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松青手上端着一碗豆腐脑:“我本来要去你那儿的,伯父说喊了你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给你买了最爱吃的豆腐脑。” 阮晚舟却感觉不到感动。 她根本不爱吃豆腐脑,只是因为闻不得油炸的味道,早餐只能吃豆腐脑。 现在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油条的味道,她有些不适,想尽早离开。 在离开这里去北京之前,她也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垂下眸,面不改色地撒谎:“嗯,我愿意把名额让给妹妹。” “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后就会来,到时候就让阮洛瑶用我的身份去上学,来年,我再用阮洛瑶的身份重新高考。” 阮父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这就对了!咱们都是一家人,阿舟,你长大了,也懂事了。” 阮母则高兴地搂着阮洛瑶:“妈这就找人把这房子卖了,然后到时候去北京买一套,离你学校近点,方便照顾你。” 闻言,阮晚舟捏了捏手。 上辈子也是这样,所以这辈子再听到,她并不意外。 只是仍旧会为父母的偏心,而感到心寒。 阮洛瑶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阮晚舟,嘴上推脱:“不用啦妈,咱们都走了,谁照顾姐姐?” 阮母毫不在意:“她不是有宿舍住吗?平时连家都不回,我看她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 阮晚舟再也待不下去一秒,正好鞋也没脱。 “我还有事,你们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走出门,身后传来阮父的不满:“这不在父母身边,就是没人教,一点家教都没有!” 阮母声音含笑:“还是咱们瑶瑶好。” 阮晚舟心头一紧,正要关门。 沈松青拿着外套追了出来:“阿舟,你这是去哪儿?” “有同学考上了大学,大家一起聚餐饯行。”阮晚舟潦潦解释。 沈松青轻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什么也没说:“那我送你过去,几点结束?我到时候去接你。” 他就和以前一样贴心,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行程总是要了如指掌。 上辈子阮晚舟也乐得和他一起出现。 但现在,阮晚舟摇头想拒绝。 却又怕沈松青心思细腻,发现自己的异常,只好答应。 把她送到饭店后,沈松青就走了。 饭吃到一半,班长举起杯子。 “同学们,我们一起恭喜阮晚舟同志考上大学!” “对,祝她前程似锦,也祝我们所有人都能顶峰相见!” 阮晚舟站起来,露出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有志者事竟成,我在北京等大家!一起为祖国增砖添瓦!” 寒暄间,有人关心她的家事:“你去北京念大学,沈首长也跟着去北京的军区吗?” 阮晚舟心微微一颤,轻笑着摇头。 “他是军人,不能轻易换驻地。” 同学不知实情,还笑着对阮晚舟举杯祝福:“你们伉俪情深分居两地也没关系,能在各自领域为国建功,真让人羡慕!” 阮晚舟没解释,抬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也掩住了眼底涌动的情绪。 这一天,大家在饭店的包厢里畅所欲言,快意潇洒。 结束时天色已黑,沈松青没有来接阮晚舟。 阮晚舟也没有等他,一个人独自往学生宿舍走。 去学生宿舍的路上会经过军属大院。 走着走着,阮晚舟倏地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车停在军属大院路边。 是沈松青的车。 她好奇地走过去,刚探头看向院子,就见穿着蓝灰色布衣的阮洛瑶和沈松青并肩站在院子里,有说有笑。 突然,阮洛瑶踩到一个碎石,崴脚摔进了沈松青的怀里。 沈松青扶她站稳,可两人的手却没有松开。 或阮是这气氛太好,阮洛瑶含羞地喊了一声:“松青哥,其实我……” 她踮脚朝沈松青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