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凭着记忆,找到码头,坐船上浮光岛。 有个老年人主动搭话:“看你不像本地人,你到岛上干啥去?” “守灯塔。” 老人闻言一愣,随即推推眼镜,认真打量起来。 “那你认识小老头不,又瘦又小,弹琵琶的?” 温婉春笑笑,面上有几分苦涩:“那是我师父,我是温菀春......” 老人激动的直拍大腿:“哎呀,菀春,哎呀哎呀,你回来了。” 温婉春点头,老人红了眼眶。 谁都没再说话,难言的悲伤早已从飘摇的小船蔓延到海上。 下了岛,温婉春转了话题:“我来岛上还有别的任务,有人托我给上校宋霁礼送点东西。” 提到宋霁礼,老人转悲为喜:“宋上校他们是最近才驻扎到岛上的,不过他人可好了,我们家里啥东西坏了他都会修,还不收钱,我这就带你过去。”两人说着话,老人把她带到了大院门口。 “进去通报一声,有个姑娘来给你们上校送东西,叫他快出来。” 守卫偷看菀春几眼,红着脸跑了进去。 没一会儿又冷着脸出来:“我们上校说了他不在。” 老人疑惑:“最近不都没出任务吗。” 温菀春觉得有趣:“你们上校亲口说他不在?” “是的......” 守卫反应过来,尴尬地直眨眼。 温菀春也不深究,把盒子递过去:“那麻烦你把这个给他。” 守卫摇头:“不行,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不是,你跟他说,是他妈妈沈瑶给他的。” 守卫有些动摇,可还是严词拒绝:“不行,我们上校说了,谁的都不收。” 大院书房内,宋霁礼抓耳挠腮。 “不是张芷兰怎么就追过来了,咱这刚驻扎下来她就知道了,哎呀,烦死了。” 副将打趣:“张芷兰要死要活都想嫁给你,实在不行你就娶了她呗。”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娶你娶!” 副将吓得直摇头:“我不娶,我家可有个母老虎,再说我孩子都能抓螃蟹了......” 温婉春吃了闭门羹,只能改天再来。 老人陪她走到海边,再不愿往前一步。 “你翻过那片礁石,旁边有个白色墓碑,那就是他的新家了......” 温暖的落日和湿咸的海风。 温婉春陪师父坐了很久。 “小老头,你这环境还不错嘛,你没事儿的时候会不会出海抓鱼啊?” “我爱吃大黄鱼,你得给我抓一条回来......” 余晖隐入地平线,晚风刺骨寒。 温婉春贴着墓碑耳语:“给你说个事儿呗,我把琵琶弄丢了,你不会怪我吧......,也不能全赖我,你的好儿子说那是他的,你的好儿媳把它摔烂了......” “师父,对不起啊。” 温菀春突然泪如雨下。 直到船舶靠岸的汽笛声响起,温菀春一下回神。 她摸索着爬进了灯塔。 原以为要花个好几天,才能将塔内的一切熟悉。 可师父早为下一位守塔人准备好了。 每一个开关、每一个灯他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温菀春按照指引,爬上塔顶,打开最亮的那盏灯。 海面瞬间亮起,让大院内的宋霁礼一愣。 “上头拨人来守灯塔了?” 副将挠头:“没有啊,谁愿意去啊,我前几天叫了个小兵,他怕没出息死活不愿意去。” 疑惑之际,白天那个守卫急匆匆进来:“上校,灯塔亮了!” “白天有个年轻女人来找你,你不见,她说是来守灯塔的,后来还给我一封信......” 宋霁礼一惊:“你怎么不汇报呢?” “您说了,赶她走,给啥都不许要......” 副团拆了信:“推荐信......,有人来守灯塔,叫温菀春,怎么听上去是个女的?” 宋霁礼一拍脑袋:“完了,搞错了。” 副团笑出声来:“得,你明天给人道歉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