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恋爱谈得太久,丧失了新鲜感。 那一段时间他们老是闹别扭,连我都有所耳闻。 再后来听说楚依依单方提出分手,解除了两家的婚约,接着迅速出国。 失恋后的蒋桓很是挫败,那一阵子他几乎天天在外面买醉。 意外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车祸。 据说是头部受到撞击,从而引起的视神经损伤。 尽管蒋家遍寻名医,国内外的专家都会诊了个遍,依然是束手无策。 失明的打击是致命的。 蒋桓彻底崩溃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个月,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阵子,整个蒋家几乎是人仰马翻。 蒋董事长和蒋夫人快愁白了头发。 蒋奶奶天天吃斋念佛,祈求佛祖开恩,让自家孙子早日复明。 家里的佣人阿姨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因往日里温文尔雅的蒋少爷脾气陡然间变得非常差,并且难以接近。 一天早上,我正在后院背诵考研的英语单词。 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我。 “错了。” 我诧异抬头,发现蒋桓站在不远处。 “什么?” “刚刚那个单词,发音错了。” 他慢慢摸索着过来,在藤椅上坐下。 之后,蒋桓纠正了我的发音,还和我聊了几句。 他询问我的学业。 我说自己临近毕业,正准备考研。 他又问我的学校在哪。 我回答就在本市。 接着我问他英国怎么样?因为他之前留学的城市就是伦敦。 他摇头说不怎么样,又脏又乱。 我“啧”了一声。 蒋桓问我“啧”什么? 我说:“好奇怪,每一个留学回来的人都说国外又脏又乱,像什么巴黎、纽约、伦敦,我很好奇,是不是真有那么脏?” 蒋桓回答得毫不犹豫:“就是有那么脏。” 好像是从那天开始,我和蒋桓开始熟络起来。 或许是同龄人的关系,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那么大的敌意与排斥。 家里的佣人阿姨都松了口气。 从那之后,去二楼给蒋桓送饭、送水果、送牛奶就变成了我的工作。 没过多久,蒋桓对蒋夫人说想出去散散心。 蒋夫人见儿子心情变好了很多,非常高兴地答应了他。 蒋桓提出要去西亚岛的海边别墅住几天,并且,他只想带我一个人。 我那个时候还觉得很奇怪。 但到西亚岛的第三天凌晨,我起床时发现蒋桓并不在他的房间。 瞬间就明白了。 我发疯般地朝海边跑去。 却发现蒋桓正安静地坐在沙滩上。 他浑身都湿透了,连头发都在淌水。 我不敢想象他刚才做了什么,只能心惊肉跳地在他身边坐下。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海风吹得我浑身发凉,喷嚏连连。 我忍不住对他说道。 “蒋少爷,我们回去吧,我的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蒋桓笑了一下。 真难得。 过了一会儿,他说:“叫我蒋桓。” 我妈总是让我叫他“蒋少爷”,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我也只能这么叫。 闻言,我默默点了下头。 翌日。 蒋桓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直到晚上才下楼。 他好像有些意外:“你没有给我妈打电话?”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给夫人打电话?” 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