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猜猜老爸给你带了什么?” “你一直说要吃的青提子蛋糕,怎么样,喜欢吧?” “晚席,警号在人就在,警号毁人也亡,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警号!” 我趴在放遗像的柜子上,情绪阵阵翻涌。 “爸,要是你在,一定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这时,江苏宁搜完了外面,直直走向我的房间。 而我,也措不及防的被扯了过去。 暖黄色的卧室变得空荡荡,桌椅,床铺,全都没有了,空的让人心慌。 看着还不如外面出租屋单间的卧室,我心头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再度皲裂,生出小小的倒刺,疼痛难忍。1 可江苏宁却直接拉开衣柜,摁出了一个暗格。 我看着她熟悉的动作,心里蓦的一颤。 原来,她还记得。 这个暗格是我自己发现的,也是我和江苏宁的秘密。 从前藏着的是我的日记,后来这里面放着的,都是我跟江苏宁美好的回忆。 江苏宁还跟我说:“那我们的恋爱物品都由你来保管,等结婚那天再拿出来?” 我当时还逗她:“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暗格被猛然被抽出,我下意识看了过去。 空无一物。 我的心跳也空了一拍,怎么会?我从未动过这里面的东西! 而江苏宁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盒子沉默良久,才重新放了回去。 ![]() “喻队,我这边没有发现。” 他们最终一无所获的走出了我家,离开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我妈。 却见她站在门口,一直探着头望着江苏宁他们离开的背影。 我突然想起,曾经有很多次,她也是这么目送我离开的。 她,是在怀念我吗? 这一瞬,我突然有些想哭。 我跟着江苏宁正要上车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赵诚卓温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苏宁,我到婚纱店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江苏宁只停顿了一秒就回了话:“马上。” 我看着她嘴角隐约的笑意,心脏一瞬间像成了铁,挂在胸腔里坠的我呼吸不畅。 过往回忆点点破碎,化成刀刃重伤我。 “晚席,你愿意娶我吗?” “晚席,这是我亲自定制的戒指。” “晚席……” 曾经对我那么好的人,如今也找到了新的归宿。 我心里被堵的发闷,却只能望向窗外,努力排解这股闷气。 半个小时后,婚纱店。 赵诚卓坐在沙发上等候,顺便跟试衣间里面的江苏宁随意聊着天。 “对了苏宁,我有个在银行上班的朋友说,陈晚席每个月都要打一大笔钱给他妈。” 我看着江苏宁面色霎时变得冰冷,却只能苦笑。 “江苏宁,不可能是我。” 如果我没死,我不会这么高调张扬将我妈陷入险境,更别提,我此刻早就死了。 门帘被拉开的那一刻,江苏宁的电话也刚好响起。 我看着赵诚卓穿着西服的身影,第一次发觉不对劲。 为什么他的身形跟我这么相似? 更甚至于,他比我更像监控里的那个人影! 而此刻,江苏宁的电话里传出喻裕城的声音。 “当时那具尸体手里的警号复原了,警号是293675!” “隶属于,陈晚席!” 第9章 刑警队办公室。 江苏宁和喻裕城坐在那里,面前摆着的,正是我那被修复的警号。 ‘293675’ 我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心像是被车轮碾过,疼痛得厉害。 可紧接着,我就有种解脱般的轻松。 终于要真相大白了,这样的话,江苏宁对我的恨会不会少一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苏宁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可能是陈晚席,他可以销毁所有证据,一串早就被他抛弃的警号又算什么?” 我一怔,随即整个人像被淹没在冰冷的海里。 当年我接过警号的时候,她笑着告诉我:“警号在人就在,警号毁人就亡,晚席,你要保护好你的警号。” 可为什么,现在她却不信了? 浑噩间,我已经跟着江苏宁出了办公室。 街上,江苏宁手指摩挲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倏地停顿,食指掐得发红。 我看着她,一个念头悄然升腾。 江苏宁是不是想起了我? 我从她低垂的眼里看不出什么,却不想,江苏宁直接到了我家后面的那个老公园。 我跟着她往里走,却冷不丁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妈,林绣绣。 跟昨天的潮流不羁相反。 她今天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连衣裙,卷发捋直了,变成了我最熟悉的模样。 她面前摆着个小小的蛋糕,手边还放着个红木盒子。 她低低开口:“臭小子,三年了,也没见你回来看我一眼。”5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头装的都是我的奖章。 “妈妈知道你看重这些,都没丢……” “他们说你是叛徒,妈不信,我和你爸也生不出那样的人……” 我看着她嘴角苦涩的笑,疼的心脏都好像要炸开。 我忽然想起我爸牺牲的消息传回来时,我妈也是这样。 她拉着我,死死忍住眼里的泪:“晚席,来,咱们接爸爸回家。” 现在,她只怕也疑心了我的生死,可她……却仍旧抱着希望。 这时,江苏宁上前一步,缓缓出声。 “林阿姨,这些奖章现在已经不属于陈晚席,回归警队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我妈回头看到江苏宁的瞬间,脸色血色全无。 她紧紧抱着盒子:“小江,这些东西阿姨不会让人发现,我只想留个念想……” 江苏宁语气冷凝:“队里有队里的规矩,陈晚席是叛徒,这些东西必须收回!” 说着,她的手已经扣住盒子边缘。 我妈紧紧抱着盒子,努力反驳:“不,晚席不是!我有证据!” 一瞬间,天地寂静。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妈,她有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江苏宁停顿了一下,随即冷冷出声:“证据在哪?” 我妈拿出手机,颤着手点开照片:“你看,晚席离开后,杨老还来过我家,他喝多了,说对不起我们家老陈,说晚席是个好孩子,你……” 我看着视频里爽朗笑着的杨老,心下不由一沉。 再看江苏宁,她果然变了脸色。 她声音又冷又恨:“陈晚席亲手杀了老师!整个刑警队的人都看到了!” “要不是因为陈队原来的贡献,陈晚席就该被通报,被钉在耻辱柱上遭受唾骂!” 我妈倏然愣在原地。 江苏宁气红了眼,从我妈手里夺过盒子就走。 却因为力气太大,带的我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江苏宁!” 我痛呼出声,可我的灵魂被她扯着往前走,半步都在我妈面前停留不了。 我不住的回头,看见我妈的泪一滴滴往下落,看见她伏在地上哭的浑身颤抖。 我隐约听见她破碎的哽咽:“……要真是那样,她该多疼啊……” 就这个瞬间,我的灵魂仿佛被人生生撕裂。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参加卧底计划。 那样的话,我妈,我,江苏宁,都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我最终还是跟着江苏宁回到了刑警队。 只是刚进门,喻裕城就迎了上来。 “快,我们抓住了HS组织的二把手谢鹏,现在正在审讯!” 江苏宁表情空白一瞬,随即快步冲向审讯室。 审讯室外,站着好几个激动的身影。 审讯室内,谢鹏被拷在那里,表情带戾。 “真晦气,又是卧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