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湛川开始的时候,她确实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甚至就连发现他出轨后,钟晚意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亲眼见证陆湛川欺骗她的场景,钟晚意才知道。 原来所谓的幸福,不过是一个个谎言编织起来的美梦。 陆湛川瞳孔中的光暗了下去,开口时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悲凉。 “不,我犯了错,是我对不起她。” 他总觉得钟晚意给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 陆湛川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些话都是他对方沐苒无法说出口的。 钟晚意觉得陆湛川状态不对,试探性的提问:“那您跟她道歉了吗?” 啪嗒两声,几滴晶莹的泪珠从陆湛川的脸颊流下。 “她去世了。” 钟晚意听到自己的死讯,心间还是凛然一颤,随即又平复下来。 原来陆湛川知道真相,大概只是看到她的脸时,恍惚了一刹吧。 不过这一试探让她安心了不少,至少陆湛川没在怀疑她。 两人都如哽在喉,默契的没有再交流,将衣服递给陆湛川后,钟晚意又返回楼下,继续打包。 她将几杯饮品装进袋子,习惯性的将袋口左右交叉,系在一起。 陆湛川却又抓上了钟晚意的手:“你就是方沐苒,对不对。” 手心的温热传递到她的指尖,可心却冷了半截:“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 他耳边响起一阵耳鸣,眉头紧锁着打断钟晚意的狡辩。 “别再狡辩了,这种打结的方式是我教给你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 钟晚意垂下头,眼神落在袋口上系紧的绳结。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思绪在脑中飞快的乱转着。 “世界上有这种习惯的人很多,你一定是太过于思念夫人了。” 钟晚意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不会系鞋带,一直穿不用打结的鞋子,后来陆湛川就教了她这种系扣方式。 陆湛川蓦然松开手,耳边呼啸过一阵风,方沐苒的声音悄然响起。 “湛川,你认错人了,我才是沐苒啊。” 他怔怔的望着半空,不可思议的盯着方沐苒的身影,用力眨了两下眼睛。 方沐苒指尖勾上陆湛川的手腕,撒娇一般左右摆动着。 “我们走吧,我不喜欢待在这里。” 陆湛川唇色发白,目光中透出一湾春水似的柔情。 “老婆,你不喜欢我们就走。” 离开前,他回头不舍的望着钟晚意,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钟晚意在悦耳的旋律中,独自舒了一口气。 她猜得到陆湛川看到了什么,可却阵阵的后怕。 原本以为离开,就再也见不到陆湛川了,可天意弄人,钟晚意怕他会总来纠缠。 所以她叫了同城的配送员,将那些饮品托付给别人送到对面的公司。 第17章 次日下午,陆湛川坐在会议室中,笔尖不断敲击着文件夹。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吧。” 陆湛川话音刚落,会议室的众人纷纷将凝聚在他的身上。 他不理会,起身就要离开,助理却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陆总,半个小时后,有一场采访,您看……” 他突然停下脚步,缓慢的转过身:“推了,你去酒店把花生接过来。” 昨夜,陆湛川私自加大的药物的剂量,只为了不再见到方沐苒的幻象。 他认准钟晚意就是方沐苒,以后便不再需要幻境来寄托自己的思念。 花生送来后,陆湛川抱着花生去了西木咖啡厅。 “咱们一起去找妈妈。” 他一只手托住花生,另一手揉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花生也像认出钟晚意的身份一样,拼命扭动着屁股,摇晃着尾巴。 “汪汪!” 到了咖啡厅时,玻璃门的另一边一片黑暗,他不死心的推了两下门,却发现门上了锁。 门的另一边贴着一张白色的纸,上面写着暂停营业。 那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是钟晚意特地用左手写的。 可陆湛川还是从笔划的习惯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并且钟晚意躲着他的行为,让他更加怀疑。 陆湛川将花生放在地上,再直起腰背的时候,西服胸前沾上了些许白色的狗毛。 放在从前,他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这样的不拘小节。 陆湛川从烈日高悬,一直等待到天上出现星点。 可西木咖啡厅内,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传出。 陆湛川知道钟晚意住在二楼,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哪怕是出门了也一定会回来,只要他肯等,就一定能再见到钟晚意。 而咖啡厅内,钟晚意通过手机窥探着门前的监控。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头埋在枕头里。 直到街上的人群已经散下去,陆湛川还是没有离去。 “喂,你还打算在我门前守多久?” 钟晚意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她扭开门锁,斜眼瞥了对方一眼。 “汪汪!” 花生从陆湛川的怀中挣扎下去,哈着气从门缝钻进去,用前爪扒着钟晚意的裤腿。 她坚如磐石的内心裂开一条缝隙,看了一瞬后又想起之前说过的话。 钟晚意后退两步,满眼恐惧的盯着陆湛川:“我说过了,我怕狗,怎么还带它过来?” 可陆湛川非但没有叫回花生,反而步步逼近钟晚意。 “别躲着我了,花生比我更先认出你。” 钟晚意的心慌意乱,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它可能是对我比较好奇吧。” 她心跳如鼓,声音也跟着受了影响。 陆湛川守在门前,街边的路灯映射出他身材的剪影,只传来声音却看不清脸。 “你还不了解花生嘛,它怎么会接近陌生人呢。” 他越自信,钟晚意就越紧张,她灵机一动找了个理由推脱。 “如果你是想追求我,也不必编出这种荒谬的借口。” 本以为陆湛川会揪着身份的问题不放,可他却变了态度。 “那从现在开始,我一本正经的追求你。” 第18章 两年前,她为了逃离陆湛川,不惜放弃所拥有的一切,而如今更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钟晚意展示出胸口的项链,项链中间的吊坠是一枚钻戒。 “我已经结婚了。” 那枚戒指,是去年生日,钟晚意送给自己的礼物。 后来因为不方便操持工作,就当作吊坠,一直悬在脖子上。 可陆湛川却勾唇笑了:“别骗我了老婆,你在说谎。” “从小你说谎就会不自觉的咬嘴唇,你骗不了我,这世界上我最了解你。” 他从外面走进黑暗的环境中,一步步靠近她。 钟晚意手心冰凉,颤抖不止,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她觉得陆湛川变了,不管是两年的,还是记忆中的,全都不一样了。 只能硬着头皮下达逐客令:“我没有义务向你证明什么,现在请你带着你的狗出去!” 见陆湛川不动,她向前几步推搡着他,却被反搂在怀中。 他带着温度的呼吸拂在钟晚意的耳边,心里一阵悸动。 “老婆,这两年我反思了很多,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我知道你发现了我和白助理的事情,但是我保证已经和她断干净了。” 之前在陆湛川口袋中发现药物的画面,在钟晚意的脑中一晃而过。 她挣扎着逃离陆湛川的怀抱,随后实实的一耳光落在陆湛川的脸上。 “你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