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太过震惊,季思洁连声音都拔高了。 她喊完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忙调整表情。 “漠哥,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 这是沈北漠深思熟路后,做出的决定。 季思洁脸都要扭曲了:“我给嫂子当靶子当五年,你突然不让我当了,就不怕嫂子遇到危险吗?” “我找你帮忙,就是怕她遇到生命危险。可她现在都自杀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刺激她的事了。也不想她再天天吃糠咽菜。” 沈北漠心里有事,压根没注意到她表情不对。 季思洁急了,还想劝说:“可是,漠哥……” “没有可是。我想过了,现在国家越来越安定,也没那么多危险。顾念对不起你们母子的地方,我会弥补,但你以后不用陪我演戏了!” 沈北漠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既然开口,这件事就已经下了定论,不会再变。 季思洁急得不得了,可是又一时想不出办法。 沈北漠自觉对不起他们,跟季思洁保证。 “你为我跟顾念牺牲了名声,乐乐也是我的儿子,你们母子我不会不管。以后我会把一半工资津贴给你们。” 至于顾念那边…… 只要他说以后不再跟季思洁演戏了,估摸着她都会开心得不行。 沈北漠跟季思洁沟通完,就准备走人。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顾念生日。 他已经很久没陪她过过生日了。 然而,沈北漠连门都没出,季思洁拦住他。 “漠哥,乐乐又被人骂小野种,这几天都在做噩梦,一直喊着要爸爸呢?你今晚能不能陪陪他?” 乐乐是个私生子,经常被人议论。 沈北漠对此很内疚,稍一犹豫,就答应:“好。”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缺席顾念生日了,大不了下一年他陪她。 沈北漠在季思洁家留宿一晚。 第二天一早,不论她说什么,他都拒绝了,一门心思去找顾念。 她刚自杀抢救回来,他该陪在她身边的。 去之前,沈北漠还特意拆开奶糖袋子,拿了好几颗。 顾念喜欢吃甜的。 五年前婚礼上,她吃了一颗奶糖,开心很久。 这次他拿奶糖去见她,再跟她说回归家庭的好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不会再跟他吵了! 沈北漠愉快想着,顾念看到奶糖的反应。 然而,他到医院却被告知。 “沈团长,昨天您一走,您妻子也后脚走了。” 沈北漠好心情一下没了:“她平常就扣扣搜搜,这舍不得那舍不得,肯定嫌住院乱花钱,自己回家了。” 身体还没好,也不知道她瞎折腾什么! 以后他就把一半工资津贴交给她,让她别再那么抠搜。 沈北漠又烦躁又担心,立刻开车回家。 车是个稀罕物,从路上经过,吸引无数艳羡目光。 最后,车子停在整个城区最破的房子前。 沈北漠走进去:“顾念,你不好好住院,乱跑什……” 几十平的窄小房子里,空空荡荡的。 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影。 军靴上沾了一层土。 他低头看着泥土地,头一次意识到,他跟顾念的婚房有多么破旧。 沈北漠胸口酸酸涨涨的,目光又移至,缺了一条腿用砖头垫着的床,还有裂开缝的饭桌上。 饭桌很破旧,擦得却很干净。 上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张纸。 是他们的结婚证,在空白处有一行娟秀的字。 【沈北漠,离婚吧,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