甩下一巴掌,然后径直走向抽髓室。 我愣在原地。 她满眼猩红,义正言辞的指责我。 就好像那个害得理理浑身伤痕,躺在ICU病房,而凶手却仍在逍遥法外的那个人是我。 就好像害得理理生死之际,作为父亲却因为并非亲生无法捐献骨髓的人是我! 我冷声一笑,将亲子鉴定书甩在程叙晚脸上:“程叙晚,你真让我恶心!” 她眸里满是慌张无措,可我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 我直接吩咐助理:“让保镖将她赶出去!她不配留在这!” 程叙晚被强行拖离,冲我嘶吼。 说她不会放过我的,会让我知道求饶两个字怎么写。 可我沈宴礼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 看着程叙晚从我的视线彻底消失,我才转头问助理:“程氏集团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助理胸有成竹道:“沈总,放心,明天程氏集团就会全面崩盘!” 我点了点头。 不放心的我,在理理病床前守了一晚。 望着这张和程叙晚像极了的脸,我思绪很杂很乱。 可我知道理理留在程叙晚的身边注定会长歪,我必须也只能将他留在我的身边。 一夜未眠。 可天刚亮,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助理就焦急地闯入病房:“沈总,程小姐开直播了,现在已经是热搜第一了!” 我扶着发痛的额,语气满是烦闷:“说吧。” “她是怎样颠倒黑白,是怎样污蔑抹黑我?” 助理一怔,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沈总,程小姐哭红了眼,正在网上直播——跪求你的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