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婉兮顺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与一男子并肩而行。 怀孕这几月,她没再入过宫,在侯府也只待在自己房中养胎,自然不知道那男子是镇南王。 齐婉兮喃喃道:“云皎她,应当是寻到自己两情相悦之人了吧。” 两年来,她也总担心云皎孤身在外,遭遇不测。 也觉得云皎和谢允衾关系至此,是因为自己的介入。 一旁的小桃上前,宽慰道:“肯定的,世子妃,两人有说有笑,氛围与旁人不同呢!” 她也希望世子妃能放下,别再焦心折磨自己。 …… 云皎与沈闻铮走在一块。 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公子还真是相当重视我,百忙之中还要同我一块来云觉寺上香祈福。” 沈闻铮无意彰显,也用玩笑地口吻回道:“大好春日,当然要与心仪之人一同,来求佛祖保佑姻缘。” 云皎也没想到,一清冷如高山深雪之人,简单说句话来,竟叫人心口发烫。 她故作镇定地从他手中拿了两支香,抬脚进殿,认真跪于佛像下、红垫上。 两年前的愿望,其实也算实现。 孩子未曾出世,自己也足够平和,与谢允衾相见与否,也已无异。 云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地许愿:“家人平安无恙,往后顺遂。” “愿身旁之人大愿能成,前太子之事沉冤昭雪,此后,天下清明。” 而后她伏下身,头点地,双手齐耳,虔诚至极。 “云皎。”旁边的沈闻铮也跪在红垫上,忽然叫她。 “在此之前,我相信事在人为,从未求过神佛。” 云皎心念忽动,懂得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是唯一一个。 云皎眼眶忽泛热意,良久后,点了点头:“殿下也是头一个,与我共同求神拜佛之人。” 两人共同面向佛像,俯身叩拜,许下了最后一愿。 …… 苏老太太已快至六十岁高寿,身体每况愈下。 从春到秋,小病不断。 两年前还是能笑能骂的老太太,如今只能在床上喝药度日,云皎心里很不好受。 她也跟着愁眉不展、郁结在心。 深秋,谢允衾亲自送来了小郡主满月宴的请帖。 忧心着苏老太太的事情,云皎竟连齐婉兮何时生产的事情都不知道。 云皎从谢允衾手中接过请帖,心绪复杂。 这厢楼起那厢楼塌,人来人去,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真发生在自己身边,云皎还是难以接受。 “云皎……”眼前的谢允衾目含隐痛,出声叫她。 如今他与云皎,竟是要找些借口和机会才能相见。 重逢后,他心中所受的折磨,竟未比云皎不知下落的那两年要好过。 只是如今的云皎实在是无心应付,福身谢道:“劳烦世子亲自跑一趟了,多谢。” 苏府的大门在谢允衾眼前阖上。 拥有真心的人,才有能够摒弃的机会。 是他先摒弃,为何在摒弃后会感受到痛苦。 他丢失的那颗心,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