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淮南安稳下来后,并没跟柏川的林家断了来往,甚至还受了许多林家给的好处。 林瑶幼年体弱,没跟着林家旁支一同下淮南,而是由她的堂兄抚养长大,她的堂兄叫林青衫,也就是林晚乔的父亲。 后来林瑶和林晚乔的母亲程青呦相识相知,最后嫁给了林青衫。 多年后,林瑶身体恢复无碍才离开柏川回了淮南父母身边。 可林家却全死在了盛司宴的算计之下,随后盛司宴更加狼子野心。 他不满足金融行业,踏足了他从未接触的医疗领域,跟叶家狼狈为奸,联手搞垮了林家。 只是盛司宴把林家整破产后还不够,竟然还逼死了林晚乔的父母。 茶烹好了,故事也到此落幕。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柏川人人皆知。” 顾知彦将茶杯缓缓推至盛司宴面前,“现在你还觉得,程医生会跟你走吗?” 盛司宴看着面前正对着的壶嘴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茶盏,唇角勾了一下。 “顾总别急着赶人啊,你知道我要救的人是谁吗?” “除了你那个高调官宣的叶家大小姐,还有谁值得你费心思。” 看着对面人嫌弃的眼神,盛司宴眉眼放松了下来,“是林晚乔。” “你还想骗我,林家的人早就死在三年前,哪里还会有一个林晚乔。” 他显然不信。 盛司宴没说话,拨通了留守病房助理的视频通话。 顾知彦见到林晚乔的样貌后,眼眶红了,她长得居然有几分像母亲。 只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堪,滴滴滴的心跳监护仪听的人心慌。 “茶凉了,我替你重新倒一杯。” ![]() 盛司宴松了一口气,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不必,程医生在哪儿,林晚乔耽误不起。” 顾知彦这一次没再推脱,迅速拨通了电话。 “她已经赶往医院了。” 听到想要的答案,盛司宴不再废话,直接起身离开。 “多谢。” 在他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顾知彦的声音。 “不必谢我,我帮的是林家,你的命才是我的目标。” …… 医院内。 程子今替林晚乔把完脉,眉头皱得快打成了中国结。 盛司宴看她替林晚乔盖回被子后,沉声开口,“怎么样?” “治疗方法我有,但是有一味药草难找。” 她的声音清冽,发着愁。 “有一种草,叫泽泻,和其他药材一起制作成药丸,按流程来服用,有治愈的可能,虽然几率也不是很大,但是拖上三年五载的不是问题。” “不过泽泻生于浅水带,沼泽及低洼湿地更多,运输要绝对密闭防止生虫,而且保存期限也很短。” “柏川不临海,时间怕是……来不及。” 盛司宴不管这些,立马组了一队人马,专门去这些地方寻找泽泻。 眼看林晚乔越来越消瘦,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微弱。 医生摇了摇头:“只有几天时间了,要是还没有找到,林小姐恐怕……” 盛司宴下颌线崩得很紧。 “再花重金组两队人,我就不信,连一棵小小的草药都找不到!” 为了泽泻,盛司宴派出了一队又一队人,损失了无数人力和金钱。 终于在边境一个沼泽地里发现踪迹,周围瘴气弥漫,泽泻就长在正中央。 拿到泽泻后,盛司宴马不停蹄地让人按照程子今给出的方法,制作成了药丸,亲自喂进了林晚乔的口中。 一天、两天、三天…… 每天按时按量,可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盛司宴揪着程子今的衣领,怒气压抑不住。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为什么ʟʐ她还是没有醒。”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盛司宴眼眶泛着青紫,连下巴都冒出了短短的胡茬。 “她不肯醒来,应该有别的原因。”程子今笃定的说道。 盛司宴喊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后,才缓缓道。 “盛总,她现在身体上所有的指标都已经在正常范围内,现在还没醒,可能是林小姐本人并没有太大的求生意识。” 看着盛司宴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又接着补充,“您可以跟她多说说话、陪陪她,说不定能唤起林小姐的求生意志。” 盛司宴点点头,医生才松了一口气,又给她检查了一番,才离开病房。 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就那么日日夜夜守着林晚乔,就连公司也许久没去。 可这床上的人,却不肯睁开眼。 