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短短一个月就变成现在这样? 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楚淮霄一把夺过护士手里的药,语气冷得吓人。 小护士连声道歉: “对不起楚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药盒掉了下去,“噼里啪啦”响了一地,倒吓了南月一大跳。 小护士趁机溜了出去。 楚淮霄举着药瓶,眼底翻涌出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痛也不知道喊吗?” “从前你不是最……” 最爱在我面前告状的吗? 后面半句他没说出口,等着南月向他示弱低头。 他已经给足了台阶,就连南月蓄意伤害舒婉婉这件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了,南月就是再犟也该认错了。 只要她低头跟自己道歉,再撒个娇,求一求他,他可以考虑不将婚期延后一年那么长,或许半年,或许三个月,更或许…… “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跟婉婉道个歉,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说完,信心十足地等待南月开口。 而南月也确如他所料的那样道了歉: “对不起。” “我为我从前做的那些错事向你道歉。” “关于婚礼延期的事,我会亲自去和奶奶说。如果你想,我也可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从头到尾,态度平静且诚恳。 可楚淮霄却气得仿佛声音都在发颤: “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因为我把你丢在哀牢山上,你就要说这样的话来气我?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娶吗?” 连珠炮似的质问,吵得南月头疼。 她忽然就想不起,自己从前是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刚愎自用又目中无人的男人? 最后,这场谈话以楚淮霄摔门而去告终。 南月住院的事还是传到了楚奶奶那里。 在她被救出哀牢山的第四天,老太太亲自来了医院。 看到奶奶的瞬间,南月先是高兴地扑进对方怀里,却又莫名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在哀牢山的一个月里,前几天,南月想的都是楚淮霄什么时候能来接她,她一定乖乖听话,以后再也不死缠烂打了。 后来,她渐渐绝望。 在浓雾笼罩的山林里,她最常看到的,除了自己死去的父母,就是这位和善的楚奶奶。 她记得爸爸妈妈死去的时候,是楚奶奶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在她因为恐惧整夜整夜高烧不退的时候,也是楚奶奶守在床前,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喊她的名字: “月月,我的月月……” 看到南月痛苦表情的一瞬间,老太太就动了大怒。 “我的月月都病成什么样了?你们居然还在给她上这种药?” “你们这群庸医,是存心要害死我的月月是吗?” “出院,现在马上就出院!奶奶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 舒振业吓得腿都软了,只能一边叫人去喊舒婉婉过来,一边死死扒住门框强装镇定: “老夫人,我可是市里最有名的外科专家了,我的诊断是不会出错的。” “南月就是太娇气。说白了,她就是故意演给您看的,实际上根本就没什么事,您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老太太虽说不参与商场上的事,却也在偌大的楚家浸淫了几十年,周身气度非一般人能比。 一记龙头拐杖下去,舒振业就被打得惨叫连连、抱头鼠窜。 老太太也不含糊,立刻把手下的人叫进来。 正准备将南月抬出去,舒婉婉闯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