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来嘛,就当是我陪你过单身之夜啊。」 两个人在车里闹了一次,又回到孟欣然家疯狂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助理直接把谢景泽的礼服送到孟欣然家。 接亲的车队也在楼下整装待发。 孟欣然亲手为谢景泽整理衣服,打上领结。 她有些吃味的噘嘴:「你和别人结婚,还要我来帮你穿衣服。老公,你对我好残忍哦。」 谢景泽没什么表情:「好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听枝跟了我七年,我不可能扔下她。」 孟欣然愤愤不平,可她一直伪装知冷知热温柔小白花,当然不敢再忤逆谢景泽。 她趁着谢景泽不注意,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发给梁听枝。 「他昨晚在我这里,陪着我。」 然而她不知道,这条信息,梁听枝已经收不到了。 谢景泽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口的领结系得端正,他手捧着娇艳欲滴的花束,身后簇拥着热闹的接亲队伍。 来到梁听枝酒店房间的门前,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按耐不住的喜悦: 「老婆,我来接你了!」 然而,门内毫无动静。 他又敲了敲门,提高了音量,话语里满是温柔的哄劝。 可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谢景泽这种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额头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笑容也渐渐僵在脸上。 他开始有些慌了,让亲友团们一起呼喊。 ![]() 各种承诺和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门却依旧紧闭不开。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之时。 酒店工作人员及时赶到。 胆战心惊的解释:「谢总,梁小姐确实预定了房间,但是并没有办理入住。」 谢景泽怒了:「你们连住客有没有入住都不调查清楚么?干什么吃的!」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大家都在心中腹诽,最清楚新娘去向的人不应该是你这个未婚夫么?为什么要迁怒我们? 谢景泽掏出手机给梁听枝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他眉头紧蹙,一旁的助理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通信运营商,查看是否是手机收讯出了问题。 谢景泽握着手机,焦灼的想通过其他社交平台联系梁听枝。 然而全都显示查无此人。 这时,他手机想起,一瞬间他眼睛亮起来,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梁听枝为了考验他,和他开玩笑。 14 看清来电显示后,他脸色垮下来,变得更加不耐。 他直接挂断,那边却不依不饶又打过来。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 电话那头传来孟欣然哭唧唧的声音:「老公......我肚子好痛......一定是你昨天要的太狠......」 谢景泽焦头烂额,自然没有耐心哄她:「不舒服就打120,我这里没有医生。今天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没空理你。」 孟欣然不满的抽泣:「谢景泽,你什么意思啊?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谢景泽表情阴郁,语气又重又狠戾:「你想耍什么花招?你跟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跟我在一起没有结果,谢太太只有一个,那就是梁听枝。」 孟欣然不敢再任性,软着嗓音撒了几句娇得不到回应,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这边助理也收到运营商的回复。 「谢总,是梁小姐自己打电话注销了电话卡。」 谢景泽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急忙让助理联系跟妆造型师。 得到的答复却是:「梁小姐三天前已经补齐全款,取消了跟妆订单。」 谢景泽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 手里的捧花从手中滑落,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 迎亲的队伍也瞬间安静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谢景泽转身疯狂按电梯,冲下楼。 将司机拽下车,自己驾车将油门踩到底,朝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车还未停稳,他便匆匆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迈向家门。 门被他猛地推开,屋内的一切如往常般静谧,家具摆放整齐,阳光柔和的洒在大厅。 「听枝!梁听枝!」 他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那一抹令他心乱的倩影。 没有她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披肩,没有她遗留在茶几上的零食。 更没有她婉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曾经放着他们照片的书架,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格子。 他抓住正在打扫卫生的钟点工,焦急的询问:「太太呢?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钟点工觉得莫名其妙:「谢先生,我早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太太了。」 