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好的鸡蛋盛出来,又夹了一筷子喂到姜愈嘴边。 姜愈还没张嘴,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推开周好,她冲出厨房,趴在水池边就是一顿干呕。 周好赶紧倒了一杯热水端着出来,拍拍姜愈的背,“怎么了?胃不舒服吗?” 接过热水一饮而下,姜愈舒服了一点,摆摆手,“没事。” 吃饭的时候姜愈也明显地没了胃口。 周好担心她夜里饿,问她想吃什么,他去做。 姜愈沉思一会,“我想吃辣条。” 周好愣了一下,他从不让姜愈在吃饭的时候吃零食,不然不吃饭半夜容易饿。 但是看姜愈难受的样子,他还是心软了。 第二天姜愈和周好起一大早去县城接爸妈,趁周好帮忙拿行李的空档,姜愈去卫生所里拿了一盒验孕棒。 回到家里,安顿好爸妈,姜愈迫不及待的躲进了厕所。 十分钟后,她怀着忐忑地心情从厕所出来。 一时间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周好说自己怀孕了的事,连她自己都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随手将验孕棒丢在了离家不远的垃圾堆里就回去了,这一幕却被不远处的宋时染看在眼里。 周好做好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享受团圆时光。 饭桌上姜愈好奇爸妈怎么突然要来。 周好妈妈开口:“下来视察,现在上面下令要开始严厉打击黄赌毒。” “这种小县城最容易藏匿这些,所以我和你爸爸亲自下来看看。” 姜愈点点头灵机一动,看向周好,却刚好撞进他温柔的眼神里,嘴角一勾,姜愈就知道他已经懂了。 ![]() 这边季川守着约定等在赌场,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很贵,但他想着女人就是要哄的,随便哄哄开心了自然就会老实回来待在自己身边。 然而没看见姜愈,倒是看见了宋时染在赌桌上的风姿。 他直接冲进去抓着宋时染就往外走。 “宋时染,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你每天来县城是上班的吗?” 宋时染脸上闪过心虚,急忙解释:“不是的,季川,我就是偶尔来玩几次。”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抓到你了,你没机会了宋时染,我们离婚吧。” 说完甩下宋时染就离开了。 直到半夜,季川失落地回到家里,却看见一桌子烧好的饭菜。 失落地心情一扫而空,他急忙冲进家里,“小愈,我回来了!” 宋时染系着围裙,正端着饭往外走,两人迎面撞上。 12 听着他喊姜愈,宋时染也不恼,周好她已经不指望了,可不能再丢了季川这个摇钱树。 放下碗,又走过去,轻柔的拉住季川的手,扶他坐下,主动给他夹菜。 “小川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快尝尝我的手艺。” 季川冷着脸,眉眼间满是不耐烦,“宋时染,别费心思了,我已经决定要和你离婚了。” 宋时染冷笑一声,“为了姜愈吧?” “那你五年前干嘛去了?人家追你的时候你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你不爱她,现在人家结婚了你倒是巴巴的凑上去了。” “闭嘴!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和姜愈在一起了。” 季川现在听不得一点别人说姜愈的不是。 宋时染放下筷子,将那根验孕棒放在桌上,“季川,你一辈子也别想甩掉我了。” 话落不理会季川的反应,她直接回了房间。 刚关上门,宋时染拍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她自小在花巷长大,早就已经失去了怀孕的能力。 但是她需要钱,季川这棵摇钱树她说什么也不能丢。 失魂落魄地走到姜愈家门口,几度抬手想要敲门的季川最后还是放弃了。 走出几步路,盯着手里的玫瑰,他没来由的一股怒火直冲大脑 屋子里周好看着已经吃了五包辣条的姜愈,正色道:“这是最后一包,不能再吃了。” 姜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下一秒屋外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 两人一起出去开口。 季川看见穿着同款睡衣的两人,怒火更盛。 “姜愈,你今天为什么没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你为什么要骗我?” 姜愈眨眨眼,一脸无辜,“不应该啊,你应该看见了啊,那么大的惊喜怎么可能错过呢。” 季川瞬间明白了姜愈说的惊喜是什么。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宋时染会出现在那儿,哪有什么惊喜,她不过是为了甩掉他才利用了他。 浑身像突然被卸了力一样颓丧着,许久后,他举起手里花递过去,“别赌气了,这次我认错,你还回到我身边,我明天就和宋时染离婚,我会对你负责的。” 姜愈低头捂着嘴,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良久,姜愈再也憋不住了,一声接一声的喷嚏。 周好抢过季川手里的玫瑰,直接一个抛物线扔了出去。 “小愈花粉过敏。” 话落,周好搂着姜愈,另一只轻轻关上了门。 不是他脾气好,而是半夜砸门扰民。 季川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 他突然意识到,他和姜愈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姜愈。 除了追随他,他不理解姜愈做出的任何其他行为。 他太自以为是了。 第二天县城里的那家赌场就被封了,里面的人一个不少的全被抓了进去。 周好带着姜愈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季川也刚好赶到。 相顾无言,周好不着痕迹地一步跨到姜愈的另一边挡住了季川的视线。 走进公安局,审讯室里关着一堆人。 季川扫视一眼人群,锁定目标,“宋时染,滚出来。” 躲在角落里的光头男看着宋时染就要这么被放了出去,眼神瞬间凶狠。 他一把扯住宋时染,“你出去要是敢不把老子弄出去,别怪我把你干的那些丑事都抖出去。” 宋时染颤抖着点点头,甩开他的手就跑了出去。 季川交了钱将她保释了,可还没出门,宋时染又被套上了银镯子,带了回去。 “不好意思,季先生,您妻子涉嫌买凶杀人,现在需要她配合调查。” 季川皱眉,不解地看向宋时染。 她苦苦哀求,“小川哥哥,救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吧。” 这边周好推开关人的屋子的门,又打量一圈,光头男认出了他,迅速低下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周好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直到被单独关进另一间审讯室,光头男慌了。 “警察同志,我就是平时爱赌赌钱,我其他事真没干。” “有人举报你五年前高利贷,还涉嫌强奸妇女,老实待着吧。” 光头男不死心,“不可能的警察同志,你看我身无分文的我怎么可能放高利贷呢,而且我这么胆小我怎么可能强奸妇女呢。” 姜愈推开门,声音冷淡:“是吗?你真的没做过?” 走进审讯室,姜愈将一张欠条展在他的面前,“还记得吗?” 眼里闪过心虚,姜愈冷笑一声,“不承认?没关系,你的那群小弟我已经找到了,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不可能!我才不会死,会有人来救我的。” 姜愈淡定坐下,“你说宋时染啊,在你隔壁呢。” 光头男彻底瘫了下去,半天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姜愈也不再废话,直接离开了。 另一边宋时染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害怕的四处张望。 直到看见姜愈走进来,她强装镇定,“你来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