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都抱着这样龌龊的想法了,若不再摁住这些念头,往后真做了什么可怎么办?” 像是想起什么,她美眸微瞪, “你不会对他有心思吧?” “不可能的。” 虞疏晚毫不犹豫的摇头, “只是他不值得阿姊出手。” 更深层次,是贺淮信有了前世的记忆,定然是会记得宋惜枝的。 之前贺淮信没有对宋惜枝动手,八成是没记起来这么个人。 可若是宋惜枝在他的面前露面了,说不定就会被他给盯上。 之后会发生什么,还真就不清楚了。 宋惜枝心疼地看着虞疏晚, “什么值不值得我出手,你不就是担心我会出事儿心疼我吗? 你放心,现在我好歹也是给皇家卖命的人,他要是敢动我,皇上还能顺势发落了他! 也省得他天天纠缠你。” “阿姊。” 见虞疏晚不赞同,宋惜枝泄了气, “好好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重新坐下来,一边的容明月则神秘兮兮道: “宋姐姐和姐姐都不用担心,贺淮信肯定是要被处置的。” “嗯?” ![]() 虞疏晚有些意外,容明月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 “这个贺淮信身上的古怪多,皇兄去查了。 他要是夹紧尾巴做人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他还闹出这样的动静,皇兄定然不会饶了他的!” 虞疏晚没想到祈景帝也就是明面上重用贺淮信。 其实私底下,影阁也是一直在注意着贺tຊ淮信,自然也知道贺淮信做了什么事儿。 只是贺淮信手段太干净,身边还有个从英彦在帮着他,这才没能够抓住把柄给祈景帝。 但现在知道祈景帝是在防着贺淮信的,她就放心了。 见虞疏晚若有所思,容明月就知道虞疏晚应当是知道一些内情,亮了眼睛追问,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虞疏晚回过神来,摇摇头扯开了话题,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苏夫人突然之间会那样做……” 被虞疏晚这么一引导,几人也立刻发散起了思维。 她们几个没有冲上前去看,但是也大概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里面那个真的是虞归晚吗?” 宋惜枝疑惑, “不是说,已经给流放了吗?” 祝卿安道: “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儿,皇上不能明面上帮疏晚太多,但是也不会让疏晚吃亏的,肯定是皇上给的疏晚。” 这个答案无懈可击,虞疏晚直接默认下来。 容明月则是认真的想着,忽然一拍巴掌,道: “或许是幡然醒悟呢? 不是说苏夫人病的厉害快要死了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不定这个时候反倒是愧疚起来了!” 一边的宋惜枝嘴快,冷笑一声, “我可不信这句话。 要是真说,我更觉得是苏夫人又犯了疯病,以为躺在地上的是疏晚!” 此话一出,宋惜枝也觉得有些不妥当,立刻小心翼翼地看向虞疏晚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疏晚……” “没事。” 虞疏晚没放心上。 毕竟苏锦棠都已经想杀她两次了,何苦在意再多一次? 几个人没能商量出来什么结果,见天色渐晚,也只能就此散了。 容明月在上马车前,偷偷地握住虞疏晚的手,小声道: “姐姐,你放心,这一回我肯定帮你收拾那个贺淮信! 他不是最在意仕途吗? 就算是皇兄没能找出来什么,我也会想办法断了他的仕途,好歹让他没有机会再影响到你。” 闻言,虞疏晚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知道你对我好。” “因为你是我姐姐啊。” 容明月真挚道: “我只想姐姐能够好好的。” 送走容明月,虞疏晚一路便就去了主院。 可心愁得要死,一路上眉头都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 “小姐,奴婢总觉得今日怪怪的,怎么刚刚侯爷他们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不会以后都对你又变成从前那样啊?” 虞归晚死后,虞方屹和虞景洲看向虞疏晚的眼神都变了。 可心说不出来感受,就是单纯的觉得古怪。 总不能就才过两天的好日子,他们又要对小姐开始挑三拣四吧? 虞疏晚没说话。 她更倾向于虞归晚死了,她身上所谓的光环影响也消失了,所以他们可能恢复了正常。 但苏锦棠究竟为何在虞归晚还活着的时候去动手杀了她,这一点是虞疏晚想不明白的。 “闭上你的嘴就是了。” 虞疏晚轻轻呵斥了一声,可心悻悻的不再说话,但好歹心里也安稳了一些。 虞归晚死都死了,难不成还能再复活过来让侯爷他们对小姐口诛笔伐?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到了主院,却发现这里的气氛跟自己想的似乎是有些不同。 虞方屹看见虞疏晚来,立刻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又看见了她身后的可心,便开口道: “有些话,咱们一家子坐下好好说可好?” 虞疏晚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寻了一处坐下才让可心下去。 关门的声音响起,屏风后便就传来了苏锦棠虚弱的声音, “是疏晚来了吗? 阿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今天又是怎样的一出戏?” 虞疏晚不为所动,淡淡道: “凡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夫人想杀了我,也总得换个理由吧?” 虞景洲率先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 “疏晚,你……” “闭嘴!” 虞方屹呵斥住他,转而看向虞疏晚,扯了扯嘴角, “你母亲,如今清醒了。 就是想要跟你说说话。 方才已经有大夫来过,说她的身子不好,今日又被刺激了,怕是……” 苏锦棠会死? 虞疏晚怔了怔,可很快又恢复了一片的淡漠。 第392章 妹妹,我什么都能给你 难不成如今是想告诉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让她在苏锦棠临死之前告诉苏锦棠,自己其实不在意那些伤害,可以毫无负担地原谅她吗? 她张口道: “时间不早了,府上还有一些事情该安排好。 侯爷,既然夫人的身子不适,就该好好的养着。 人参也好,雪莲也罢,侯府也不是找不到这些东西,我在这儿也治不了苏夫人。” 说完,虞疏晚就准备着往外离开。 她来也就是想看看这儿如何了,压根儿没想过留下来。 只是见虞疏晚这般直接,虞景洲顿时急了, “我知道从前对你有许多不公,也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可是疏晚,母亲到底是生你的人。 她如今身子都已经很差了,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我跟父亲会守着你们,母亲也绝对不会再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 我会护着你的!” “下次说护着我之前,先护好自己吧。” 虞疏晚嗤笑,脚步没有半点的犹豫。 苏锦棠捂着生疼的胸口,急切地想要从床上下来去追上虞疏晚,可一急,就容易吸入冷空气,也少不得一阵猛烈的咳嗽。 虞方屹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坐在她的身侧,给她拍着背脊。 等到她的咳嗽声音停歇下来一些后,虞方屹这才递给她一杯茶, “这件事不能怪疏晚。” 苏锦棠的眼中满都是苦涩。 她消瘦的手抓住虞方屹,声音凄凄, “阿屹,我没有怪她,我只是……只是想跟她说说话……” 虞方屹沉默着,苏锦棠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我是她的母亲,怎么会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 这句话说出来,苏锦棠自己也有些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虞景洲忍不住有些埋怨, “母亲,我知道您偏心虞归晚,可是虞归晚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虞归晚都已经死了,您也该好好清醒清醒才是。 那个虞归晚,我都怀疑是不是给我们下了降头,否则的话,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他上前, “儿子自己知道从前的事情做得有多么荒唐了,这一次更是疏晚不计前嫌地帮了我一把。 我是一定要去跟疏晚说清楚求疏晚能够原谅我的。” 虞景洲的心中万分复杂。 从前对虞归晚多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