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爱不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云染靠在他肩头,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却心如刀绞。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 可她的脑海中,却满是他与另外一个女人恩爱缠绵的画面。 一颗心,真的可以劈成两半,分给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吗? 陆承瑾像是感受到了她酸楚的情绪,轻声问她:“是不是我最近出差太多了,让你不高兴了?” “忙完这一段,我们去国外度假,好吗?” 他的吻,轻柔的落在她的发顶。 可她心中,至于一种窒息般的无力感。 她想,等到他忙完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忘记这一切了吧。 将他与她之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删除得干干净净。 彻底遗忘,不可逆转。 …… 次日清晨,沈云染被阳光叫醒。 她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床头的小日历上。 抬手翻了一页。 倒计时:9天。 陆承瑾靠在一旁,看着她将日历的其中一页折角:“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他低声喃喃着:“恋爱沈念日,结婚沈念日,生日,都不是。” 见她不肯说话,他缠着她,如往日那般呵她的痒处:“快说啊,不然……” ![]()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暧昧的往下。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更加的眉目清俊,格外迷人。 可沈云染的脑中,却忽然回想起江晚晚发过的那些照片。 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酒店,翻滚缠绵。 他的唇,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沈云染忽然绝刀一阵恶心,按住了陆承瑾的手:“别闹了!” 陆承瑾一下愣住了,错愕的看着她。 沈云染侧过脸,不愿与他对视:“今天是美术馆的开幕式,我不能迟到。” 陆承瑾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在她鼻尖点了一下:“那等晚上,再来审问你。” …… 上午十点孤染美术馆 这是沈云染耗费了两年心血,亲自创办的美术馆。 陆承瑾准时出现在了美术馆门口,跟沈云染一起剪彩。 现场媒体如染,偶尔传来窃窃私语: “陆先生跟他老婆真的感情很好啊,昨天还在C省出差,为了参加美术馆的剪彩,连夜飞回江城。” “当初结婚时候的誓言,‘你的每个重要时刻,我都会在’,他真的做到了!好浪漫啊!” 沈云染听着众人的追捧,心中却不可抑制的升起一抹酸楚。 他连夜飞回江城,来参加她的美术馆剪彩。 多么深情,多么诚挚。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在万里高空的飞机上,还在跟另一个女人肢体纠缠呢? 江晚晚还发文留念:【他说,还没试过在万里高空的刺激感,我是第一个带给他这样体验的女人。】 沈云染的眼眶一阵发涨,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低下头,拭去眼角的泪。 再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已经走到人前的江晚晚。 她穿了一条礼服长裙,颜色跟陆承瑾的领带一模一样,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晚晚显然也看见了她。 人群散开,她慢悠悠的朝沈云染走过来,手指从自己脖子上那条珍珠项链上划过: “沈小姐,没想到你也跟我喜欢同一个品牌的珍珠。” 江晚晚一步步朝她走近,唇角挂着一抹微笑:“只是,怎么你的珍珠这么小呢?你看我脖子上这串,又大又圆润,是不是格外好看?” 阳光照在那串珍珠项链上,那么圆润典雅的珍珠,光芒却刺痛了沈云染的眼。 一时间,江晚晚的挑衅,让她根本没办法维持虚伪的体面。 “珍珠的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看自己配不配。” 江晚晚脸色一变。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质问沈云染:“沈小姐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配吗?” 沈云染一步步靠近她,正要开口讥讽几句。 “啊!” 江晚晚却忽然夸张的摔倒在了地上,红酒洒了一地。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露出细瘦匀称的脚踝: “沈小姐,我是陆总的秘书,是陪他一起来参加发布会的。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直接动手吧!” 她委屈的控诉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陆承瑾本来正在跟人交谈,听到动静马上赶了过来。 看到摔倒在地的江晚晚,他面沉如墨,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晚晚看到陆承瑾的瞬间,脸上的委屈愈发明显: “陆总,沈小姐忽然就推了我一把。”