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子就是想着她有一日再次想起,定会来闹一场从她这里搜刮走姨母送来的补品。 料着这会儿姨母还没同虞柔说实话,她便借姨母的手除掉自己亲生女儿。 虞柔命身边的家丁踹开虞长仪的私库大门,家丁缩着脖子怯怯诺诺道:“虞姨娘,这可是夫人的院子啊,您这么来闹夫人,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又要罚您了。” 虞柔听到家丁拿老夫人来压她,瞬间又气又恼,“她虽然是夫人,但也是我嫡姐,我从我嫡姐这里拿点东西怎么了?” 虞长仪松下袖子缓缓走近,明知故问道:“妹妹可是缺什么了?才想着从我这里讨。” 虞长仪毫不客气道:“什么都缺,你样样都给我准备一遍吧。” 说完,她趾高气扬地抬头,笃定了自己一定能来要到钱。 结果虞长仪非但不打算给她钱,反而让清儿拿出马鞭重重甩在一旁的半大桃花树杆上,厚重的树皮顿时露出一道白痕,吓得她背脊一凉。 清儿收回马鞭,底子十足道:“姨娘确定想好了,想要在我们春芳院闹?” 虞柔也是最近才察觉到虞长仪身边有个厉害丫鬟,原先她只当清儿是个会治病的,没想到这丫头的力气也是大得惊人。 她虽然怂了,但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去庄上,手里没有银钱傍身实在不安心,于是向后退了一步,拉远距离,面露尬色地嘟囔一声,“我来借钱。” “原来是借钱啊,我还以为妹妹这是打算当强盗,大白天明着抢呢。” 虞长仪不忘羞辱她一番,接着又命人取出纸笔,坐在桃树下的石桌旁,提笔写了“借据”二字,才抬头看向虞柔,“妹妹打算同我借多少?” 虞柔也没个定数。 她原本是想白嫖的,莫名其妙就成了借了。 就算这些钱是她借的,但她只要把钱拿到手,还不还就是另一码事。 就算她立了借据又无妨,就算她不还,她还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还不成? 不过为了她在府中的名声,虞柔还是装腔作势地挤出两滴泪,“姐姐也知道柳哥儿的身体不太好,想要彻底治好他身上的病,是要花不少钱。可是妹妹出嫁时,父亲把家里值钱的田产铺子都给了姐姐您当嫁妆,随便塞给了我两个不值钱的田地敷衍我,每个季度送过来的钱压根不够填柳哥儿吃药的窟窿。不如姐姐多给妹妹一些,好让妹妹手头宽裕,给柳哥儿安稳治一治病。” 虞长仪笑笑,“妹妹爱子之心昭昭,我明之,但柳哥儿总归是我们侯府的孩子,我三天前已经同老夫人商量好了这事,会从府里拨银,专门聘一位外来的大夫去庄上一同陪住,负责治疗柳哥儿。柳哥儿的脉案我也会让他随时记下送回侯府,你就不必操心他的身体了。” 虞柔没想到虞长仪会把她唯一的路给堵死,原本还想装一装姊妹情深的她立马翻脸,“虞长仪,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饿死在庄上,好成为这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 虞柔本想提起柳哥儿,但转念一想,要是让虞长仪察觉到柳哥儿的状元天赋,把柳哥儿从她身边抢走怎么办? 于是她话刚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索性虞长仪也没真把她往绝路上逼,“妹妹只是借钱而已,何必扯上柳哥儿,这钱我照样借你,只是这利息嘛。” 第17章 世子被招赘,奇耻大辱 “你还同我算利息?” 虞柔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虞长仪低眉轻笑,“亲兄弟明算账,妹妹难道差我这点利息钱?” 虞柔无言以对,只能尬笑一声,低头签了借契,“钱何时给我?” “妹妹跟我去趟库房吧。” 虞柔立马扫去脸上阴霾,抢在虞长仪跟前进了库房。 不用清儿领路,她已娴熟找到虞长仪存放银钱的位置,迫不及待打开面前的匣子,刚要伸手,发现里面存放的竟然不是铜钱银票。 她盯着匣子里摆放的人参,思绪混乱。 她怎么记得虞长仪的习惯就是把钱放在右侧,怎么这会儿变成了其他东西。 虞长仪见她盯着匣子里的东西发呆,假意拧眉,“这是母亲存在我这里的,我原是想着妹妹以后要是需要的话,就给妹妹送去,正好妹妹今日来了,不如一起带走吧。” 她没有主动去送,就是以防被人怀疑毒是她下的。 所以设计让虞柔自己来取,就算日后出了事,也能顺藤摸瓜查到姨母头上。 对虞柔来说,这些补品虽然没用,但她也不想让虞长仪平白得到。 既是她母亲送来的东西,理应也有她的一份。 “算你识趣。” 虞柔将虞长仪放在架子上的几个相同的匣子一并抱走,又拿了她支出的五百两银喜盈盈地离开。 待她回到夏莲院,花蕊见到她带回的一桌子补品,小声问道:“姨娘,这些补品要奴婢帮您收起来吗?” “母亲送补品过来就是让人吃的,放着干嘛?全部收起来,带到庄上给我煮药膳。” 说完,她又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抬手点了几样,“这些拿去给柳哥儿一起煮药。” 虽然她认为这些名贵的药材都该进自己的肚子里,但一想到自己日后还需仰仗谢柳这个状元郎,多少得对他好点。 小孩子最好哄了,随tຊ便丢点东西就行了。 待虞柔回到自己院里后,虞长仪则借机清点了一遍私库。 清儿在她身边小声嘟囔:“总算把那批有毒的补品送走了,就是不知道虞姨娘会不会发现补品的问题。” “她发现不了。”虞长仪攥紧掌心,前世她万般小心,也没查出这批药材含有的毒素。 姨母是跟宫里的那些贵人娘娘们学的下毒,想无声无息地了解一个人的命,未必要求快,重点是求稳。 待中毒之人发现自己已经毒入五脏六腑时,就算要查下毒的人是谁,也无从查之。 尤其是虞柔,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心细的人,估计还在为抢了她的补品沾沾自喜,压根想不到下毒一说。 接下来她就要想办法切断她与姨母的联系,等到木已成舟,姨母就该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等她整理完私库里的账簿,刚一出门就看见照顾谢堂的婆子在院里晃悠。 “李妈妈,堂儿呢?” 李妈妈搓着手支支吾吾,“堂少爷,堂少爷他......” “堂儿怎么了?” 虞长仪被她闪躲的语气弄得有些紧张。 一追问,李妈妈就跪下来磕头认罪,“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劝住堂少爷不要往隔壁跑,堂少爷这会儿已经去送柳少爷母子了。” 虞长仪听后脸色稍佳,她还以为谢堂又出事了呢,原来只是跑去送谢堂他们了。 她立马让清儿扶起李妈妈,笑道:“堂儿重兄弟义气,这是好事,你也不必大惊小怪,我不会因此罚你。” 李妈妈被搀了起来,有些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