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李铭朗大笑着走过来,摆了摆手:“诶,没错没错,就是这辆。我特意让员工换成了顶配版,这是替辰辰表达对您的感谢。” 乔奚一家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慷慨。 “不是。”乔奚都忍不住笑了,大大咧咧地说: “那天飞机上的事真的不值一提,我只是被箱子砸那么一下,您就给这样大几万的感谢,那这感谢也太好赚了,我一天能给砸几十上百下。” 李太太噗嗤笑出声,还亲昵地拍了乔奚胳膊一下。 “胡说什么呢,好好儿的,谁喜欢被砸。” 此时李铭朗深吸一口气,叹道:“乔小姐,您有所不知,那天您对辰辰的帮助,真不是您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值一提。” 乔奚听出话里有深意,表情也变得认真不少。 李太太也长叹一口气说:“那天匆忙,而且辰辰在场,我就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辰辰才被确诊Selective Mutism in Children,也就是儿童选择性缄默症。” 乔奚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天我和辰辰交流非常顺畅呀!” “他的症状是社交退缩,虽然不是所有环境都会出现症状,但总体来说,他的心理状态很脆弱。”李太太说。 李铭朗补充道:“是的,那天飞机上是封闭环境,他本来就很紧张。所以,您保护他那一下,从心理上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是的,乔小姐。其实那天你们在飞机上玩九连环,我就在边上看着的,觉得这种情况太难得太珍贵了,都不敢上前打断你们。” “原来是这样。”乔奚回想着那天和辰辰相处的种种,感叹道: “我觉得,可能是我和辰辰天生有缘。那天他的九连环掉了,我捡给他,他就主动跟我说话了,一点儿也不社恐。” “是是是,我也觉得这是缘分。”李太太连连点头。 “所以啊,咱们互相不要客气了,都是缘分,以后还要常来常往!” 李铭朗说着,爽朗地笑起来。夸乔继强夫妇把女儿教得好,好福气,又问起乔奚的弟弟在哪里上学。 听说了乔煦的专业以后,李铭朗更是眼前一亮。 “哟,考古学?聊这个我就不困了。” “李董对这个感兴趣呀?”乔煦落落大方。 “可不是嘛,那你们会涉及古董鉴定什么的吗?” “正在学呢,刚刚入门,听老师们说,这个保不齐得学个十年八年才能出师。” 乔煦回答道,话虽谦逊,但少年英气的脸上满是自信的光彩。 “诶,我看你这一脸的灵气,肯定学的不赖。” 李铭朗看向乔奚问:“乔小姐这会儿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咱们到里头喝茶?我正好向你弟弟讨教讨教。” “好呀。不过说讨教可抬举他了。”乔奚欣然答应。 一行人说说说说笑笑的走向会客厅。乔薇站在远处冷眼旁观,漂亮的指甲在桌子底下乱抠,心里满是不服气。 她从隐约听到的对话中拼凑出了大致情况,乔奚这什么狗屎运,竟然救了董事长的儿子。 茶室内,李董太太亲自执壶为每个人斟上茶水,空间里顿时茶香四溢。 几个人加了微信后,李铭朗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递给了乔煦。 “小煦,我对这些老物件挺感兴趣的。卖家跟我说这是清嘉庆的,你给掌掌眼?” “掌眼不敢当,就是一起探讨探讨。”乔煦谦逊地说着,伸手接过鼻烟壶。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便携式放大镜,开始细致地检查。 看了许久,乔煦才指着鼻烟壶底部的款识开口。 “您看,这个鼻烟壶的底部款识写着‘嘉庆年制’,但与真正的嘉庆官窑款识相比,这字笔力不足,笔锋也略钝。” “啊这……我还专门跟家里另一个嘉庆官窑的款识对比过,一模一样,所以才入手的。” 李太太轻笑了一声,调侃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里那个,也是赝品?” “噗!”这回乔奚和乔煦也没忍住笑出声,太惨了这也。 接着,乔煦又将那鼻烟壶凑到李铭朗面前说: “疑点还有。清代料器因为质地紧密,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堪比金石,而这个鼻烟壶的声音较为沉闷。” 很快,乔煦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认为这个鼻烟壶应该是民国时期仿清代的作品。虽然它也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历史意义,但照清嘉庆官窑来给价的话,那是被打眼了。” 李铭朗大呼上当,笑称要去追讨差价,同时也对乔煦的专业知识和鉴别能力表示了赞赏,连声说小伙子前途无量。 李太太也笑着说:“老李同学啊,要不你别工作了,只要把这玩古董的爱好戒了,tຊ咱都吃穿不愁不用奋斗了。” 李铭朗哈哈大笑:“得得得,夫人教训得是,我以后多陪陪你逛街,少去古董市场转悠。” 两人的对话让会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快。 此时,屋外的邹鹏程急匆匆地走到乔薇身边,塞给她一个果盘。 “你快进去,那乔奚可是你表姐,攀上关系我这升职不就搞定了吗。” 乔薇忿忿地,但还是端起果盘,推门进入了茶室。 看到乔奚正在说话,她走过去,直接将果盘摆到了乔奚面前时。 “表姐,说这么多话也渴了吧?来,吃点水果。” |