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我最近没陪你,但你也不能说胡话来吸引我的注意。” 他眼底惊慌和无奈交织,是爱她的样子。 可郁妍眠只觉疲惫,看来,他是真的忘了她体内的忘忧蛊。 她推开他,再一次郑重地开口:“霍晋州,我是真的想离婚了。” 霍晋州连忙将她扯进怀里,搂得更紧:“我不答应。” “老婆,我爱你,我不可能,也不接受和你分开。” “这些东西你烧了就烧了,以后我再送你新的,就算你真忘了我们的过去也没关系,我再陪你制造新的回忆。” 郁妍眠沉默着,没有多作声。 如果他但凡记得她师傅给她种下的忘忧蛊,那他就该明白,他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这天之后。 或许是心有惶恐,霍晋州每天都提前下班回家,陪在郁妍眠身旁,生怕她再做出些什么事来。 郁妍眠又提了几次离婚,他都不为所动。 还有13天,郁妍眠也不急,慢慢和霍晋州磨。 这天,霍晋州又提早下班,回来陪郁妍眠吃晚饭。 以往,他们一起吃饭,霍晋州总是会和她说公司的趣事,会嫌弃下属,会说吃了什么。 但自从郁妍眠提离婚以来。 他们吃饭时,桌上除了碗筷碰撞声,再无其他。 吃完后。 霍晋州放下碗筷,再一次挑起话题:“妍眠,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们去看海,我给你讲的故事吗?” 郁妍眠顿了一下,抬眼时一片茫然:“不记得了。” 霍晋州一噎。 又把小美人鱼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 “小美人鱼甘愿自割鱼尾化作人,只为了和王子在一起……” 上一次,霍晋州说这个故事时,郁妍眠满脸伤感,紧紧抱着霍晋州,说自己不想做美人鱼。 但这次,她放下碗筷,语气算不上太好:“你想说什么?” 霍晋州捏了捏眉心:“你于这个世界而言,就是小美人鱼,如果想要适应这个社会,必定要如小美人鱼一样,付出一点什么。” “我已经开除了阮酥,但今天我听助理说,他去看了阮酥,阮酥状态很不好,医生说孩子恐怕生不下来。” “老婆,我知道你有本事能救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她和孩子好不好。” 铺垫了这么多。 原来,还是为了阮酥和孩子。 郁妍眠心口微刺,紧盯着霍晋州的眼:“如果救这个孩子的代价,是我会死呢?” 霍晋州脸色微沉,扯了扯唇却没有笑意:“老婆,你不想就说不想,不用说这样的话吓唬我。” “这样吧,你们不是最讲究因果报应吗,之前我救过你,现在你就当还我的恩,救这个孩子一命。” 霍晋州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说。 郁妍眠却听出另一重意思:她欠他一条命,这是她该还的。 心像是被霍晋州狠狠拧了一下,痛到痉挛。 她没回答,客厅里安静了很久。 霍晋州又放软了语气哄郁妍眠:“老婆,我们是夫妻,我们会白头到老,我不想这个孩子成为我们的隔阂。” “你再好好想想。” 他轻轻吻了下郁妍眠发凉的唇,就转身出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郁妍眠眼里的光一点点沉下去,只剩死寂。 这天后,霍晋州没回来,像是在和郁妍眠较劲,什么时候郁妍眠低头同意救孩子,他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但郁妍眠始终没有低头。 她下山时,师父曾叮嘱过她,爱人要先爱己,不论以后谁要她牺牲什么,她都不能同意。 她答应了师父,自然不可能再答应霍晋州。 日子就这样拖着,转眼,距离离开只剩7天了。 这天醒来,郁妍眠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有些陌生。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这是自己和霍晋州的卧室。 那些和霍晋州的记忆,在蛊虫的吞噬下,她已经记不得很多了。 估计再过一阵子,就一点儿不剩了。 这样挺好的,忘的越快,放下的也就越快。 正想着,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郁妍眠掩下没来由的不安,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说:“请问是郁妍眠女士吗?我们这边是朝阳警局。” “麻烦请您马上到霍氏集团的天台上来一趟,阮酥指证你诅咒她的孩子,逼她跳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