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找出退烧药,烧了热水喂宋清栀喝下。 他又将宋清栀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去拿冰袋。 “热……” 宋清栀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把身上的厚被子踢开,伸手就要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 祁泽拿着冰袋走进宋清栀的房间,看见的便是宋清栀高架着双臂,睡衣已经脱了一半。 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本人烧得迷糊,毫不知情。 祁泽心下一惊,脚步被钉在了原地。 “怎么……脱不下来……” 宋清栀晕头转向的疑问才将祁泽从呆滞中拉回神来。 他赶紧按住宋清栀的手,把她的睡衣穿回去,强硬地把她按回了被窝里,又把冰袋敷在宋清栀头上。 安分了没一会儿,宋清栀又踢走了被子。 正准备再次给宋清栀盖被子的时候,祁泽发现被窝已经像个火炉,洇湿了大片床单,宋清栀的睡衣也已经湿透。 这样不行,必须帮她换件衣服,把她身上的汗擦了。 宋清栀的身体忽然蜷缩在一起,被汗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祁泽喉结微动,瞳孔收缩了一下。 片刻,他站起来,将宋清栀抱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敲响了陈姨房间的门,让陈姨给宋清栀换了身睡衣,用湿毛巾擦干了她身上的汗。 陈姨把祁泽床上的厚被子抱下来,换了一床厚度适中的被子,以防被子太厚高烧不退。 “先生,您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就可以了。” “不用,我来守。” ![]() 见祁泽坚持,陈姨便识趣地退下。 清晨,宋清栀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她感觉身体异常地沉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 趴在床头的祁泽被她的动静吵醒。 “感觉怎么样?” 祁泽伸手摸了下宋清栀的额头,松了口气,“烧已经退了。” “我发烧了?”宋清栀发现自己声音还是沙哑的,喉咙干涩异常。 祁泽赶紧端来一杯热水,宋清栀接过喝下,把空水杯递给他。 视线落在身上,宋清栀这才发现自己换了睡衣,甚至……她居然还是在祁泽的房间里?! 宋清栀心中大骇,几乎是弹射一般地抱着被子往后躲,离祁泽远远的。 “谁……谁给我换的衣服?” 第21章 祁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清栀,眼里兴味甚浓。 宋清栀心里激灵了一下,冷汗直冒。 视线慌张地乱瞟,瞥见自己凌乱的衣领,宋清栀瞬间憋红了脸。 “你……你下流!你个小人!你趁人之危!” 宋清栀拿着床上的枕头,尽数往祁泽身上扔,扔完了枕头还在他身上猛捶了几拳。 祁泽有些吃痛地闷哼,抓住了宋清栀的手腕。 “你这女人,下手那么狠。” 一只手被抓住,宋清栀更是来气,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捶他。 拳头还没落下,她的两只手都被祁泽抓住,锁在了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 宋清栀的双手被祁泽用力一拽,身体随着惯性往前倾,生生将她与祁泽的距离拉到了咫尺之遥。 “你都说我下流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宋清栀脸上的温度更是暴涨,她奋力挣扎着,却逃脱不了祁泽的桎梏。 “亏我这段时间还对你改变了印象,没想到你根本就是装的……” 祁泽猛然凑近,鼻尖和宋清栀紧贴,两人的唇瓣几欲贴上。 宋清栀顿时止住了喊叫,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看着宋清栀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直表情,祁泽轻笑出声:“到底是我下流,还是你在想些什么?” “你!” 意识到祁泽在吓唬自己,宋清栀羞愤难当。 嘴角戏谑的弧度更甚,祁泽松开宋清栀,靠坐在椅子上,语气漫不经心。 “我还不至于无耻到把主意打在一个病号身上,你的衣服是陈姨换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祁泽眉毛轻佻:“哦?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有人非要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拦都拦不住。” “你胡说!谎话连篇,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 祁泽耸耸肩:“没事了就下楼吃早餐,难道等着我抱你?” 宋清栀赶紧下床,穿上拖鞋跟祁泽一起下了楼。 吃完早餐,祁泽去了公司,宋清栀走到陈姨旁边。 “陈姨,昨天是谁给我换的睡衣啊?” “是我换的。” 听到陈姨的回答,宋清栀松了口气。 “宋小姐,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是因为怕您发烧,先生在客厅一直不敢睡,您发烧先生可紧张了!在您床边守了您一夜呢!” 宋清栀微愣。 