谢景泽脚步踉跄的冲进楼上的主卧。 床上的被褥平整如新,没有她睡过的痕迹,全新的四件套上不再有她的发丝。 卫生间里,她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通通消失不见。 他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抱头,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忽然他余光扫见对面梳妆台的镜子上贴了一张便签。 他扑过去一看,是梁听枝的字迹: 「你和孟欣然的事,我已全部知晓,还是谢谢你的出现,赠我一场空欢喜。」 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入他的心窝。 他不敢置信,梁听枝仅用一张字条,就结束了七年的感情。 而他不知道的是,梁听枝在过去一段时间,耗费了多少精力与耐心,与他逢场作戏。 谢景泽用力攥紧手中的字条,指甲陷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他咬着牙再次拨通梁听枝的电话。 却永远不可能再接通。 谢景泽却像是根本听不懂那边提示空号的机械音,一边锲而不舍的拨电话,一边不肯放过别墅里的任何角落继续寻找。 可无论是她最喜欢的阳光房、专门为她打造的练功房、还是媲美电影院的影音室,都没有她的身影。 硕大的别墅里,甚至连一丝她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 他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失望后,终于认清这个现实,梁听枝真的不在这里。 但他还固执的认为,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听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他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一个一个联系梁听枝身边亲近的人。 两个人相爱七年,交际圈虽然不算是高度重合,但他对梁听枝的生活很上心,和她不少好友关系不错。 谢景泽先给梁听枝舞蹈学校的合伙人打了电话,对方接通后表示: 「我在婚礼现场呢 ......你不是不喜欢听枝抛头露面么?她前几天把学校的股份都转给我了,已经退出学校的经营了。」 谢景泽还抱着一丝侥幸,把电话打给梁听枝的好闺蜜。闺蜜先是挂断,直到谢景泽锲而不舍的打了三次,才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在谢景泽说明来意后,那边嘲讽笑道:「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听枝不会回来的。」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谢景泽一头雾水,不明白梁听枝明明爱他,为什么舍得这么干脆的离开。 15 他开始挨个给通讯录里梁听枝的关系网打电话。 大部分人都已经收到了梁听枝婚礼取消的通知,对于原因也知道了一知半解,只是碍于谢景泽太子爷的身份,并没有明讲。 谢景泽最后把电话打到梁听枝表姐那里,声音几近崩溃的求:「姐,你是听枝最后的亲人了,她不可能不告诉你她去了哪里,求你告诉我吧!」 表姐嗤笑一声:「谢景泽,你不就是欺负我们梁家小门小户没人给听枝撑腰,才敢这么欺负她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听枝那么理智的人宁愿抛弃一切也要一走了之。」 谢景泽无言以对。 他确实很久没有把心思放在梁听枝身上了。 因为太过笃定,以至于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婚礼现场这时打来电话,谢景泽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跟宾客解释一下,就说新娘身体不适,婚礼延迟。」 「对,只是延迟......不是取消。」 挂了电话,他卸下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底不受控制的发慌。 家里的一切陈设未变,只有梁听枝的东西,一样都不见了。 谢景泽到现在还觉得梁听枝只是小孩子脾气发作,一时无法接受孟欣然介入二人的关系,哄一哄就会回来。 可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慌却涌上心头。 「难道她真的走了?不,不可能,她那么爱我,肯定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到时候我只要好好解释,和孟欣然划清界限,她就会原谅我的。」 他在心里反复争辩,试图说服自己平静下来。 心里却又无端担心起梁听枝一个人住在外面,住酒店会不会不习惯。 这几天降温了会不会受冻。 有没有按时吃饭。 如果散心去的地方安不安全,会不会迷路...... 他马上掏出手机,给梁听枝的银行卡转钱。 然而一连试了好多张,都显示转账失败。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很多琐事已经不需要他自己亲力亲为,他已经不记得上次亲自转账给梁听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谢景泽意识到自己最近是有些忽略梁听枝,暗自决定,等梁听枝回来,一定要好好呵护她。 以为是梁听枝换了银行卡号,于是他打给助理。 「你给听枝的银行卡里转钱,每一张都转,我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带我的副卡。」 「对,多转!」 助理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谢总,转账操作全部都失败了。我打电话给银行,客服说梁小姐昨晚已经把所有的银行卡都清空注销了。」 「昨晚?」 谢景泽喃喃的重复着。 他紧紧地攥着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 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无声的咒骂自己的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