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京都觉得白玉楼傻,都想知道白玉楼咋想的,这不就是聪明?” 若继续开业,千年老二始终是千年老二。 若重新开业,那就不一定了。 他眸色渐深,“查查白玉楼东家。” “是。” “殿下,柳节度使快进京了。”阿符又道,“探子来报,柳家于明日进京,陛下特意让人在宫中设宴。” 萧玄彻哦了一声,上京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翌日 宣武门开,汗血宝马上柳节度使大人续着络腮胡,一脸严肃。 前来迎接的除了戚公公等,还有凌云淮、柳如意。 柳如意见到父亲,热泪盈眶,忙上前行礼。 柳节度使微微颔首,扫了一眼凌云淮,说实话,他女儿,低嫁了。 凌云淮尊敬的行礼,满目敬仰。 柳节度使越过他,先进宫觐见。 他戍守边疆多年,每五年进京一次,这次刚好又时隔五年。 边疆大吏天路路远,在那北地权势滔天,如同土皇帝一般,每五年进京一次,既是以表忠心,亦是维护朝中关系。 边疆大吏和朝廷的关系,一向微妙。 是以,宫中设宴,极为盛大。 薛祈年已经离京赶往边疆了,薛祁言这几日阴晴不定,自打知道凌云淮即将大婚,整个大理寺都因为大人脸色阴沉而人人自危。 薛府——书房 ![]() “二少爷,相爷到了。”小厮轻轻敲了敲门,打开。 薛祁言从书案后绕着迎过来,“父亲。” 薛相爷面色一向威严,哪怕是对着亲生儿子,也鲜少露出温和之色,他坐在太师椅上,淡淡道:“陛下特意为柳节度使在宫中设宴,三日后凌府大婚,定是风光,你切忌,不可意气用事。” 薛祁言眸底闪过一丝阴郁,面上恩了声。 薛相爷知道他在为阿绾抱不平,他目光深邃,意味不明的来了句:“柳家看似风光,实则暗潮汹涌,你什么都不需做。” 越是这节骨眼,就越是不能牵扯其中,他久居朝堂之上,天子心思多少也能洞察。 柳家殊荣未必就真的是荣光,暗藏杀机,柳节度使未必不知。 薛祁言闻言,挑了挑眉,父亲话中深意,他瞬间明了,于是连日来的阴沉,便散去了许多。 可父亲说完后却坐着没走,他给续上茶水后,很懂事的道:“阿绾最近比我还要忙碌,折腾着母亲留下来的嫁妆铺子,父亲,您还别说,阿绾给我看了扬州的账簿,盈利良多,妹妹经商有道啊。” 薛府清廉,出了妹妹这么一个会做生意的,便很纳罕。 薛相摸摸胡须,神色宽和了很多。 薛祁言见他脸色便知父亲是极其关心阿绾的,父亲一向对他们三个儿子严厉有加,可对妹妹,却极其宽容,不论阿绾做出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优秀的。 他浅浅笑了笑。 而此时薛绾正在白玉楼不远处的茶水小摊上坐着,阿喜坐在旁边替她打着扇子,见小姐虽热出细汗,却极为认真的在自己的本子上书写着。 就在这时,街巷里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打死你个毒妇,我就知道你天生下贱胚,离不了男人!” 鞭子抽打在妇人身上,她一声不吭,咬牙忍着。 百姓围观,那男子毫不在意成了笑话,他浑身酒味,嘴里话语肮脏不堪,句句辱人。 而那女子戴着帷帽,踉跄躲着那男子手中的长鞭。 许是周围人看的多了,那男人变本加厉,竟似逞凶似的,抽打的女子在地上翻滚躲避,极其狼狈。 “小姐……”阿喜看着这一幕都看呆了,她从未见过这等情景。 薛绾神色淡淡,她本不欲多管闲事,可那女子竟撞到了她的茶桌,茶水洒落,阿喜连忙护着薛绾。 女子帷帽露出一角,她眼神不甘、愤怒、绝望,望向薛绾之时,竟似带着哀求。 薛绾眸色微深。 “求您,帮帮我。”那女子咬着牙看向她。 阿喜怕她误伤小姐,护在薛绾身前,也就在刹那间,那男子挥鞭而至。 若鞭子落下,恐怕小姐都要被波及。 阿喜闭上了眼,欲替小姐挡下。 薛绾却推开阿喜,起身,徒手接住了那鞭子,鞭子在空中僵滞,那男子咒骂:“给老子放开,休要多管闲事,否则老子连你一块抽!” 薛绾扯唇,她微微使劲,握着鞭子那头的男子脸色瞬间一变,薛绾面不改色的拽着鞭子收力,旋即又一松,那男子竟措不及防之下,被摔了出去。 众人无不看的大声喝了一声:“干的好!” 第29章 她胆子分明大的很 那戴着帷帽的女子强撑着起身,跪在薛绾面前。 薛绾却无意受下,拿着自己的账簿带着阿喜越过看景的众人走了。 她没那么善心大发,人心诡异,有时候善心是会害死人的。 可她刚要上马车时,那女子踉跄追来,跪在车旁。 好在马车停在巷子里,周围并无人,那女子一直磕头,求薛绾救救她。 她声音沙哑极度难听,薛绾迈出马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认识我。”不是问句,是笃定,薛绾刚刚意识到这女子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是故意闪躲撞到了她的茶桌。 那女子一愣,旋即道:“对不起霍小姐……小女子确实是冲着您来的。” “意欲为何?”薛绾冷冷看着她。 那女子一狠心,掀开了帷帽,触目惊心的烧伤的疤痕遍布她的下巴及脖颈,无一处完好之处,可见嗓子就是这么烧毁的。 阿喜吓了一跳。 那女子跪在地上,看着逆着光的人,“那日刑场,小女子就在人群里看着小姐您。” “我本出身青楼,遇到陈朗,原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才掏空家底子为了我赎身。可我嫁过去之后,他就日日酗酒,变卖我所有首饰去赌,赌输了就回来打我。” “他嫌弃我不清白,还纵火烧屋,我这些烧伤,就是这么来的,我脸毁了,嗓子也毁了。可我不想命也就这么毁了。” “霍小姐,求求您帮帮我,只有您能帮我,我想休夫,我想离开他。” “只要您愿意帮我,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 她字字泣血一般,满眼绝望好像就剩下了这最后一丝希望。 薛绾情绪不明的看着她,“休夫要受火刑,生死难料。” “我不怕!我已经烧成这样了,我不怕火刑!若我命薄,死在刑场,我认了。” “可霍小姐,求您给我一条路吧。”虽说吏法已出,可她去过吏部,根本无人理会她。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位霍小姐,她进过宫面过圣,那吏部大人一定会给她几分薄面的。 她声声哀求,薛绾望着她烧伤的伤疤,微微闭了闭眼,后启唇道:“你留下住址,回去等着吧,择日我让阿喜去寻你。” “谢谢霍小姐!谢谢!”她又感激的连连磕了几个头,才仔细戴上帷帽离去。 阿喜见她离开后,才犹豫道:“小姐真要帮她?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