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海里,医生的话再次响起—— “于小姐,你现在已经胃癌晚期了,若再不干预治疗,就只能活三个月了。” 三个月…… 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压得于渔心喘不过气。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一生会这么短暂。 短到不能陪谢奕瑞走到最后。 寒风袭袭,于渔心吸了口冷气,缓了缓胃部火辣辣的痛意才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 于渔心刚从外面买完早餐回来,抬眼就看见谢母坐在沙发上。 她惊讶一刹,连忙走到谢母身边:“妈,您怎么来了?” 谢母看到于渔心就翻了个白眼,问道:“我听说奕瑞半个月没有回家了,这是真的吗?” 于渔心一怔,不知所措地垂下眸:“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嘱托没拦住他。” 谢母又问:“奕瑞半个月前在世嘉公寓买了套独栋别墅,现在每晚都住那,这事你也不知道吧?” 说完,谢母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到于渔心面前。 照片里,谢奕瑞都揽着同一个女人进出别墅。 她逼自己移开目光,可心却像撕了一道口子,疼得鲜血淋漓。 这些事,她不是没有耳闻。 只不过没资格过问罢了。 两人虽然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但谢奕瑞警告过她,在外面只能做一个陌生人。 他碍于谢母,没有对她做绝,但是他也不会留在这所公寓里,更不会跟她再有任何接触。 昨晚她去会所找他,已经算越界了。 见她只字不语,谢母拍了拍桌子,厉声道:“我可不管什么公序良俗,我只在乎我们谢家的子嗣传承,我特意帮了你一把逼着我儿子娶了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于皎皎在病床上躺了两年,没有苏醒的迹象,谁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而谢奕瑞不愿意放弃这段婚姻,坚持要等,谢母却不能等。 谢父去世后,她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自己的儿子。 为了谢家的子嗣,只要是他儿子的种,她不在乎从谁的肚子里出来。 于渔心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 把该说的话都交代完后,谢母拿起包,高傲的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于渔心一个人失魂的坐在沙发上。 她低头看着空荡荡的家,心空得好似被人挖了一块。 当初她赤身躺在酒店的床上,谢奕瑞直接丢下了她。 房间里一件她的衣服都没有,连手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酒店里发烧了一天一夜,才被谢母找到。 明明她才也是受害者,却被家人污蔑,被下药,被谢奕瑞抛弃,还患了癌症...... 老天爷真是对她不公啊,难道是为了惩罚她暗恋了自己名义上的姐夫十年吗? 晚上八点。 于渔心走出了公寓,开车离开。 一路上,她的大脑都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世嘉公寓。 这一片都是小层公寓,一眼望去,只有一栋别墅灯火通明。 于渔心下车,走到那栋别墅的门前。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她迟迟不敢上前。 良久,直到双腿被冻的快没知觉,渔心才抬手按响了门铃。 房内脚步声逐渐清晰。 于渔心呼吸一滞,心也紧绷起来。 下一刻,大门打开。 谢奕瑞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于渔心视线停在他锁骨处的吻痕,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谢奕瑞俊眉拧起:“你怎么来了?” 于渔心张口刚要说话,屋内抢先响起一个娇柔的女声—— “老公,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