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宛若雨后初晴的梨花凋零:“也不知道沈小姐怎么了,看到我带的珍珠项链,忽然就不高兴,然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她朝陆承瑾伸出手,指尖微微颤动,像是在撒娇,又像是祈求他的关心:“我的脚,好痛啊。” 陆承瑾的目光略过江晚晚的脸庞,神色间带着一抹不快。 他皱着眉头,语气不耐:“脚痛就去自己爬起来去医院,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他绝情的话语,让原本在假哭的江晚晚,真的心里委屈了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晚晚不愿意被人看到这样丢脸的画面,只能自己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 可她并不服气,还在跟陆承瑾告状:“明明是沈小姐不讲道理,将我推倒了,陆总怎么还不分好赖?” 陆承瑾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待在这里,碍了我老婆的眼,她推你又怎么了?” 江晚晚脸色一变,眼泪瞬间落下。 陆承瑾我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给她丝毫的安慰。 他走到沈云染身边,温柔劝道:“何必因为一个秘书,这么生气?别生气了,你不喜欢她,我之后就把她辞退。” 沈云染看向他:“真的吗?” 陆承瑾眉眼间是惯有的深情,语气温柔又果决:“当然。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 萧瑟的秋风中,江晚晚穿着单薄的衣裙,狼狈离去。 陆承瑾陪着沈云染,在开幕典礼上接待宾客。 可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却渐渐攥紧。 …… 开幕式结束之后,媒体发了现场照片,通篇都是对陆承瑾与沈云染的溢美之词。 沈云染靠在沙发上,刷着那些千篇一律的通稿,视线偶尔瞥向阳台。 陆承瑾站在卧室阳台,小心的拉着了隔音玻璃,正在打电话。 透过阳台上装的收声设备,他说的话夹着冬夜的寒风,一起传进她的耳朵里: “好了,别生气了。我说了,不能被我老婆知道这件事。” “你非要在她面前这么做,是想让我露馅吗?” “乖一点,别这么任性……”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沈云染的心,也越来越冷。 半晌,陆承瑾皱着眉头走出来,对沈云染说:“老婆,公司里有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他匆匆披上风衣外套,甚至没有回头看沈云染一眼。 片刻之后,别墅的车库传来引擎声。 室内只余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沈云染打开了手机,看着手机上正在跳动的那个坐标。 陆承瑾确实去了公司。 可是,公司里不仅有工作,还有他的秘书江晚晚。 迟疑片刻,沈云染起身,启动了车库里的另一台车。 夜间的路,畅通无阻。 她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 按下电梯楼层,电梯停在二十二楼。 晚上十一点,整层办公室格外寂静,只有总裁办,亮着清幽的灯。 她慢慢走向那间办公室。 站在门口,却不敢去推开那扇门。 推开门,则意味着她必须要在最后这几天里,直面所有的矛盾与痛楚。 不推开,她还可以活在自欺欺人的平静里,等待着忘却一切的那天来临。 她抬起手,连手指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娇笑。 “你真是坏死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 办公室内,陆承瑾掐着女人的腰,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娇嗔。 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闷哼声,在寂静空旷的夜色中格外明显。 陆承瑾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急切的想要弥补她:“你看中的那款车,我明天就去给你买。再带你去买两个包,算是我补偿你,好不好?” 江晚晚却不断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爱我。” 她攀着男人的脖颈,眼神里带着年轻女孩特有的纯真与深情。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衣料摩挲声音,伴随着厚重的办公桌一阵一阵的晃动。 半晌,陆承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吻着江晚晚汗湿的光滑脊背,却说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晚晚,我爱的只有我的妻子。” 他停下了动作,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除了妻子的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办公室外,听到一切的沈云染,缓缓蹲下身,痛苦的抱着头。 陆承瑾口口声声说,他爱的只有她一个。 可他却带着江晚晚,踏遍半个中国,分享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