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喜宿主,好感度再度达到一个新阶段,特发放200积分。” 孟知雨倒没什么心思庆祝,只拿那双流着泪的眼睛瞪面前的方时砚。 方时砚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惊动一片。 “我天。”他有意掩饰,“碰了下嘴巴而已,怎么哭成这样。” 孟知雨心说,什么叫碰了下嘴巴而已,你心里可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坦荡。 但她没说话,眼泪还没停下来。 等身上的麻和嘴上的痛过去了,孟知雨才伸手去擦眼泪。 她嘴上落了点红色,变成了一颗小珠子,被方时砚下意识伸手抹去了。 孟知雨感觉到一阵痛,意识到方时砚做了什么,这下脸又要烧起来了。 方时砚突然想起一句“少女的脸红胜过千万句情话”。 他心神荡漾,这厢孟知雨则恨不得锤他几拳才好。 她忍住了,站起身来。 方时砚用手撑地,想站起来,“嘶”了一声,感觉后背被石子磨出血了。 “喂。”他叫她,“拉我一把啊。” 孟知雨没好气地回头看他一眼,把“少自讨没趣”挂在脸上。 方时砚忍不住笑了,朝她伸着手。 “当了你的垫子,我比较吃亏一些吧。” 孟知雨回头看他,黑夜中,男人的眼睛却黑得发亮,能隐约看见他弯着的嘴角。 有几分示弱在里头。 她心下微动,伸手去拉他。 温热,骨节分明,这是方时砚的手给她的直观感受。 他顺着力道站起来,说:“谢谢。” 孟知雨回过神,恶声恶气道:“你要是把刚刚的事情说出去,你死定了。” 第二天,孟知雨扛着锄头往田地里去了。 春末的太阳已经有了灼人的温度。 田埂上,孟知雨扫了一眼,没有发现方时砚的身影,倒是看见了张红英。 张红英总是存在感很低,需要她特别去注意。 但张红英脸上总是那一副表情,沉默、有种不易察觉的压抑。 孟知雨想了想,往张红英身边去了。 她笑眼弯弯地和女人打招呼:“红英姐,上午好啊。” 张红英对她印象还不错,嘴角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知雨同志,上午好。” 孟知雨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表情,边说:“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孙大贵他们家的事情对我有成见。” 听她说起孙大贵,张红英脸上有明显的厌恶。 她垂着眼说道:“我倒是更相信你那时候说的,孙大贵想借机污你清白,好把你娶了。这村里年轻姑娘,基本都知道孙大贵不是什么好男人。” 孟知雨静了一会,问了个有些冒犯的问题。 “听说你丈夫之前和他是朋友,他俩玩一块,你也没管管?” 张红英愣了一下,没计较她的冒犯,只是笑了一下,声音中有淡淡的嘲意。 “我哪里管得了他。” 孟知雨突然意识到,张红英好像也习惯了有人在她面前提方间清,那个自己死去的老公。 活在这个村子里,就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个任劳任怨的寡妇。 嫁过一个人,好像灵魂都打上了他的印记,被困在里头,一生一世。 孟知雨忍不住问:“红英姐,你没想过回自己家吗?” 张红英手上动作没停,垂了下眼睛:“哪里还回得去……” 孟知雨说不出话了,感觉自己多说一句,都是对她的伤害。 她没再和张红英搭话,只是看看她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张红英放下手里的活,回家给方母做午餐去了。 “233。”她叫系统,“如果这就是爱情和婚姻的话,我讨厌这种感觉。” 系统的声音毫无起伏:“宿主,这是世俗。” 孟知雨看着张红英离开的背影,不说话了。 下午劳作的时候,孟知雨又和张红英在一块。 快傍晚,有个人来叫她,说知青负责人安排她去谷仓收拾一下,给后面的东西腾腾位置。 孟知雨心说来了,唐梨按捺不住,又要故技重施了。 只是上次唐梨关自己的的仓库里只有她,这回可就说不准了。 走之前,孟知雨笑着对张红英说:“红英姐,我要是太久没回来,你可一定要带人去找我啊。” 张红英闻言愣了一下,看着孟知雨带着笑意却又认真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的。” 天色晚了,夕阳将西边的天镀成了橙黄色,暖融融的。 只是这仓库里气温很低,孟知雨刚进去,手臂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如她所料,自己刚走到仓库里的谷堆旁,那仓库门就被人重重地拉上了。 孟知雨垂着眼没动,听见一旁有窸窣的动静。 再一会,一个令人作呕的粗重呼吸便靠近了她。 “x的,小娘们儿,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吧,这回你是非要嫁给我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