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由于昨夜喝了一夜黄莲水,腹泻一夜。 她腿一软,跌倒在地。 宁星棠居高临下,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看着她,“宁夫人,你说后天的春日宴,太子可还会对宁月瑶照顾有加。” 宁夫人脸色蓦地一白,恶狠狠瞪着宁星棠,“要不是你,瑶瑶的善名怎会有污点?都是你害得瑶瑶被太子嫌弃!” “都是你!当初我就不该接你这孽女回来!” 宁星棠轻笑一声,眼中毫无笑意,“宁夫人要是不接我回家,宁家能享受这十年的荣华富贵?” 她弯腰,黑白分明的瞳眸,定定看着宁夫人,不含一丝情绪。 “宁夫人还能收到我的信,看来府中下人的规矩依旧没学好啊。” “徐统领,麻烦让宁府所有人都喝三天黄莲泡水。” “一会会有人送黄莲过来。” 徐阳嘴角抽了抽,恭声应下。 这位不愧是阴间来的。 整人的手段真够阴间。 就在宁星棠去荷香府时,神童山地底。 身穿云白绣金长袍的年轻男子,一手支额懒懒躺在四人抬着的软轿中,出现在被火烧了的通线幽草旁。 他看着黑漆漆一片的通线幽草,半晌不说话。 好一会儿,他端着矮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含义不明地轻笑一声: “小东西的运气,还真是好。” 软轿旁站着的绿衣少女,恭声问道:“主子,需要奴婢把草皇抢回来吗?” 颜青懒懒抬眼。 ![]() 少女接触到他淡淡的视线,后背猛地一寒。 下一秒,她整个人猛地飞起,狠狠撞上石壁。 颜青理了理衣袖,声线寒凉无温,“本座的任何东西,她都可以拿。” 少女吐出一口鲜血,神色痛苦,“主子,您这么多年的筹谋布局都被她毁了,她现在和商墨狼狈为奸,若是不杀了她,未来二人会成为您最大的敌......” 话未说完,她双眼猛地瞪圆,不甘看着软轿上的那抹绝色身影,缓缓失去生机。 她眉心间,插着一支银簪。 簪尾,雕刻成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颜青一头如瀑青丝倾斜而下。 几缕发丝从他眉眼滑过。 五官精致得如同画卷。 他抬手拨了拨发丝,忽地眼中浮现茫然,“对哦,她差点嫁给商墨,我是该杀了商墨,还是该杀了宁沧涯一家?” 他精致如画的眉尖渐渐蹙起:“她从小喜欢美的东西。” 说着,他掏出袖中小镜子,对镜自照: “等岳父岳母那对驴找到秦家宝库,本座拿到圣药,就能和她长相厮守。” “凭借本座的绝世美颜,小东西肯定会回到本座身边。” “哎呀,长得太美,真是烦恼,小东西都搞错了本座的性别。” 一名蓝衣少年嘴角抽搐着从洞内走来,淡淡扫了眼失去生机的少女,眼皮子一跳。 得。 又癫了。 不演柔弱不会武的病美男了。 “公子,当年尊上送小姐的信物在秦家夫妇身上,小姐若是不认您这未婚夫怎么办?” 颜青放下镜子,颇为烦恼,“那就毁了商墨的脸。” “哎呀,不行,小东西医毒双绝,她肯定能给商墨治好。” 他从矮桌上拿起白色的团扇轻扇,轻笑一声,“不如,毁了小东西的手?” 蓝衣少年额角跳了跳。 公子要真舍得动小姐一根寒毛。 他用手跑步。 第58章:墨王看了,都得躲角落里哭泣 荷香府。 两间相对的雅间。 赵平生带着两名仆从,坐在其中一间雅间。 他右手握拳搁在桌上,面色极为难看。 黎惜温柔地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手边,放柔了声音劝道:“夫君别生气,那两小畜生的名字入了户部的官碟。” “墨王约你来此,肯定是为了这两个小畜生的事。” 她眼中闪着精光:“如果墨王真的找你要断亲书,我们可以趁机和他谈谈条件。” 赵平会脸色稍微好看一些,沉着脸点点头。 而就在二人筹谋如何用两名孩子换取最大利益时。 旁边的雅间内,姜珩手中捏着一枚黑棋,不紧不慢落下。 他对面,是一身紫袍的商墨。 “阿晏,赵平会这些年受贿的证据,我已经整理好了。” “但就缺人证。” 商墨落下白子,往后一靠,姿态清冷矜贵。 “一会让他自己当人证。” 他话音落下,熟悉的女声传来: “哟,赵大人,这是带着二奶出来吃早茶呢。” 