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算压力大,也该做些让人放松的事情纾解,不该是干这种有害身体健康的事情。 结果她管不到温松陵这个哥哥,徐嘉恩这人竟然见缝插针地跑去找他借烟抽。 “哎呀。”徐嘉恩有被抓包的尴尬。 温松陵本来就没抽,捏着陪徐嘉恩摆看,三两步走过去,接过了舒莳手里两大袋食材。 徐嘉恩扇了扇手,确定身上的味道散了,才揽着舒莳进了家里。 温松陵自觉地进了厨房,把空间留给姐妹二人。 舒莳则率先占领了沙发。 她已经备考大半个月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放松一下。 舒莳打开电视,发现频道里全是姜明姗在唱歌。 她嘟嘟囔囔起来:“怎么全是这个女人……” 摇了好几个台,还是她,舒莳也不管了,反正听个响。 她把徐嘉恩拽过来,说:“早知道我该先进地方文工团发光发热,而不是先去国外镀金,这总政话剧团我就不用考啦——” 徐嘉恩觉得有些好笑:“这样咱俩不就遇不上了吗?” 说着,还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调到了新闻台。 “是哦。”舒莳也觉得颇有道理,接着话匣子又打开了。 “和我一块儿备考的姑娘,是学越剧的,我之前也超级想学越剧,结果去了戏团,说我形象不合适!” 徐嘉恩故作严肃地看她这张姣好的脸蛋,金发碧眼,眉骨深邃,典型的西方美人长相。 于是她哈哈大笑:“你呀,当然更适合在话剧里发光发热。” 两人说完些日常,舒莳又问徐嘉恩。 “我听说,你那个前夫,也去了你回国之后的首演?还是我哥带去的?” ![]() 徐嘉恩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灵通消息,无奈地点点头:“对。” 还没说上几句,厨房里就传来温松陵的声音。 “嘉恩,进来帮我一下。” 第28章 徐嘉恩此时此刻心乱得很,是不太想谈论起秦序安的。 温松陵的话简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来了!” 舒莳动也没动,嘴里还在不满地叫着:“哥,你为什么不叫我帮忙!” 温松陵声音微凉:“你不添乱都不错了。” 小小挖苦,却不刻薄。 徐嘉恩走进厨房。 男人脱了御寒的大衣,里面是灰色的毛衣,下身是浅色长裤。 他站在水池边,戴着眼镜,袖子挽起,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十分居家。 他看向她,表情挺浅,但带着笑意。 “感觉你不太像和小莳谈论那件事,就自作主张叫了你。” “没有。”徐嘉恩摇摇头,“确实不太想说。” 徐嘉恩对上一段婚姻向来缄口不言,身边也就舒莳和温松陵两个亲近的人知道。 甚至温松陵还是撞上了这件事,不得不说的。 她见过,也听过太多因上一段婚姻结束,落人口舌的女性故事,麻烦少一段便是一段。 但有时徐嘉恩也有些纳闷。 怎么秦序安离婚后,又和姜明姗登报,听八卦的那些人见怪不怪呢? 她和秦序安都离婚三年了,身边有个走得近的男士,秦序安还有理拿这件事来羞辱她? 徐嘉恩无意识地搅着肉酱,有些烦躁地轻啧一声。 “嘉恩,帮我摘一下眼镜。” 温松陵清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徐嘉恩下意识转过头,应道:“噢,好。” 稍一凑近,她就能闻到温松陵身上那种浅淡的香气,如松树积雪。 温松陵手湿漉,在她靠近的那刻轻轻闭上了眼睛。 再抬眼,两人的对视不再隔着镜片。 第一次发现他眼镜的玄机,徐嘉恩有些惊讶:“平光镜?” 温松陵点点头:“对。” “刚创立公司的时候比较年轻,长得也显小,戴上之后更能服众。” 徐嘉恩意识到他在说笑话逗自己开心。 “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嘛。” 她从善如流地将温松陵的眼睛塞进他的裤兜里。 …… 餐桌上,舒莳的眼珠子轱辘地转。 之前在洛杉矶的时候,她就觉得徐嘉恩和自家哥哥之间的氛围有些暧昧不明。 现在更加。 舒莳一直在想,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和她哥在一块。 在这个圈子里,像她哥这样有身家有能力有外貌的男人屈指可数。 而男人,稍占这三者中的其中一个,便是少有几个不“风流”的。 可温松陵身边真的就连半个暧昧的女人都没有。 要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么就是处成合作伙伴了。 她哥不纨绔,还可靠至极。 家里的长辈他没几个看得顺眼的,但愿意照顾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所以凭良心说,她哥这性格虽然有时候不讨喜,但他这样的人,真的能算天之骄子了的独一份儿了。 如果是徐嘉恩当她嫂嫂,她没半点异议,举双手双脚赞同。 况且,这两人要是能成,岂不是亲上加亲,再说了,相处起来也没啥压力啊。 于是临走前,舒莳悄悄和送她到门口的徐嘉恩说。 “嘉恩呐,你对我哥是个什么感觉啊?” 第29章 徐嘉恩神情微滞,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舒莳还在输出:“按照我的经验之谈,我哥那人肯定对你有意思,我都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照顾过。” 说起来,徐嘉恩并不迟钝,只是没好好细想过感情的事情。 一下被舒莳点明,她竟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温松陵的照顾不是作假,她心动的时候也不少,这就是喜欢吗? 和秦序安在一起时的苦涩全然不同。 温松陵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见舒莳没跟上,回过头来。 眼神却是落在徐嘉恩脸上的。 他向来进退有度,行为得体,在她不反感的地方开疆拓土。 等徐嘉恩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早就习惯这人的存在了。 脑子可真好使啊,徐嘉恩在心里感叹。 眼见着温松陵要往回走,徐嘉恩捏着舒莳的肩膀,让她向后转。 徐嘉恩忍不住笑起来:“你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舒莳在心里拍大腿,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一看这两人神情,她就觉得有戏。 舒莳冲徐嘉恩暧昧地眨眨眼:“那我就等你俩的好消息啦。” 说完,她就咋咋呼呼地跑过去,欢天喜地地拽着温松陵一块走了。 …… 短暂的假期之后,徐嘉恩重回繁忙的剧团工作生活。 排戏、演戏,她几场演出下来,皆是门庭若市。 秦序安来看了好几场,手里还捧着花,被她避开了。 后来他也没再来过。 听温松陵说,他在北京的业务结束了,应该回天津去了。 姜明姗的事业依旧,一连好几个歌唱节目都有她,和上一世一样家喻户晓。 徐嘉恩有时候也纳闷,秦序安是怎么一面对她念念不忘,一面又对姜明姗鼎力相助。 但她心里早没了上一世的郁结之感。 一天中午,总政话剧团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天津的地方话剧团。 先前的团长言辞恳切,邀请她回去演出,指导新人。 徐嘉恩有几分犹豫,出逃三年又回去,和解,或是彻底撕破脸,都有可能。 但温松陵说得对,她现在并不受制于人。 这些年汇给徐母的钱也没少过,没什么惧怕的理由。 …… 在天津熟悉的剧场里,徐嘉恩也看到了熟悉的人。 徐母、爷爷,还有秦序安,以及他旁边戴着帽子、墨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