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便被暴力撕开，烙满粉色吻痕的白腻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

　　祁落雪目眦欲裂，给了我一巴掌，“贱人，昨天是不是你在办公室勾引阿慈？”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我哭着说，“祁小姐，你误会了，不是我……”

　　“还在骗人！”祁落雪怒目圆睁，一脸不甘心，“阿慈宁愿要你这种货色也不肯接受我，你到底凭什么？”

　　我不住摇头，“不，祁小姐，沈总心里是有你的，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呵，你说得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祁落雪冷笑一声，掐住我的下颌，声音满是愤怒，“不是喜欢男人上你吗？我行行好，找了三个送你上路，你到地下，可千万得记着我的恩情。”

　　“不！放开我！”我起身就向外跑，可没走几步，就被周宇拖了回去。

　　我挣扎得太过厉害，周宇便按住我的头，压入海中，等我窒息之时再拽我出来。

　　反复几次，将我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

　　男人们淫笑着向我扑来时，我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撕碎我的衣服。

　　祁落雪燃起一只烟，拿着手机摄像，笑声冷得刺骨，“郁氤，被轮奸后跳海身亡，很完美的死法，对不对？”

　　我陷入彻底的绝望。

　　哥哥死前，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折磨？

　　好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我替他报了仇。

第26章

　　“快走，涨潮了！”

　　三个男人踉跄地跑向岸边。

　　我也想走，可身子没有一丝力气。

　　大浪拍来，将我卷入浪潮，随着海水翻腾，离岸愈来愈远。

　　天空黑沉如墨，海浪汹涌至极。

　　躲得过人祸，却躲不过天灾。

　　难道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吗？

　　我苦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迎接我的死亡。

　　“氤氤！”

　　一道喊声刺破我的耳膜。

　　我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汹涌海浪间，一个男人奋力向我游来。

　　是沈修慈！

　　他怎么会在这？

　　我亲手将他送入大牢，他却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我心中酸涩复杂至极。

　　大浪又一次打过，将我按回大海之中。

　　数不清的海水涌向口鼻，一阵闷窒的痛。

　　我缓缓沉底。

　　突然，腰上一阵大力，将我紧紧拽住，拖着我向海面游去。

　　“快走——”汹涌海浪吞并我的声音。

　　“我绝不会丢下你！”沈修慈在我耳边吼道。

　　大浪拍头而来，再次将我们打散。

　　我又一次沉入海底。

　　冰冷的海水已让我濒临昏厥。

　　“氤氤！”沈修慈的声音让我意识有了短暂的清醒。

　　他奋不顾身地游向我，用上衣紧紧系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向岸上游。

　　海浪愈来愈大，他一个人游回去都有危险，更何况是带着我。

　　我挣开他的触碰。

　　沈修慈快疯了。

　　他捧住我的脸，眼睛红得吓人，“郁氤，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还要抛弃我第二次吗？”

　　什么？

　　我听不明白。

　　意识随着风浪沉沉的大海，一齐归于黑暗。

　　……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护士调试着我的点滴速度，对我一笑。

　　我反应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问，“和我一起的人呢？”

　　护士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我一怔，接着迅速拔下针头，疯了似的在医院找人。

　　不知跑了多久，我腿一软，径直摔倒在地。

　　泪水如决堤般喷出眼眶。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我不是恨他吗？

　　他死了，哥哥的仇报得更彻底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哭呢？

　　我满腹疑问，泪水却越流越多。

　　“氤氤，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转头，是那张完美而高冷的面庞，此刻却褪去了冷漠，对我满是关怀。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心头。

　　“沈修慈。”我哑着嗓子哽咽着。

　　“嗯，氤氤，我在。”沈修慈阔步向我走来。

　　我再也忍受不住，冲上去抱住他，埋在他脖颈间嚎啕大哭起来。

　　沈修慈一边安慰我，一边将我抱回病床上。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沈修慈在我的手机上装了定位。

　　昨天见我的位置消失在海边，他觉得有蹊跷，才来找我，这才九死一生地救下了我。

　　而昨天葬身海底的人，则是三个混混与祁落雪。

　　三个混混的尸身在上午被冲到海滩，祁落雪下落不明。

　　沈修慈温柔地喂我喝水，“没事的，氤氤，一切都过去了。”

　　我缩在他怀里，只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但世界注定是残忍的。

　　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房门被敲响了。

　　两位穿着制服的检察官走了过来，强硬地按住沈修慈的肩膀，“同志，我们接到你非法转移资产的举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第27章

　　“我当然会配合，但先等我削好苹果可以吗？”沈修慈语气淡淡，毫无慌乱。

　　要求被默许了。

　　沈修慈垂眸，一丝不苟地削着苹果，指尖如雪般洁白。

　　我的心如在火上煎烤般难熬。

　　我从未想过检察官会在此刻上门。

　　我也从未想过沈修慈会救下我的性命。

　　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大脑一片混乱，我说不出话，甚至连看他都不敢，只能闭着眼重重喘气。

　　“乖氤氤，张嘴。”沈修慈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轻轻递了过来。

　　我机械性地照做。

　　清甜弥漫开来，我却只感觉到满口苦涩。

　　“沈修慈……”我喃喃着名字。

　　“嗯，我在。”他擦过我唇角的甜渍，声线温和。

　　我动了动嘴，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此时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沈修慈凝着我牵住他的手，眸中情绪汹涌，声音轻颤，“氤氤，不是你对不对？”

　　我心脏剧烈一颤。

　　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缓缓松开手，垂下眼帘，久久不语。

　　直到深夜，我都没有睡着。

　　一闭眼，眼前就是汹涌的海水，以及沈修慈眼神笃定地说，“我绝不会抛弃你！”

　　他做到了。

　　他救了我。

　　他也救了妈妈。

　　可他又害死了哥哥，导致我们一家沦落到这种境地。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该感激他还是恨他。

　　正犹疑间，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发现我在看他后，迅速地躲开。

　　我意识到了什么，下床朝外追，却什么都没追到。

　　“16床病人，你又出来跑什么？”护士语气疑惑且气愤。

　　我脑子乱极了。

　　那个身影，很像哥哥。

　　想到妈妈之前给我打的电话。

　　她说哥哥去看她了。

　　难道其实他根本没有死！

　　想到这一点，我瞳孔紧缩，一下挣开扶起我的护士，朝着我妈妈所在的医院赶去。

　　一番波折后，我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妈妈虽然还不能下床，但精神已经恢复得不错，见到我，扬起一抹笑容和我打招呼。

　　我浑浑噩噩地过去，直视着妈妈，哆嗦着嘴唇问，“妈，哥哥是不是没死？”

　　妈妈愣怔一瞬，不自然地笑道，“囡囡说什么胡话呢。”

　　我抓住她的手臂，不自觉用力道，“妈，你前几天不是还说看到哥哥了？”

　　妈妈眨了眨眼，含糊道，“那是我年纪大了，把隔壁陪床的小伙子认成你哥了。”

　　妈妈说谎的时候就会眨眼。

　　她在骗我。

　　哥哥，的确还活着。

　　大脑瞬间变得麻木。

　　手脚一片冰冷。

　　这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这对我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哥哥活着我当然高兴。

　　但既然他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我和妈妈不管不顾。

　　为什么任由我牺牲前途和色相为他报仇？

　　“囡囡，你怎么哭了？”妈妈替我擦眼泪。

　　我摇了摇头。

　　之后，我没再回医院，而是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半夜，我发起高烧，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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