她还是恨他,恨到不愿再看他一眼…… 夜深,医院静悄悄。 盛司宴一身酒气的推开了林晚乔病房的门,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 视野出现很多很多个林晚乔,他忽然眼角落下一滴泪。 “林晚乔,是你先说的爱我,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 空寂的房间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无人应答。 “如果……我不是盛司宴,你不姓林,那该多好。” “我们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样,开个小店,满足林饱……” “我……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盛乐知。” “乐天知名,故不忧,一生自由快乐。” 夜色越来越浓,窗外落下冬天最后一场雪,初春的寒意带着湿气挤进病房。 盛司宴喝的面色酡红,站都站不稳,一抬头眼前便是天旋地转。 他身子一歪,酒瓶掉落在地上,洒了他一裤腿。 盛司宴想要牵一牵林晚乔的手,可醉酒之下站立不稳,倒在了林晚乔的病床上。 这是盛司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香甜。 窗外的晨光从半开的窗户里照了进来,刺痛了盛司宴的眼。 他悠悠转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林晚乔身旁睡了一夜。 他动作极为轻柔的吻了吻林晚乔的侧脸。 门外,替林晚乔换药物的护士早就等着了。 盛司宴揉着宿醉导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眼睛一刻也不舍得从林晚乔的脸上挪开。 他想起当年林晚乔第一次向他吐漏心声的时候。 她红着脸,眼里满是爱意,声音颤抖着,却字字真心。 “哥哥,你和我就像蓝桉和释槐鸟,相依相爱,此生不渝。” 仇恨在心里挣扎,爱意在血液沸腾。 他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那时槐花落在两人肩头,和林晚乔向自己伸出手时,和煦的阳光般的笑容。 三年后,林晚乔还是那个林晚乔,可盛司宴却不是当年那个盛司宴。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注定和她相悖的那条路…… 盛司宴终于在林晚乔身旁安然入睡。 他把积攒的所有工作全都搬到了这间病房处理,寸步不离林晚乔。 除了治疗林晚乔的医生,他不让任何人靠近林晚乔。 柏川的人都说他疯了。 就连守在医院附近的保镖,都能在晚上听到病房里传来他如颠似狂的自言自语。 云安别墅。 “你说,到底谁才是盛夫人啊?” 一个女佣一边打扫一边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 “盛总现在每天都守在医院里,我觉得,盛总根本不喜欢我们小姐。” 另一个女佣满脸揶揄,似乎隐隐带着嘲讽。 “嘭!!” 两人话音刚落,一个花瓶在她们脚边炸开。 两人战战兢兢回头,叶知秋正站在她们身后,语调无波无澜却令人胆寒。 “敢编排我叶知秋,胆子不小,那些你妈没教你的东西,我来教!” “嘴这么碎,想来也喜欢这碎玻璃,跪上面!没我命令,就是血流干了也不能动。” 叶知秋回了房间,那些喜字格外刺眼,仿佛一个个都在嘲笑着她的痴心妄想。 她拆了房里所有的喜字撕得粉碎,上面的金粉洒在她特意为婚礼做的美甲上,闪烁着细细碎碎的光,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良久才冷静下来。 随后精心打扮一番,去了医院。 “叶小姐还是回去吧,盛总说了,谁都不能进。” 保镖拦住了叶知秋的路。 叶知秋美目一横,“叶小姐?我跟你们盛总已经办了婚礼,叫我盛夫人!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说着一把推开面前的保镖,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等到了病房前,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推门的同时,柔声唤道:“司宴。” “谁放你进来的!”门内,盛司宴闻声侧过脸,狠戾的眼神和凶恶的语气将她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这是叶知秋从未见过的盛司宴。 她定了定心神,娇柔开口:“司宴,我担心……” “滚出去!” 盛司宴溢满怒意的声音让叶知秋觉得无比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