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这人,就是个花钱不看价格的性子。 ……之后问问老师,有没有什么演奏的兼职可以做吧。 毕竟要养商迟的嘛。 还是得勤快点工作。 水龙头打开,哗啦流水声掩盖了外头的开关门声。 明箬用手掌掬水,将脸冲洗干净后才直起身,关了水龙头。 叩叩两声。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 明箬下意识回头向声源处。 “是我,”商迟先一步出声,“回来了,和你说一声。” “……门给你关上吗?” 明箬愣了下,慢吞吞反应过来商迟的意思,立刻有些脸热。 “关、关吧,”她声音放低,凝在浓密长睫上的水珠随着眨眼扑簌簌抖落,“我一个人在家习惯了……” 开关门反而会增加她磕碰的概率。 明箬一般都敞着门,反正家中只有她一人,客厅里的窗帘也基本闭合,不担心有人看到。 但现在,和商迟结婚了。 家里也有人了。 是该注意点。 明箬抬手抹了把下巴处的水珠,听到商迟回了好,却没有关门声响起。 男人又低低道了声:“稍等。” ![]() 明箬立在洗手台前,茫然眨眼,就感觉有清冽气息缓缓靠近,有温热指腹轻飘飘落在了她的唇角。 “这里,”商迟提醒,“口红没洗干净。” “……”明箬眼睫抖得更加厉害了,“哦好,我、我再洗……” 商迟很轻地笑了声。 “我帮你。” 微哑嗓音不经意泄露出温雅表象下暗藏的强势掌控欲,又似怕惊到腼腆羞怯的小雀,停顿几秒,欲盖弥彰地补上征询。 “回来后我已经洗过手了,可以吗?” 明箬呼吸微顿:“……可以的。” 卸妆膏的瓶盖被拧开,用自带的小勺子挖出小小的一块,落在掌心。 男人掌心温度偏高,只是双手合拢轻轻搓揉两下,膏体就软化成了一汪。 商迟用手指勾起,撩起眼皮,视线落向身前。 明箬的腰抵着洗手台,双手往后撑住台面,像是用这个姿势稳住身体。 却不自觉微微挺起胸膛,将那朵茉莉花送至男人眼底。 商迟喉结轻滚,礼貌地抬高视线,将软化的膏体抹上那晕出一点红的唇角。 明箬还没来得及擦脸,细密水珠顺着脸颊弧度滚落。 素白脸蛋湿漉漉冰凉凉,又软得好似奶豆腐,摸上去的手感极好。 随着手指揉抹的力道,饱满下唇被扯开一点弧度,露出雪白整齐的齿,和更深处殷红舌尖。 “……” 商迟缓慢眨眼,又勾起一点软化膏体,沿着唇线边缘抹开。 凝在下巴处的一滴水,摇摇晃晃,终于吸饱了湿漉,啪嗒一跃。 砸落在雪白胸口。 微微打湿了那枚婚戒,然后顺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慢吞吞往下流淌,拖拽出一条湿润弧线。 “……好了。” 商迟仓促收手,声线压得平稳,“你继续洗吧,我先出去了。”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锁舌发出咔哒一声。 明箬再也撑不住发颤的脊背,软塌塌的松缓下去,张口呼吸急促。 或许是心怀秘密。 商迟每一次漫不经心的靠近,对于她而言,都像是宁静海面骤然掀起汹涌波涛。 视野漆黑,其他感官却被锻炼得无比灵敏。 呼吸间是男人身上雨后森林般清淡气息,温热指腹揉在唇角,又像是在温凉肌肤上点起灼热火苗。 大约是为了帮她涂卸妆膏,商迟靠得太近。 紧张时挪开的小腿,轻轻蹭过男人微凉的西装裤。 明箬一时僵住没动。 商迟却不知有意无意,收了下脚,几乎是将她的腿夹在双腿之间。 某个瞬间,商迟的呼吸突然靠近了些。 让明箬屏住呼吸,竟然生出了一种……他会吻下来的错觉。 果然是错觉。 因为商迟很快就拉开距离,温柔挪开手,帮她涂完卸妆膏就离开。 很纯粹的帮忙。 是她胡思乱想,总将商迟正常的一举一动蒙上暧昧感觉。 明箬轻吸了口气,转身,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冷水降温。 也能让乱七八糟的脑袋冷静下来。 - 明箬洗完澡换上睡衣,打开门走了出去。 “商迟?” 她手中拿着浴巾,一边往阳台走,一边小声喊人。 “我洗好了,之后卫生间你都可以用……” “……知道了,别念经,到时候回去解释。” 明箬顿住脚步,听到了从阳台方向传来的低沉男声,应该是在打电话。 她不想打扰,也无意偷听,转身要走。 “堵门?” 商迟低低笑了声,不似面对她时会微微放柔的语调,尾音上扬,伴着短促轻嗤,拽得不行。 “我住我老婆家,你能去哪儿堵我?” “梦里吧。” 明箬:“……?” 哪儿来的拽哥? 第20章 做假证犯法,你知道的吧? 接到贺吟的电话是意料之中。 毕竟商迟之前刚给商衡打电话问了行程时间,张口就是一句“什么时候有空和我老婆吃个饭”,非常嚣张,把稳重的大哥逼得倒吸一口气。 ——“喝了多少,醉成这样?要联系小方去接你吗?” ——“没喝?那被咱妈催婚到精神失常了?” ——“你工作还能继续做吗,有没有看好的接班人选?” 嗯,就很工作狂风格。 等商迟将结婚证照片发过去。 商衡:“做假证犯法,你知道的吧?” 商迟:“?” 商迟:“这是真的。” 商衡哦了声,又问。 “那你没搞什么协议结婚,或者替身转正吧?就那个,追妻火葬场,先是冷眼不屑一顾,然后天南地北的跑,最后红眼掐腰说把命都给你。” 商大哥忧心忡忡:“小迟,你可不能为了爱情荒废工作啊。” 商迟:“……我没有。哥,工作没那么忙的时候,不要和我嫂子一起看偶像剧听小说。” 他懒懒哼笑一声,大言不惭道: “我和我老婆相亲认识,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明白吗?” 不知道欲言又止挂了电话的商衡明白没有。 但贺吟肯定不明白。 气势汹汹一个电话打过来,张口就是:“大晚上发什么癔症呢?你和谁结的婚?怎么你哥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商迟悠然自得:“妹妹。” 贺吟一愣:“什么?” 商迟唇角微扬。 “和未来妹妹啊——哦对了,既然我和小竹结婚了,未来妹妹这个说法也不成立了。” “以后她是你儿媳。” “贺女士,你就偷着乐吧。” 贺吟:“?” 贺吟:“你妈——不对,你妈是我。” 三言两语糊弄完贺吟,商迟收起手机,转头看了眼客厅。 卫生间的门半开,灯还亮着,里面却已经没了身影。 商迟迈步往里走,路过沙发,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