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怕是要冻死人的,必须尽快妥善安置让他们安然渡过这个冬天才行。” 林夕梦拢了拢披风看向路边枯草上的寒霜,今年定然是个寒冬。 “若是为着这事,那咱们更应该回宫才,有皇上的支持这件事办起来岂不是更便宜?咱们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出来了。”阚新月疑惑不解。 以皇后之名行事岂不是更好? “他是他我是我,若什么都靠他,我做的再多说的再多,别人也只会念他的好,而我只不过是皇上的女人一个附属品而已,凭什么我做好事他得利。” “夫妻本就一体,你做的和他做的又有什么分别。”楚璇玑诧异看向林夕梦。 不解她为何要说这样的话,难不成真不打算回宫了,要和皇上恩断义绝? 林夕梦停下脚步认真看向两人,“出了这句还有句话你们没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永远不要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即便他再爱你,即便你也很爱他,也不能将一颗心全部交付,尤其像我们这样无依无靠的,就更要为自己多打算,人心易变,与其将来每天都活在他可能变心的惶恐中,不如给自己留条退路。 更何况如今朝廷上下都对我妖女的身份深信不疑,我必须做点什么挽回些名声呀!不然我这个皇后宝座只怕也是坐不稳的!” “你想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楚璇玑深深看了眼林夕梦,心中了然。 淼淼的顾虑不无道理,祁渊是皇帝,自古帝王多薄情,他现在对淼淼深情不移,可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仍旧情深不移呢? 何况帝王家子嗣最为重要,即便祁渊不愿也会有人逼着他纳妃。 淼淼虽贵为皇后,可一个毫无身世背景又无依无靠的皇后,又有谁会臣服于她。 “我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你们怎么看?”林夕梦笑眯眯的看向两人。 “什么?” “快说快说!”两人异口同声。 “我们合伙做买卖怎么样?将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做璃国首富怎么样?”林夕梦这么想很久了,她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她有钱,他有权,钱是她的,他也是她的,那她岂不是钱权双丰收?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做首富?”楚璇玑诧异,双眸瞪的老大,“就没听说过一国之母做商贾的。” ![]() “虽然我已经差不多是了,不过咱们一起想想还挺好的。”阚新月笑盈盈表示同意,女承父业也未尝不可,可转念一想皇上不可能答应的,“可皇上他能同意吗?” “管他呢,在宫外一日就自由一日,谁也别想管我!”林夕梦得意的扬起笑脸。 不同意她就离家出走吓死他! “什么?她要做生意?还去了落日崖?”御书房里传来一声暴怒。 祁渊看着手里的信笺,气的双手青筋暴起,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什么让朕风光接她回来都是借口,朕这就亲自去抓人回来。” 怀着孕还不安分,还是抓回来放在身边安心些。 她不信他,不信他会为她扫清一切阻碍,甚至不信他对她的感情,着实令人生气。 福海小跑着跟上,“皇上,您千万别冲动啊!皇后娘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想做的事若是不能成,只怕她一气之下会……” 跑的更远。 福海话还没说完,只见前面原本步伐飞快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你说得对,那该怎么办?”祁渊突然转身无助的看向福海。 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她,也舍不得再像从前那般对她,那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您,您难道忘了?温美人还在宫中,不如让她去劝劝呢?” 福海第一次在这个杀伐果决冷情的帝王眼里看到了彷徨无助,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只盼着皇后娘娘能尽快回宫。 翌日,温如玉找到了在城外山庄的三人。 “你怎么来了?”林夕梦喜出望外,看着出现在山庄门口的温如玉。 “好哇!你们三个出宫逍遥不带我!”温如玉立即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控诉三人的不厚道。 “我们刚刚还念道你来着,没想到你就这么凭空出现了,你可真是我们的救星。” 阚新月笑眯眯跑过去揽住温如玉的胳膊摇晃,“不过你是怎么出宫来的?” “哦,逍遥的时候想不到我,这会儿有事了才想起我来,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这般没良心的朋友。” 温如玉没好气的笑骂道。 “即便你不来,我们也是要想法子从狗洞悄悄将你接出来的。”楚璇玑忙赔笑脸,将人拉到桌边坐下。 “那个狗洞就别想了,早被皇上封起来了。”温如玉顺势坐下。 林夕梦倒水的手一顿,“他干嘛封洞?” “你们还不知道?”温如玉接过林夕梦手里的茶壶道:“兵变那日,北冥启就是从那个洞逃走的,至于别的原因嘛,你应该知道的。” “皇上这是要断了你以后出宫的后路啊!”阚新月坐下瞪大眼看向林夕梦。 “无所谓了,别说这个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林夕梦好奇的看向温如玉。 “我是皇上派来的说客!”温如玉含笑的双眸一一看向三人,最后定格林夕梦脸上,“皇上让我来劝你回宫的。” “你会照做吗?”林夕梦笑得一脸灿烂而笃定。 “自然不会,我们才是好姐妹!”温如玉狡黠一笑。 开玩笑,好不容易能出来,她才不会傻到主动回去。 第200章 他二人所说种种罪行,你认是不认 封禁多日的城门终于打开,街道上残破不堪,空气里的血腥气还未完全消散。 大街小巷中仍不时有官兵巡城,被烧毁的民宅也都在逐一修缮中。 城门口陆续有人进出,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胆大的商铺已经开始挂牌营业,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恢复中。 忽而街道尽头,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远远瞧见两队侍卫并排而行占据了整个街道,马上之人个个腰佩长剑神色肃杀,队伍声势之浩大一眼望不到头。 其间一辆囚车缓缓映入眼帘,锈迹斑斑的铁笼里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镣铐加身的男人,囚车之后紧跟着一队十几个同样身着囚服的官员。 定睛看去为首之人正是曾经位居百官之首的中书令管倬、御史中丞康安等朝中诸多重臣皆在其中。 这些曾经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却落得个这样潦倒收场,祸及家人还带累了全城百姓,实在令人愤慨唏嘘。 曾经风光无限,如今个个形容枯槁,被侍卫推搡着往前却面无表情宛若活死人一般,脚上的铁链随着走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破败萧瑟的街上显得尤为响亮。 沿街的商铺里不断有人好奇的悄悄探出头来张望,见路过的官兵无一人驱赶阻拦,渐渐的百姓们胆子大了起来,走到街边张望。 “囚车里的该不会是那位宸王殿下吧?”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半个身子隐在柱子后边,双手插在袖口里好奇的伸长脖子打量囚车里的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个身着墨蓝色绸缎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打量着囚车上虽披头散发身着囚衣,却气度不凡的英俊男子,不满抱怨。 “唉,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非要做反贼,如今落得个身败名裂游街示众的下场,又是何必!” 害得他生意都没得做,差点一家老小跟着喝西北风。 “他不是一代贤王嘛,怎么会是反贼,依小的看八成是……”伙计倚在门框上老神在在的看着路过的队伍,不想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蓝衣中年男子一记重重耳光。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一个小小伙计懂得什么?你是想害死我们吗?”蓝衣男子说罢还不解气,又抬腿踹了他一脚,将这些时日的气闷和惶恐一股脑发泄在伙计身上。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