黎惜和赵平会不知二奶是何意。 但直觉这不是好话。 黎惜沉着脸:“宁四小姐,这间雅间不欢迎你。” 宁星棠红衣似血,摇着火红的团扇缓缓走进雅间。 她笑意盈盈:“那欢迎大理寺卿吗?” 黎惜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自从姜珩来了大理寺后,和大理寺卿将大理寺整治成铁板。 凡是入了大理寺,没退一层皮休想出来。 宁星棠慢条斯理坐下,托着下颌笑吟吟道:“字面上的意思。” 她美目定定看着赵平会:“赵大人,四年了,前夫人可有入梦找过你?” 听宁星棠提到秦岚,赵平会脸色变得难看,“宁四小姐,死者为大,还请慎言。” 宁星棠不紧不慢扇着团扇:“还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若没有秦岚相助,赵大人怕是连九品芝麻官都当不了,哪还能坐在这里摆从三品的威风。” 黎惜恶狠狠盯着宁星棠:“宁四小姐,你休要胡言!” “夫君能考上吏部侍郎,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宁星棠点头,从善如流,“嗯,在床上张开腿的本事。” 赵平会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宁星棠,侮辱朝廷官员,可是入狱的大罪!” “赵大人靠着前夫人爬到京城,又靠着现夫人的娘家爬到吏部侍郎的位置。”宁星棠懒洋洋道: “这不是在床上张开腿,那是什么?” 她目光在赵平会脸上流转一下,嫌弃道:“难不成靠着你这年老色衰的老脸?” 赵平会猛地拍桌而起:“放肆!” 他不过三十出头,那些青楼女子,个个都夸他儒雅俊逸。 宁星棠又是一声轻笑。 她不疾不徐甩出一个小册子。 “赵大人,朝廷从五品以下的文官,家境可真殷实。” “墨王看了,都得躲角落里哭泣。” “堂堂一介王爷,私库还没臣子多。” 微风拂过,恰好吹开册子。 赵平会低头一看,头皮顿时发麻。 他身子晃了一下,跌坐在椅中。 册子上,明晃晃写着十多名官员的名字。 每个名字后,跟着详细的入职时间,以及上交银两金额。 黎惜面色一白,尖声叫道:“宁星棠,你敢诬陷朝廷官员!” “信不信我让父亲参你一本!” 她的父亲是太子的人,官居正三品。 赵平会同时厉喝:“将这个侮辱朝廷命官的人拿下!” 他身旁的小厮刚往前走了一步。 宁星棠撩起眼帘,衣袖轻挥。 雅间内,瞬间弥漫开淡淡海棠香。 赵平会和黎惜眼中有瞬间茫然。 随即,二人以及他们带来的仆人感觉身上又痒又疼,开始用力抓挠。 下一秒,抓挠过的肌肤,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们连忙松手。 却不想,疼痛面积变大。 手中,赫然抓着一片血淋淋的皮肤。 宁星棠谣着团扇,一脸佩服,“啧啧,没想到赵大人牙口不好,手倒是挺有力,对自己也足够狠。” 她弯腰看了看:“这么大的皮,撕下来应该挺疼吧。” “啊!”黎惜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平会手一抖,扔了自己的皮。 他身子颤抖如筛子,扑通一声跪在宁星棠脚边: “宁小姐饶命!” 宁星棠以团扇遮挡住口鼻,笑得妖娆妩媚,“要命可以,拿断亲书来换。” 她以商墨的名义约了赵平会到此,就是为了拿到断亲书。 赵平会身上疼痒得厉害,却不敢去抓,“我这就写,求宁小姐饶命。” 宁星棠手中的团扇轻扇。 雅间内海棠花香浓郁几分。 赵平会顿觉身上的疼痒消退一些。 绿莺端着宣纸笔墨过来:“赵大人,写好记得盖私印。” 南辰律法,断亲书必须有亲生父亲的丝印。 赵平会脸色煞白,不敢再耍花招,迅速写下断亲书,盖上私印。 绿莺小心收好:“小姐,奴婢去一趟户部。” 拿到盖有亲生父亲私印的断亲书,还需要去户部盖印,销毁官碟。 宁星棠点点头:“去隔壁找姜世子一同,认亲书在他那。” 绿莺应下。 赵平会忍着疼痛,心头浮现一个荒谬的念头,“淮阳侯府要领养那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