早上醒来的时候,祁泽的确是守在她的床头,但是因为刚才那场闹剧,她就忽略了这件事。 祁泽守了她一夜,她却那样误会他,宋清栀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回想起刚才祁泽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她还是有些在意。 “那……昨天他守着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别的动静?比如,我要脱衣服他拦不住我?” 陈姨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她还是老实回答:“您和先生在房间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见陈姨的眼神变化,宋清栀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为什么要问这么怪异的问题?这不是摆明了让人误会嘛! “谢谢你啊陈姨。” 宋清栀扯出勉强的微笑,硬着头皮离开了厨房。 看来,祁泽说的也有可信的地方。 他其实,比她想象中更靠谱。 第22章 只是他最后那句话,总是让她很在意。 想着想着,宋清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泽随便的一句话竟然会影响她的心绪。 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凭什么让她这么纠结啊! 按照祁泽以往的恶劣癖好,这肯定是他故意吓唬她的,他最喜欢惹她生气。 她可不能上了祁泽的当,肯定是祁泽乱说的! 宋清栀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回到房间。 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陈姨敲了敲门。 “宋小姐,刚才快递员送来了几个礼盒,说是给您的,我就给您送过来。” 宋清栀接过陈姨手中的礼盒:“谢谢陈姨。” 陈姨带上门,离开了宋清栀的房间。 宋清栀把那三个大小不一的礼盒放在桌上。 打开最小的那个,里面是设计精美的蓝宝石珠宝三件套。 第二个礼盒,是一双蓝色高跟鞋。 还剩一个最大的礼盒,打开一看,也是一条蓝色系的晚礼服。 常年和楼宴西一起出席酒会晚宴一类的场合,宋清栀自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祁泽这是想让她作为他的女伴出席晚宴。 下一秒,答案在祁泽的电话中揭晓。 “礼物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干嘛突然送我这么多贵重的礼物?” “明天晚上带你参加一场晚宴。” 宋清栀有些负气:“你都没问问我的意见,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去?” “你会去的,因为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让你成为全场最耀眼的女人。” 宋清栀有些惊讶:“你知道我的生日?” 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没有过过生日。 在家里,母亲只会给哥哥和妹妹过生日,她的生日只会提醒母亲生的不是儿子。 虽然妹妹也是女孩,但是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嘴巴又甜,会讨母亲喜欢,所以母亲对妹妹也不差。 只有宋清栀,除了父亲,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可甚至连父亲提起要给宋清栀过生日时,母亲也只会恶狠狠地斥责她:“她有什么资格过生日?家务做不好农活干不好,养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别浪费我的钱给她过生日!” 那时,小小的她被母亲骂得哇哇哭,可下一秒就迎来了母亲落在她身上的竹鞭,吓得她连哭都不敢哭。 从那以后,父亲便偷偷给她过生日。 每年她生日的时候,无论多晚,父亲都一定会在村口河边榕树下与她汇合。 有时放飞一只父亲自制的孔明灯,有时折一只纸船放进河里,有时去山上抓几只萤火虫放进水瓶里许愿…… 她每一次许愿,都有一个愿望是,希望父亲幸福健康。 可上天好像没有听见她的愿望,父亲很早就离开了她。 从此,再也没有人陪她许愿。 后面遇到了楼宴西,他虽也知道她的生日,但很少放在心上,总是会遇到各种情况冲突,她便也不过生日了。 这是时隔十几年后,第一次有人主动要给她过生日。 祁泽温柔的声音拉回了宋清栀的思绪。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第23章 这句话触动了宋清栀的心弦。 的确,虽然和祁泽相处没多久,但他总是细致入微地照顾她,即使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他也会记在心里,并且马上就让它实现。 从前她都是这么围着楼宴西转。 作为楼宴西的特别助理,楼宴西就是她的世界中心,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落到实地,他说话的语气都要细细斟酌。 而如今,她却成了祁泽世界的中心,天天被他围着转。 “祁泽,谢谢你。” 祁泽又开起了玩笑:“你每天都要谢我,还没谢够?看来我这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