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揽月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唯一的夫人,他在认可自己。 纵使谢兰辞的前十九年顺风顺水,可这三年他过得太苦了。 要让他接受这三年唯一给过他光的人变成了这样的人,太痛了。 她为什么要逼得那么紧呢?因为这样的人跟他置气,不是反而着了商念可的招。 想明白了,姜揽月原本紧蹙的眉眼放松了些,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着人的手朝前走去:“今日的复健还没做呢。” 经过这么久的训练,谢兰辞已经能够不用人搀着,自己扶着桌子缓慢的移动几步。 姜揽月托着下巴坐在石桌旁看着,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商念可接受退而求其次。 除了明面上那些原因,谢兰辞这张脸实在优越。 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精致如画的脸此时因为专注的训练透着绯红。 不知不觉间,姜揽月就看入了神。 直到一声轻笑传来,她恍然惊醒,发现自己被人抓了个正着。 意识到姜揽月在看自己,谢兰辞下意识弯了眼,如朗月清风入怀。 只这一刻,便激的姜揽月胸口仿佛揣了只小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转眼到了晚上,两人靠在二楼的窗户朝外看去。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起了一层朦胧的雾。 姜揽月兴奋的看向一旁的谢兰辞:“兰辞,听说圆月能够满足人一个愿望,你有什么心愿吗?” 谢兰辞转头朝人看去:“夫人的愿望是什么?” “明明是我先问你的,”姜揽月撇了撇嘴,又看向圆月:“我呢,经历过大喜大悲,现在只愿生活平淡,好好活着,带着我阿爹和阿姐那份一起活着。” 谢兰辞诧异的扬了扬眉:“就这么简单?” “哪里简单了,在这乱世好好活着多不容易啊。”姜揽月反驳:“那你呢?我要看看你的愿望有多不简单。” “我?”谢兰辞默声,良久之后开口:“便求个夫人得偿所愿吧。” 他不是说愿望太简单吗? 姜揽月错愕的转过头,看着眼前人专注又真诚的目光望着天上的圆月,眼里的目光莹着皎洁的月色。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谢兰辞转过了头,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 姜揽月不知为何,突然就笑了,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夜深了,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姜揽月刚帮扶着谢兰辞躺到床上,就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倒下去的瞬间,余光隐隐看见一支烟管正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飘着烟雾。 她强忍着张嘴,想要呼唤一旁的谢兰辞,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才刚许下的愿望,这么快就失灵了吗? 随着一抹黑影跳进来,她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义无反顾的用尽全身力气扑到地上抱住了来人的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姜揽月只感觉到自己被人轻柔的托了起来,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装修富饶的室内。 姜揽月刚要再打量下环境判断自己在什么地方,就被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黑衣男子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她沙哑这嗓音开口:“深更半夜抓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男子还是没说话,只是放在膝上的双手无意识间扭动了一下。 可这熟悉的动作却刻进了姜揽月的骨子里,她终于知道眼前人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 她想,她怕是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忘记,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送他落入无间地狱。 姜揽月咬牙切齿道:“顾邢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