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日她是吃错药了?竟处处与她作对,也不如以往亲近,她也没做什么针对她的事啊,反而处处都在哄着她! 这个贱人!难道是她也看上修远哥哥了,想与她抢? 早知道上次修远哥哥来府中,就该远远地打发了她,后来也不该带她一起赴约! 想到这,谢莹再也待不住,急忙回去换了身衣裳,带着文娘坐着硬梆梆的釆办马车向学院赶去。 谢杳吃着迎香递来的冰镇葡萄,闻香正打着络子,主仆三人清清爽爽地到达学院, 等谢莹赶到学院时,几乎是扶着腰下的马车,这马车毫无舒适度可言,她如今又有了身孕,简直更遭罪了。 不知是不是昨日将王氏得罪得太狠,今日的冰迟迟没有送到各房各院,她又走得急,文娘也是个不顶用的,让她去芙蓉院拿冰却连院门都没进到。 导致她现在汗水都将衣背浸透了,身上粘糊糊的,特别难受,即使擦了香粉,也盖不住身上的那股酸味。 谢莹恼恨得想哭,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修远哥哥? 不!一定不能让修远哥哥见到她如今这狼狈的样子。 幸好文娘给她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裙。 谢莹避开人多的地方,让文娘去学院后厨使了些银两,打来两桶温水,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快速洗浴了一番。 等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赶去学室时,早已经迟到了! 更可恶的是,谢杳此时正美滋滋地坐在学室中,而她竟被夫子罚抄十遍早读! 该死的谢杳,都怪她! 教她们甲字班的夫子是出了名的严苛,两节课抄下来,谢莹的手都快废了,心里更是怨恨不已。 直到上午课毕,来运前来接她,才让她的心情由阴转晴! 来运见只有谢莹和文娘,便忍不住问到:“谢二小姐呢?世子让你带着她一起过去!” 谢莹闻言再也绷不住,眼圈泛红! 果然如此,那贱人背着她勾引了修远哥哥! 她就说这几日找修远哥哥处处碰壁,好不容易能见上面也要带上那个贱人!谢莹心中对谢杳的恨前所未有的强烈。 恰好此时,谢杳从学室里出来,来运立即丢下谢莹朝谢杳小跑过去。 世子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他这贴身小厮是一清二楚的,只差没明着宣布心悦谢二小姐了,奈何谢二小姐尚未及笄,而上次因醉酒世子又要了谢大小姐。 唉!这混乱的关系,让他这个下人都觉得头痛! 不管世子怎么处理都好,他只需按世子的要求做事就行! “谢二小姐留步!我家世子有请!”来远几步追上谢杳,恭敬地道。 这位很有可能成为侯府的主母,他必须恭敬。 谢杳扫了来运一眼,前世的来运在谢莹嫁进侯府没多久便无缘无故地死了,后来跟在聂修远身边的近侍都是从京卫营挑选的。 再见来运,谢杳竟然有种陌生的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这一世谢杳不想与定国侯府的人有所牵连,谢莹要如何她不管,但若敢再来算计她,她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哪怕她现在实力不济,也要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世子?哪家世子?恕小女不认识,麻烦小哥回去禀报一声,就说谢杳谢过世子赏识,但男女有别,还是不要私下见面的好!” 来运过来时信心满满,闻言立即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世子若是知道他没将谢二小姐请过去,一定会罚他的。 正当他有些手足无措时,谢莹也走了过来,故作大度地道:“妹妹,既然世子盛情相邀,你便与我同去吧!正好,我也该就昨日的事同你道个歉!你万万不可因与我置气就拒绝了世子的好意啊!” 谢莹心里明白,想要靠她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当不了修远哥哥的正妻的,而她虽恨谢杳,但无疑谢杳是她能抓在手中最好的助力。 谢杳背靠王家,而王家又是皇商,是清河数得上的世族大家,她与谢杳的关系稳固,才能让自己有地位。 不然单凭她一个没有母亲及外祖的庇护的四品官员嫡女,也只能去侯府做个妾! 她怎么可能去给人做妾! 来运感激地看了一眼谢莹,又哀求地看着谢杳。 谢杳有些烦,但看着来往学子频频向这边注目,为免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惹人非议,便同意了! 她倒要瞧瞧,这两人想干什么? 谢莹上了来运驾的马车,而谢杳则坐着自己的马车,边走边对着迎香闻香吩咐了一番。 迎香立即将头钻到车外,叮嘱车夫到地点后去东街将她哥哥伍千寻来。 马车到了一品居便停了下来。 这一品居在盛京中甚是有名,消费也高得离谱,但谢杳却觉得还不如天下香的饭菜可口! 谢杳刚踏进一品居的门,暗处的人便马不停蹄地去长公主府报信去了。 长公主得到消息,总算松了口气,不枉费她连夜派人查探,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谢杳身上,再结合官学这三日请假的学生,便更加确定是她! 李蔓叹了口气,她这个皇弟呀,一旦动了心思,便处处为对方着想,只因怕损了小姑娘的闺誉,这才求到她这个皇姐面前来。 毕竟以长公主的名义找人要省去许多麻烦。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小姑娘tຊ的所作所为甚合她的胃口,想到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位未来弟妹了! 至于李承印那小子,她便暂时先不告诉他已找到谢杳的消息,就让他着着急,谁让他半夜站床头吓她的!哼! “清风,明月!摆驾去一品居!” —— 一品居二楼的一处雅间,聂修远有些焦急地等着,直到来运的声音响起,他才故作平静地说了一声“进!” 谢莹,谢杳一进雅间便朝着聂修远行了一礼! 聂修远站起身过来搀扶,谢杳不动声色地避让在谢莹身后,聂修远的手只尴尬了一瞬,便将谢莹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